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這最後的通牒,股東們不禁竊竊私語、人心惶惶。
「雨帆我們走吧此出不留人,自有留人出。」殷強拉起雨帆的手,兩人站起來就要往外走。
這時,剛才那位發問的股東開口了「請等一等!」
「還有什麼好多談的嗎?」殷強甚至不願回頭。
「請讓我們討論一番,把表決的結果告訴你。」
殷強皺著眉頭,勉強回答道:「好吧就再給大家一點時間,我在辦公室等著,不過,別拖太久,我的時間很寶貴的。」
就這樣,在眾人的注目中,殷強和雨帆走出會議室,頭連一次都沒有回。
在關上門的時候,室內還傳來這樣的對話,「怎麼辦?要是他走了,我們就完了。」
「不成,一定得留住他才行。」
關上了門,殷強和雨帆相視一笑,看來,他們打贏這場戰爭了。
離開會議室,回到辦公室,殷強一進門就上了鎖,不准任何人打攪他和雨帆。
「事情都辦完了吧?扮演大人的遊戲好無聊,我以後都不要玩了。」殷強扯開領帶,從算能自由的呼吸了。
「想不到你還挺會演戲的嘛!」雨帆覺得自己的雙腿都還是軟的。
殷強撇嘴一笑,又恢復那稚氣的表情,將她抱坐在他的腿上,「玩多了電腦戰略遊戲,這種小場面沒什麼,很簡單呢。」
「是嗎?」雨帆也明白,他必然是穩坐寶座了,但是接下來嫩?她該如何告訴他,她早已作了別的決定。
「小貓說,辦完事情以後,隨便我要怎麼樣的。」他捧住她的小臉,興致勃勃的說。
「你想怎麼樣?」她的聲音好小好小。
「我想……我想愛你,想跟你生小孩,和你永遠在一起。」此刻,他的眼神就像是個深情的男人,而不是調皮的男孩了。
「所以,你剛才會說到……舉行婚禮?」她的心正不斷的絞痛著。
「我看過書了,也什麼都安排好了,我知道我還少了求婚這個程序,不過沒關係,我很快就會補上的……」他聲音沙啞的說,等不及她的回答,就吻上了她的櫻唇,這讓他飢渴了一天的唇瓣啊。
雨帆顫抖著,她的決心正在動搖,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了!
她對他是有感覺的,她必須承認,否則,她不會一身相許,然而,要她真正愛上他,似乎又有一段距離,一段說不上遠,或是近的距離。
為什麼他不能是個正常人呢?為什麼他的孩子氣,讓她心疼,又讓她難受呢?為什麼她總是迷惘,總是不能肯定或否定呢?天,她簡直要恨起自己來了!
殷強專著的吻著她,抱著她,滿心只有她的存在,現在,演戲的任務結束了,他要做最真實的,最簡單的自己,他要和她過著快樂幸福的日子。
不知過了多久,門外傳來敲擊聲,「叩叩!」
「有人……在敲門了……」雨帆拍拍他的背,躲過他不停的索吻。
「真煩。」殷強抱怨了一句,稍微放開她一些,按下按鈕讓大門打開。
易靜嫻推著殷武宏的輪椅進來,宣佈道:「董事會結束了,不出所料,殷強順利當選下一屆董事長,恭喜了。」
「強兒,你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。」殷武宏滿心歡喜。
「來,我們喝香檳慶祝吧!」易靜嫻早做好了準備,推著餐車走進來。
「好,乾杯!」看他們興高采烈的,殷強心情也好轉了。
時候到了,雨帆心中有數,她默默的看著殷強舉杯飲盡,也把杯子湊到唇邊,卻一滴都沒喝下。
殷武宏和易靜嫻也沒有喝酒,他們只是觀望著殷強的反應,果然,沒過多久,殷強就趴在桌上,努力的眨著眼,「奇怪,我突然好想睡……」
「你一定累了,你休息吧。」雨帆摸摸他的雙眉。
「小貓……我看到有兩個你……不,有三個你……好好玩。」他的話還沒說完,就眼睛一閉,沉入夢鄉。
易靜嫻解釋道:「安眠藥生效了,他大概回睡上一、兩個小時。」
雨帆仍然沒有聲音,雖然她早就知道這個計劃,但當事情真正發生時,她卻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知覺。
殷武宏道:「如果你選擇離開,那就乘現在離開吧!至少他不會立刻發起瘋來。」
是的,她該走了,該走出這場夢了,她不該再有一絲猶豫,她什麼都準備好了,證件,金錢,離職證明等,她隨時可以說走就走。」
他太不平凡了,而她太平凡了,她無法愛這樣的他,所以她一定得走,即使雙腿虛軟,即使心中顫抖,她還是得走。
雨帆放下了杯子,背起了皮包,問道:「等他醒7了,你們會告訴他這一切嗎?」
「他總是要長大的,他必須接受現實,必須尊重你的決定。」殷武宏誠懇的說:「不過,無論如何,我還是要感謝你。」
易靜嫻也道:「我為公司感謝你。」
雨帆輕輕的點點頭,看了殷強最後遺言,每當他熟睡的時候,總是那麼的天真無邪,那麼的安詳可愛,讓她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。
不過,這不是她要的,也不是她要得起的,她這麼堅定的告訴自己,她要回到原有的生活,她只能做一個平凡的女孩,而他,真的太過與眾不同了。
「再見。」她的雙唇吐出這兩個字,終於轉身,緩緩的踏出離去的腳步。
當雨帆走出辦公室時,勇仔個阿亮正守在門口。
「我要走了,再見。」她輕聲道。
勇仔和阿亮是剛剛才從易靜嫻哪兒知道的,他們雖然不願意見到此景。卻也無法多說什麼。
「鄭小姐,請自己保重。」
「你們也是,這段時間謝謝你們了。」
阿亮幫忙按下按鈕,沒一會兒,電梯就來了,當雨帆一入電梯,勇仔和阿亮都朝她深深一鞠躬,目送她離去。
搭乘電梯,從五十層樓到一樓,只要幾分鐘的時間,卻有無數的畫面閃過心頭。
她要離開了,她真的要離開了,直到此時,她才一些真實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