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戲將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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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 頁

 

  「他真心不真心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嗎?」她冷哼一聲,走到窗邊,試圖讓冷風吹熄她不該再悸動的心。

  「主子,要是您不相信流星說的,請你親眼去看看盛將軍吧。」流星歎了口氣,「盛將軍從戰場上帶傷而歸,加上聽說了主子生死不明的消息之後,竟然硬生生的嘔出一大口血。」

  這麼嚴重?她突然身子晃了晃,急急追問:「那他現在情況如何?」

  流星低下頭,據實稟報,「傷重加上沒有好好靜養,據流星所知,盛將軍目前已病到無法下床。」

  「無法下床……」慕晴丹失神的喃喃念著,倏地,她失去冷靜的抓著流星的肩膀,「他在哪裡,帶我去找他。」

  「是,流星遵命。」

  第8章(2)

  走在客棧的三樓通道,慕晴丹在流星的帶領下直往盡頭的那間廂房走去,直到兩名守衛將她們攔下,她這才拿下面紗。

  兩名守衛見了她的臉,立刻退開,因為她正是將軍要尋找的人。

  一踏入廂房,藥味隨之撲鼻而來,讓慕晴丹有些難受,但她沒停下腳步,而是繼續往前走,直到走到床邊。床上的盛浩然,胸口纏上一圈圈的布條,他原本就不甚黝黑的臉龐此刻更是蒼白得沒有半分血色,雙頰消瘦的過分,下巴的未清理的青碴顯得他更加憔悴。悄悄的坐上床邊,她伸出手輕碰著他的臉頰,一隻手捂著嘴不讓自己心疼的哽咽出口擾了他。盛浩然在沉睡中似乎聞到熟悉的香味,他緩緩睜開眼,一張紅著眼眶的艷麗小臉正望著他。

  他淡淡一笑,「怎麼哭了?」

  他以為自己還在作著夢,所以情緒沒有太大的波動,只是半撐起身子,抹去教他不捨的淚珠。可怎麼會哭了呢?過去幾天的夢,他總是夢見她生氣的罵他,或者是擺著冷臉的。

  「你……怎麼傷成這樣還不好好休息?」她嗚咽地問著。

  「找你。」他無所謂的說著,眼睛卻不捨得離開她的容顏半分,怕夢醒後再也看不見了。「你走了,我怕等我好了,要再找你就找不著了。」

  她心疼地瞅著他,輕輕歎息,不知道是該怪他傻還是怪自己曾經說過的話。

  「你呢,你的傷怎麼了?」他皺著眉,擔憂地望著她。即使在夢裡,他仍舊沒忘記問著他最擔心的問題。

  「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,你躺下了好好休息吧!別瞎折騰了。」他依她的意思重新乖乖躺下,但是眼睛卻直勾勾地望著她,讓她都被這眼神看得羞怯起來。

  「還不睡嗎?」

  「不睡。」

  她有些氣惱地看著這個生了病之後,像從男人退化到男孩的男人。「受了這麼重的傷,不睡覺難道還要我哄呢?」

  他笑著,手主動握著她的,十指相扣,不讓她再輕易從他眼前溜走。「唱點歌來聽吧!常聽你不知道哼哼唱唱些什麼,唱首歌來哄我睡吧!」

  慕晴丹空著的那隻手替他拉了拉被子,講起條件來,「先閉上眼,我才唱歌給你聽,還有,不准多問,靜靜聽我唱就是了。」

  「是。」他含著笑,乖乖地閉上眼。在夢中也能睡嗎?他好笑的想著,但是不知怎的,他頭卻是越來越昏沉了。

  看著他閉上雙眼,她輕啟紅唇開始唱起那首她最愛的杜德偉的「天真」。

  「愛你的心,愛你的人,愛你在早晨,愛你在黃昏,我無時無刻,無所不能的為你……」

  她一遍又一遍的唱著,臉上逐漸爬滿淚痕,每唱一句就越心疼,直到他沉沉睡去為止。她這才小心地抽回自己的手,然後幫他蓋好被子,手想再度碰觸他,卻在半空中收了回來。

  「我們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,現在有個愛你的人出現了,你母親也喜歡她,就接受她吧!她才能給你幸福。」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她才轉身離開。

  回到居住的客棧,她一點都不意外看到了羅縈就站在她房門外。深吸了口氣,她將自己的決定說出,「羅縈,我想清楚了,我還是要回去原來的世界。」

  「你想清楚了?你真的捨得回去?」羅縈定定地看著她,那緊皺的小臉看起來有點老氣橫秋。

  「本來在將軍府聽到那些話的時候,我很生氣的,氣他是個老古板,氣他不敢為我們的愛情做爭取,他媽要他娶誰就娶誰,氣他沒問過我,就以為我一定會讓他娶個大小老婆,那時候我真的是惱了,所以忘了,我們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,在我的世界,戀愛是自由的,婚姻是雙方的事,父母縱然能夠干涉,卻不能做主。」她頓了頓,淚流了下來,繼續說著,「然而這個世界卻不是這麼回事,我以為自己可以改變他,問題是,我真的能夠嗎?我所愛的不就是正直古板的他嗎?那我是要改變什麼,要他為了愛我背負不孝的罪名嗎?」

  「所以你決定離開,不讓他夾在你和他母親之間為難?」羅縈人小鬼大的歸結。

  「對。」

  「難道你不會為他妥協嗎?既然你這麼愛他,也能體諒他的立場了,為什麼還一定要離開?」

  慕晴丹苦笑一聲,「就像我剛說的,這是個我原來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,一夫多妻的制度在我看來是很可笑,是對女人很不公平的,而且是撇開自尊不談,我也沒辦法跟別的女人共享他的愛,光是想像那畫面,我的心就像被人掐住,更別說,他的母親還那麼排斥我。」「為了他,我當然可以忍耐,但是我知道這樣的自己不會快樂,何況難道要他一輩子選邊站?那樣的話會換成他不快樂。」

  羅縈歎了口氣,拿出放在身上的方帕給她擦臉,「如果你已經決定好的話,那我沒話說。」

  「那什麼時候可以?」胡亂擦了擦臉,她滿臉暈紅地問著。在一個孩子面前這樣哭泣,讓她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。

  「明天早上就可以了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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