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乖,坐到我腿上來。」他坐在皮椅上,讓她像隻貓兒般蜷縮在他懷裡.
雨帆還是不言不語,反正他也聽不懂人話的。
「今天我們要喝酒,因為我又寫了一個新程式。」他得意的一笑,倒了一杯紅酒,他想要她一起慶祝.
桌上只有一個杯子,很正常,因為他以為只有他是人,而雨帆也早已習慣了.
果然,他喝了一口酒,又以拇指沾了酒滴。」來,舔掉。」
又來了,她搖搖頭,表示她沒興趣.
他的眼神又立刻陰沉下來,低聲命令,"小貓要乖。」
「再一次。」他把拇指伸到她的唇前.
她照做了,感覺到他震動了一下,墨黑的雙眸也更深炯了.
「你……你這是做什麼?"雨帆瞪大了眼睛,搞不懂他又在發什麼神經.
「小貓髒了,我幫你舔乾淨。」他橫抱起她,走向另一扇門,在門後是一張大床.
雨帆被抱在他懷裡,靜靜的凝望著天花板,不禁要問自己,這男人的確瘋了,而她是不是也得跟著發狂呢?
雨帆努力的抗拒著這股快感,即使她明白自己會輸,她依然好強的想做些掙扎行動.
她恨他,她很確定這一點,但為何她還是對他有反應.
因為,當他那樣纏綿至極的吻著她,撫著她時,天曉得她實在是無力抵抗,天底下哪個女人會對此不動情呢?
他早已將她的雙手綁在床頭,她甚至習慣到不會去掙扎了,反正他就是這樣,她又能怎樣?
「小貓好甜,好軟,好好吃。」他意猶未盡的反覆品嚐著她的嬌嫩.
「拜託,你也吃夠了吧?"雨帆扭動著身子,承受不起他一再的需索,儘管他怎麼也不會做到最後關頭,但就是因為這樣,被挑起的熱火才會更為難耐.
她自己也沒有真正的經驗,但她至少還有點"知識",像他這樣光憑衝動行事,想到什麼就做什麼,那種突如其來的"攻擊"才教人既慌張又無力.
這混蛋!玩她也就算了,還要她喵喵亂叫才行嗎?
「恩……不要那樣……」她要著唇,全身微微顫抖著。
「我懂了,就是要這樣!」他就愛看她融化的反應,立刻加重了唇舌的挑逗,逗得她嬌喘連連。
這笨蛋,雖說他似乎什麼都不懂,卻又學得那麼快,說不定那天他就真的「領悟」了,到時她想逃也來不及了。
「好熱!」他一把撕開自己的上衣,露出了強壯的胸膛。
「為什麼會這樣?我以前不會這樣的。」他低吼著,輕咬她的耳垂,每次低語都讓她感到一陣戰怵。
「鈴鈴!」鈴鐺不斷傳來,雨帆情不自禁的扭動著身子,她無法回答他,因為她也意亂情迷,理智就快被逼到崩潰邊緣了。
終於,他全身冒汗倒在她的胸前,貼著她的肩膀,想個孩子般閉上了眼睛。
「你睡著了?」雨帆不確定的問。
他沒有應聲,只是沉穩的呼吸著。太好了,要是他再不停下來,只怕她會忍不住「教導」他正確的做法呢!
經過這一番「動盪」,她手上的領帶也鬆了,雙手終於恢復了自由。
她稍微推開他一些,發現他睡得好熟,他最近似乎常熬夜工作,難怪會累成這樣,也好,他睡著了才不會又對她亂來。
她爬下床,走進浴室洗了一把臉,一抬頭,看見鏡中的自己,一雙眼睛亮晶晶的,嘴唇也被吻得紅腫了,頭髮雖然亂了一點,整個人卻意外的容光煥發。
看起來……看起來像個沉浸在愛河中的女人。
什麼?不會吧!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深深的嚇著了。
三個月來,她對他原本是極端厭惡和恐懼的,不知從何時開始,慢慢的變成了習慣和無所謂,難道……難道除此之,竟然還會有反應,有感情?
不,不行!絕對不行!對著鏡中的自己,她暗暗立誓立下這樣的決心。
當雨帆走出浴室,發現殷強仍然熟睡時,一個念頭悄然浮現上心頭。這應該是她逃走的好時機!此刻他睡著了,而她看他操作機器看了那麼多次,她相信自己應該也辦得到,而且,這樣的機會不可能在出現第二次了。
儘管如此,她卻像雙腳生了根一樣,愣愣的站在床前看著他。
他就像個孩子般的睡的那麼的安詳,那麼滿足,彷彿正作著一個美夢,教人幾乎不忍打醒他的夢境。
怎麼了?難道她竟會捨不得他?不忍心在他熟睡時離開,害怕他醒來時會找不到她?
這是不對的,是百分百的錯誤,連百分之零一的道理都沒有。
她按住左手的鈴鐺,以防它發出任何聲音,輕輕一按桌上的按鍵,臥室的房門被打開了,那只會維持一分鐘的時間,她必須盡快走出去。
猶豫了十幾秒,她終於看了他最後一眼,踏出腳步走向辦公室。
過了第一關,還有第二關,她又拉出抽屜的按了鈕,辦公室的大門也隨之打開了。
或許這真是命運注定的吧,勇仔個阿亮兩人竟不在門邊,當她靜悄悄的走到門邊時,轉頭一看,才發現他們正在走廊那處抽煙聊天,而且還是背對著她的!
「中午要吃什麼?」勇仔問道。
阿亮聳聳肩,「今天叫日式便當吧!我已經吃膩了披薩了。」
他們以為辦公室內機關重重,看守應該不必太過嚴謹,所以走到一旁去閒聊了,完全沒警覺到背後的狀況。
雨帆心想,此時不逃,更待何時?天時,地利,人和,全都站在她這邊。
甚至電梯都剛好停在五十層樓,她只要輕輕一按,就能搭了電梯直達底下室。
電梯急速的下降,她眼前閃過無數的畫面,全都是殷強的一舉一動,殷強的大叫大笑,但她緊緊的閉上了雙眼,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,否則她會失去自我。
等電梯門一開,雨帆就邁開雙腿,拼了命的往前奔跑,左手上的鈴鐺不斷的響起,彷彿背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正在追趕著,隨時就要對她張開魔手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