〃唉,除了程小姐,也真不知有誰能幫這個忙。」
就在他們談論的時候,從大門口突然走來兩個人影,背後還跟著幾個深藍衣裝的傭人,原來那正是程家的人到了。
程浩宇首先打招呼說:「陶大哥、徐大哥,好久不見?」
程若嵐也帶著笑意說: 「這麼急著把我們請來作客,是不是有什麼好事情?」
徐偉邦苦笑著,陶百川則指著涼亭那兒說:「這一點都不算是好事情,我們前天來了個特別的嬌客,只曉得她姓任,跟著三個刺客來竊取楚天真經的。」
「什麼?有這種事!」程浩宇面露驚異。
陶百川繼續說:「最糟糕的一點是,少爺好像很喜歡這位姑娘。」
這次換程若嵐變臉了,「怎麼可能?紀哥哥才不會喜歡任何姑娘呢!」以她從小對紀雲翔的瞭解,紀雲翔是個眼高於頂的男子,從來都不多看別的姑娘一眼的!
徐偉邦說:「你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。」
「如果可以的話,請你們勸少爺幾句,不過......千萬別惹得少爺生氣了。」陶百川擔心這招會惹來反效果。
「我們會見機行事的。」程浩宇點了頭,他和紀雲翔也算兄弟一場,他不想看到好兄弟迷上那種奇怪的女人。
程若嵐則是一臉寒冰,她倒想瞧瞧她是怎樣的一個女人,居然能做到她一直做不到的事?
程氏兄妹走到了涼亭前,就看見一幅極不可思議的畫面,紀雲翔裸著上身坐在長椅上,大腿上居然坐了一個姑娘,他低著頭似乎想親她,而那姑娘則拚命要躲開。
「紀哥哥!」程若嵐尖叫了一聲。
雲翔這才饒過了雨靜,懶洋洋地抬頭,「哦,你們來了啊!」
程浩宇好奇地打量那位姑娘,她的氣質清幽,眼神婉約,看來像是個典稚出眾的大家閨秀,為什麼會淪為行竊的女賊呢?
「雲翔兄,你這是在做什麼?」程浩宇和紀雲翔同年,但他一直尊稱雲翔為兄,因為他對雲翔兄高超的功夫十分欽佩。
「就像你們剛剛看到的那樣啊。」雲翔將雨靜更加抱緊,讓她嬌羞的臉龐埋在他胸間,他不想她這麼美麗的表情被別的男人看見。
「紀哥哥,我們聽陶大哥和徐大哥說了,這女人她......她不是小偷嗎?」程若嵐指著雨靜問。.
紀雲翔搖了頭,「我根本不在乎,現在她是我最珍愛的寵物。」
雨靜聽了在心中歎口氣,這傢伙真是說話沒個遮攔,誰是他的寵物啊?拜託!
程浩字試著講理說:「這位任姑娘的來路不明,你應該好好審問她啊。〃
「無所謂,她從哪裡來都是一樣的,反正我是不會讓她走的!」
紀雲翔說得認真而堅定,讓程氏兄妹大為詫異,他們從未看過紀雲翔如此在乎的表情,這麼說來,他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女賊了?
而最震撼的卻還是雨靜,她覺得非常的不妙,大大的不妙,這臭男人在別人面前竟也如此大放厥詞,他難道真要一輩子拿她當寵物不成?
「紀哥哥,你說的是什麼話?要是紀伯伯地下有知,他會生氣失望的!」程若嵐不肯就這祥放棄,她要跟這女賊拚一拚!
雨靜看了看程若嵐,她連猜都不必猜,就看出程若嵐的心意,或許......這是個可以利用的仇會,就等待最好的時機來臨吧。
紀雲翔臉色一暗,不顧以往的交情說:「我知道準是陶百川叫你們來的,不過你們誰也管不著我,既然來這裡作客,就最好別惹我生氣,否則我就趕你們出去?」
紀雲翔拉起雨靜的手,轉身就要走向「狂俠居」。
「紀哥哥你......」好狠的心啊!
程浩宇拍拍妹妹的肩膀,「別急,慢慢來吧!」
程若嵐看著那兩人親密的背影,眼底已經是淚水盈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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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日下午,陶百川前來「狂俠居」,恭請紀雲翔去開「軍機會議」,紀雲翔聽了就對雨靜說:「跟我一起去吧!」
雨靜非常識相地搖了頭,她曉得陶百川正死命盯著她,倘若她答允前往的話,恐怕陶百川的眼睛就要把她的臉蛋給燒出洞了!
紀雲翔挑起眉問:「為什麼不?鎮江武場沒有哪個地方是你不能去的!」
又來了,這小子跟白癡沒兩樣,也不動點腦筋想想,要是她走進那種「軍機會議」,其他人會以怎樣的眼光看她?搞不好當場就要造反了!
她曉得這時該以柔克剛,所以只得輕聲說:「我好累,你別勉強人家。」
「為什麼累?難道昨晚睡得不好嗎?」他又繼續逼問。
哼,他還真敢說!那還不是全拜他所賜!雨靜勉強沉住氣,找了個借口,「我有午睡的習慣,你滿意了嗎?」
「好吧,那你乖乖等我回來。」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親吻一下。
陶百川看了只是低下頭去,他對少爺的舉動己經無話可說了。
等紀雲翔和陶百川都走了,雨靜才鬆了一口氣,轉頭對身邊的稚淑說;「去鋪床,我要午睡。」
雅淑慇勤地點了頭,「是,我這就去。」
因為雅淑一想到自己以後可以跟徐統領說話,而且還不用顧忌什麼,心中就高興得不得了,這可全都是任姑娘賜給她的福分呢!
遣走了楊稚淑之後,雨靜的眼光飄向站在角落的黃啟倫,這兩天來,他應該也看到了許多情況,想來他一定都向老夫人報告過了。此刻她看得出他有話要說,所以才故意留下這個空檔。
果然,黃啟倫端了一杯熱茶過來,皮笑肉不笑他說:〞小姐請用茶。」
在左家,他們的地位是平起平坐,現在黃啟倫卻得給她端茶,也難怪他會臉色有異了。
雨靜沒有作出任何表情,默默接了過來,看見杯子下壓著一張紙條,於是她不動聲色收起了紙條,就說:「不喝了,我要休息。」
「小姐請慢走。」黃啟倫還是作出恭敬狀,門外的守衛完全看不出這一幕有什麼異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