首頁 > 七世之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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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3 頁

 

  尹清露眼睛驀然一亮,有如看到希望,立刻說出那個名字,「鳳疏桐。」

  七世猜她大概是瘋了,或者是傻了,「你難道不知他是我此生的勁敵,我還巴不得他早點死呢,豈會救他?」

  她的語速越來越快,顯然想救鳳疏桐的心情非常急迫,「陛下若是想讓他死,輕而易舉就能做到。您第一次攻擊得手後,他本已不堪一擊,但您卻沒有繼續下殺手,這說明了您其實並不是真的想他死,對嗎?在世上,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來得好,您既然認為他會是您的勁敵,何不趁機施以援手,有恩於他,這樣他將來便不好再與您為敵了。」

  七世慢悠悠地說:「鳳疏桐會對我感恩戴德?他那個死頑固是用了什麼花招,竟讓你對他這麼死心塌地?」他忽然起身,「但你囉嗦了半天,倒有一句話說對了--我若救了他,自會有人對我感恩。走吧,我也很想看看他快死的慘樣。」

  現在的他缺少盟軍,鳳疏桐正是他致力拉攏的一位,而如果他能救了鳳疏桐,玉真肯定也會高興。

  為了博得佳人一笑,他放下成見和過往的恩怨去救一個宿敵,又有何妨?

  第10章(1)

  玉真醒來時,很為自己昨晚的放縱感到羞恥。真不知她是從哪兒來的衝動,竟然想到以身侍敵,換得太平。

  昨天她在兩人纏綿至深的時候,問七世會不會放過鳳朝的人?他卻只以沉默強勢的動作回應,直到她身心俱疲的沒有問話的力氣,任他肆意而為……

  但她記得他在她熟睡前,曾模模糊糊的說了句什麼,那時她沒有聽清,如今醒來就迫切地想找他問一問,畢竟自己總不能既失了人又砸了事、滿盤皆輸吧?

  原以為他會守著她,誰知醒來後身邊卻是空寂的清寒,他居然不在?

  她心中盈滿失望和低落。難道她竟看錯了人?七世並不是她所想像的那麼好,他不僅佔據了鳳鵬舉的身體,還和鳳鵬舉一樣,是那種只貪戀美色和肉慾的昏庸之徒?

  她腰酸背痛地勉強爬起來,被子從身上滑落,週遭的寒氣讓她打了個寒顫,下一秒便倏然被擁進一具溫暖寬厚的胸睦,被子也重新裹在她的身上。

  「春光外洩了可不好。」

  在詫異之時,她被托起下巴,唇瓣又被密密的履上。

  她掙扎了一下,雖然沒有掙開,但這種不從的態度立刻讓七世感覺到了。他剛從鳳疏桐那邊忙完就回來,本以為她肯定還在睡,沒想到她已經醒了。

  看到她剛才赤裸上身的樣子,讓他陡然想起昨夜的種種,便忍不住將她抱在懷中,又肆意深吻了許久。

  他知道她為什麼表現得和昨天不一樣,因為昨夜的她仗著酒意,今天的她卻是清醒的。

  她想從他口中得到的承諾他沒有給,並非他不肯給,而是這件事就像一座已經隨著流水轉動的水車,除非有人將它砸毀,否則它是不會停下的。

  當年他無法與龍溟竟爭她,可現在他已有足夠的地位、權力和實力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,事實上,也許昨夜他已經得到了,所以怎麼可能又和龍溟和平共處?

  她越是用力的掙扎,他就越是強硬地抱緊她,從她唇上一直吻到她胸前,將她清香的體息再度融入自己的身體裡,在她顫抖不已呻吟出聲時,又一次釋放在她的身體內……

  她曾說過如果這麼死去就好了,其實他又何嘗不是這樣想?他的痛,她的淚,都如出一轍。

  「若是我無了,會改變什麼嗎?」她咬著唇,無助地問他。

  聽出她的絕望,他心頭恐懼,停住所有的動作,沉聲道:「會,我會毀了所有傷害過你的人,然後……陪你去死。」

  七世之中,他沒有一次真的陪她去死過,每次不是他先辭世,就是她先離開。

  他曾無數次地問自己,既然如此執著於這段有緣無分的感情,為什麼不能和她同生共死?若是一起面見閻君,說不定他們就可以得到一個一起投胎的機會,而或許只要經歷一次那樣的過程,他就會死心--

  不,怎麼可能死心?千年的分分合合,讓他一次比一次更執著,就像現在,兩人邁出了最關健的一步後,他就真的「欲壑能填」了嗎?

  並不是。因為他不僅是想佔有她的身體這麼簡單,而是想透過這讓她真正瞭解他的心,他盼能藉此讓她想起在奈何橋上遺忘的一切,更希望她的記憶可以像冬去春來時的釉雪一般化凍開來。

  這一天,七世沒有去上朝,他與玉真一直留在寢宮中,但除了激情之事,兩個人更多的是沉默,因為不知該和對方說什麼。

  他抱著她對,可以感覺到她的僵硬和不滿!他吻上她的唇時,也沒了昨夜的瞧然和火燙。她是在用無聲的抗議表達對他的憤怒,知道無法反抗他,卻也不甘徹底依咐順從,即使他們已經如此「親近」。

  「我想回去了。」最後還是她先打破了沉默。

  「在我這裡和在你那裡,有什麼區別嗎?」他抱著她的手臂一直沒鬆開。

  「回去會讓我更自在一些。在這裡,我會以為自己只是侍寢的妃嬪,而我從不想成為她們。」她摸索著找尋自己的衣服,但兩人衣物裹纏在一起,她一對也分不清楚,越拉越扭不開,越扯越煩,終於不小心將衣服撕開了一道口子。

  「唰」一聲的裂帛之音讓她怔了下,然後便惱羞成怒地將所有衣服都摔到一邊去。

  七世看她發眸氣的樣子擾如一個小孩子,破天荒的笑了。他原來就喜歡她這想哭就哭、想笑就笑的眸氣,只是轉世之後,她變得沉鬱孤僻了許多,就算笑也都是疏離的,讓人感覺不到多少暖意。

  「我叫人準備了一套你的衣服。」此時他才慢吞吞的告訴她。回宮之時,他想超昨夜自己已撕破了她的衣裙,就叫內侍太監去她的寢宮取了一套衣服過來,一直就放在旁邊,還沒有拿給她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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