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將軍只怕姑娘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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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 頁

 

  「我是崔妙禾。」

  「你……」

  聽到她證實自己的身份,他又要開口,誰知她又再一次搶白道。「我來,是要來告訴你,我可是丁點也不希罕嫁給你,我既不想要你們柴家的權勢,更不想要你們柴家的富貴,所以我不准你讓人去我家提親。」

  瞪著像是一座山那樣雄壯威武的他,纖細的崔妙禾顯得嬌小很多,但她不畏不懼,驕傲的仰著頭,厲聲警告著。

  她早就決定了,與其與那處心積慮的娘倆纏鬥不休,還不如先一步釜底抽薪,永絕後患。

  只要他不「欽點」到她,就算梁玉霞母女想要作怪,也無計可施吧!

  「為什麼?」瞧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彷彿看到什麼髒東西一般帶看嫌惡,柴折霞自然很不服氣。

  「我不是你可以隨意操縱的女人,我不要嫁給你為妻,守一輩子的活寡,你聽懂了嗎?」

  面對這樣魁梧且恐怖的男人,要說自己不伯,那是騙人的,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縮。

  怎會漏看她眸中的輕蔑,柴折霞驀地瞪大了眼,滿腔熊熊的怒火眼看著就要傾巢而出,一轉念,己經明白她話中之意。

  她真的相信他會毆打妻子,還有著斷袖之癖?

  他一直相信謠言止於智者,所以他從來不曾駁斥那樣的流言,沒想到這世道蠢笨的人還是很多。

  若是以往,碰到這種人,他唯一的解決方式就是直接轉身走人,可是……玩味的眼神頓時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嬌小的俏姑娘。

  想不到,自己都還來不及嫌棄女人麻煩,她倒是先一步嫌棄起他來了。

  深吸一口氣,抑下心頭的不是滋味,他瞪著她說道。「所以你鐵了心不想嫁給我?」

  「我要嫁之人必定是我深愛之人,你覺得你會是那個人嗎?」回視著他的厲眸,崔妙禾一字一句、堅定萬分地說道。

  她不嫁給榮華、也不嫁給富貴,她唯一的想望,就是與心愛的男人執手一輩子,一世一雙人。

  「你沒試過,又怎麼知道不會愛上我?」

  「這種事不用試就可以知道!無論你為了什麼原因來招惹我,我都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,我不會同你成親的。」

  雖然前幾天和元玉姊姊、君吟姊姊見面時,她們還安慰她瞧人不能瞧外表,外頭那些流言不可盡信,可是她就是覺得無風怎會起浪,就算那些流言添了油、加了醋,但始作俑者依然是他。

  若是她違背了對娘的誓言嫁給有著這樣惡名的男子,想必娘在九泉之下也不安心吧!

  「所以你不會到崔家提親吧?」想起了向來疼愛她的娘親,她仰首望著他,想要聽到他的承諾。

  「我……」本該豪氣萬千地說他本就不想同她有什麼牽扯,可是一見她那種迫不及待的臉色,柴折霞天生的拗性又起,瞪著她說道。「你憑什麼管我會不會?」

  「你這人怎麼說話不算話?」崔妙禾皺起了眉,跺著腳、瞪著他說道。

  本來以為他答應了,才放下的心驀地又懸了起來,她不敢置信地瞧著他卻看不見他臉上一絲一毫的心虛。

  「我從來就沒答應過你什麼。」

  是她自以為是的想出這樣的結論,這也能怪到他頭上嗎?這丫頭還真有趣!

  「你真的不用白費心機了,我絕對不會嫁給你的,而且你也不是真心想娶我,你可是當朝的新貴、皇上倚重的重臣,要娶什麼公主郡主沒有,像我這種既沒家世、家裡頭又有視你為搖錢樹的娘親和妹妹,我這樣的麻煩,你招惹來做啥呢?」

  為了斷了他的念頭,她竭盡所能地數落著自個和家裡的缺點,就是想要讓他敲下退堂鼓。

  凝望著她,柴折霞的眸中驀地泛起了一抹笑意,她還真是個奇特的丫頭。

  為了說服他打消娶她的主意,竟然不惜出言證毀自己和家人,如果他是個溫文爾雅的老實人,他一定會發誓不再招惹她。

  可偏偏他這個人天生反骨,人家愈不想讓他做的事,他愈想做。

  「我會做什麼,或不會做什麼,由我自個兒來決定。」

  第2章(2)

  他的話十足的模稜兩可,更是讓她的心七上八下地跳著。

  「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答應我?」氣怒的瞪著他,她多想瀟灑的轉身就走,可是一想到家裡那對母女的虎視耽耽,還是咬著牙衝著他問。

  「你現在是想跟我談條件嗎?」

  這丫頭還真不懂得放棄兩字怎寫呵!

  瞧著她那雙靈動的眸子滴溜溜地轉著,向來對女人敬而遠之的柴折霞竟忍不住興起了想逗弄的念頭。

  「那你要什麼條件才背答應?」

  「目前還不知道,不如先讓我想想吧!」他兩手一攤,狀似無奈的說道。

  其實倒也不是真貪她什麼條件,不過就是瞧著她這樣死命地要和他劃清界線,他不想讓她太過如意罷了。

  原來,這就是讓人嫌棄的滋味嗎?

  這滋味,他還是頭一回嘗到呢!

  渾身上下充滿一和無力的沉重感,崔妙禾試著晃了晃昏沉沉的臉袋瓜子,平素靈活的身子顯得笨拙而沉重,只不過些許的挪移,已經讓她氣喘吁吁。

  意識到這種極度的不對勁,她試著讓慌亂不已的心思稍微冷靜下來,想要弄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。

  昨夜,她一如以往地在屋子裡看書,然後丫鬟環環端了一碗燕窩粥讓她當夜宵。

  那時,她瞧著環環的臉色似乎不好,還關心地問了幾句,不過環環總是回答得很簡短,更頻頻催促她盡快用膳。

  她並沒有多想,環環是娘親在她小時候為她選的玩伴,是個家生子,對她一向忠心耿耿,所以她向來也不設防。

  難不成這一覺醒來之後的異樣,真的是環環搞的鬼?這怎麼可能呢?

  崔妙禾心中驚俱,又試著活動僵直的四肢,卻依然力不從心。

  該死的!

  她急得豆大的汗珠兒直冒,可是她愈心急愈是動彈不得。

  最終,她只能挫敗的停止掙扎,任由額上的汗水成串成串地白臉上蜿蜒而下,然後透著汗水,她看見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婀娜身影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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