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看清楚他眼裡的認真,卻反而被他眼中的光彩吸引,墜入那片深邃的湖……
對他的愛,是她最大的弱點,也是盲點。眼前看不見鑽石,他的真心卻比經過千、億萬年淬鏈的結晶更令她動容,感動地點頭,也想陪伴他長長久久。
「用說的,我怕我眼花看錯了。」他撫著她被吻到微腫的唇瓣,要求更明確的承諾。
「我願意嫁給你,成為你永遠的家人。」她乖乖照辦,獻上純淨的心,給她最愛的男人。
莫傑勾起唇,欣然收下她這份「大禮」,想到夢寐以求的權利即將到手,又能額外得到一個溫婉可人,幾乎對他百依百順的妻子……
他笑容燦爛,覺得自己這計劃實在完美得沒話說,甚至出乎預料地錦上添花,心裡有股難以言喻的興奮在竄流,望著她嬌若春花的媚顏,眼神轉深。
「謝謝你。」他親吻她泛紅的耳殼,在敏感的耳畔低語,吐露曖昧的熱氣。「那麼,我們可以繼續了嗎?」
他得承認,這女人對他的吸引力,已經到了讓他難以再忍的地步。他從未這樣過,也不打算再「體驗」下去。
「這……」她還沒拿定主意,他邪惡的雙手已經擅自摸上她的身子,熱切解開內衣,恣意探索那身細緻柔滑。
「你不喜歡我就停。」
她瞇著眼,不點頭也無法搖頭,被他那雙濕熱的手掌這樣殷切地碰著、愛著,只怕自己會太喜歡了……
「海茵……」
她抗拒不了他性感的呼喚,惑人的魅力,在他誘惑又似取悅的挑逗下,幾乎軟成一團泥,何時被抱進房裡的都不清楚。
她身上的衣物不翼而飛,取而代之的是他灼人的氣息、撩人的愛撫……
…………
空氣中殘留著些許激情的餘燼,唐海茵渾身無力地癱軟在莫傑懷裡,聞著他身上令人安定的氣味,身體有些酸倦,心卻被快樂填滿。
愛,大概就是這種把什麼都給了對方,卻覺得自己擁有好多好多的感覺吧。
閉著眼,她嘴角微勾,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。
身旁那雙眼,卻是看了她好久才合上。
他以為自己會不習慣與人共享這張床,但實際上,整夜唯一影響他睡眠品質的原因,卻是不能再碰她一次的遺憾。不過想到不久後,便能像這樣夜夜擁著她入眠,心裡竟又得到一點寬慰。
困意漸深,他最後一眼凝視枕在臂上的嬌憨睡顏,還無暇細想自己的身心怎麼如此容易適應她的親近,朦朧中只記得與她肌膚相親的感覺,比起一個人蓋著頂級皇家級寢具舒服多了……
翌日清晨,唐海茵被一陣煩人的低鳴吵醒,手機沒完沒了似的震動,終於逼她伸手摸向床頭,迷迷糊糊按下似曾相識又感覺陌生的通話鍵。
「喂?」
對方停頓兩秒。「唐小姐?」
「嗯。」
那頭再頓聲,發出一種疑似笑聲的氣音。「請問總裁在旁邊嗎?」
總裁?莫傑嗎?
「嗯,在。」唐海茵這才慢很多拍的認出徐偉民的聲音。
「方便請總裁聽電話嗎?」
「好,等一下……」等一下!男友的助理怎麼會打電話來她家找人?
她突然睜大眼,意識到自己並非躺在家中,而是男友的住處。
一躍而起——腿間的酸疼立刻提醒她昨夜發生的「好事」,臉頰瞬間轉紅。
這時,更衣室的門被推開,莫傑衣著整齊地走到床邊,顯然已經起床好一陣子。
「對不起,我接了你的電話,是徐特助。」她自首,把手機遞給他,馬上把頭轉到另一邊,抱緊身上蔽體的被子。
莫傑微笑接過手機,走到幾步外的窗邊講電話,目光卻停留在床上。
唐海茵雙臂下橫著一床被,露出纖細的肩頸和一雙光潔勻稱的小腿,表情苦惱地抓著頭髮,一會兒又把像西紅柿一樣紅的臉蛋埋進被子裡……
呵。他向來討厭各種形式的凌亂,其中也包括被弄縐的被子、沒鋪平的床單,平時起床後還會回頭撫平床上的縐褶。但唐海茵披散一頭亂髮,用力「蹂躪」他床鋪的模樣,卻順眼得使他莞爾。
「抱歉,我昨晚一得知消息就試著通知你,可是一直聯絡不上……」徐特助正為了唐海茵可能已經知道他冒名送禮的事跟老闆致歉。這事經過專櫃小姐通報休假的精品店主管,再傳到他耳裡,已經過了幾個小時,錯失危機處理的先機。
「沒關係,這件事已經解決了。」望著她裸肩上散佈的吻痕,想起昨夜纏綿的過程,他體內捲起一股蠢蠢欲動的熱浪,心情好得想幫特助加薪。
這麼寬宏大量?
徐偉民對老闆愉快的聲音感到不安,心想他是不是因為女朋友在身邊才沒露出「真面目」。
「其他事到公司再談。」他匆匆收線,沒再讓特助有確認的機會,也不管員工在電話那頭有多忐忑。
莫傑舉步走向那個還在他床上「打滾」的女人,眸光溺愛地看著她,卻不太滿意她一臉後悔的樣子。
「怎麼了?」難道是在後悔昨夜與他的纏綿?
她扁著嘴,苦著臉說:「我不該接你的電話。」
「為什麼?我又沒怪你。」
她拽高被子,搖搖頭——
「怎麼辦?徐特助一定猜到我們昨天一起過夜了。」好丟臉喔,上床還被男友的部屬抓包,而且他們交往的時間不算久,人家會不會以為她是個很隨便的女人……
噢,但願徐特助不是大嘴巴,也沒有討論上司八卦的壞習慣。
莫傑愣了下,不禁失笑,沒料到她會有如此可愛的煩惱。
他盯著那張嬌紅欲滴的小臉,幫助理調薪的意願愈來愈高了。
「那又怎麼樣?我們在交往,這很自然。」
又是「自然」?
她皺眉,斜睨著男友那副笑容輕鬆,落落大方,似乎經驗老道的樣子,心裡很不是滋味。
難不成——
「你……常帶女人回來過夜嗎?」她語氣發酸,略帶怒意,雖然知道追問他的過去是跟自己過不去,但她實在掩藏不了在意他的心情,很怕這對她獨具意義的一夜,只是他習以為常的「慣例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