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早出發去日本,不失為一個好主意。
「還要等到下午!」她捶打著他的胸膛,將他當成出氣筒。
江炫燁由著她,看見桌上有把梳子,便順勢拿起來,梳理著她火紅色的鬈。
安安半躺在他大腿上,眼睛瞄瞄他,捺不住安靜,微皺著秀眉問:「喂,江炫燁,我覺得你挺會哄女孩子開心的,做啥好好的男人不當,偏偏要當其他男人的『愛人同志』?」
他脾氣好——唔,至少比她好太多了啦!不會嫌女孩子麻煩,還會買娃娃逗她笑,可以隨她去胡鬧,吻也挺不賴的——
應該很多女人愛死他吧?
江炫燁放下梳子,托起她小小的下巴,一雙眼睛又黑又亮的睇著她說:「我、不、是、同、性、戀。」
這小妮子要誤會到什麼時候?她以為她享受的待遇,每個女人都有嗎?
「還不承認?」安安堅持要懷疑他。
江炫燁二話不說,炙熱的唇印在她驚訝的小嘴上,堵住她無聊的想像。
輾轉吸吮,他長驅直入,挑動著她青澀的小舌,要她配合他的節奏。
雖然有過和江炫燁接吻的經驗,但安安感覺他今兒個的吻特別火辣,彷彿——想一口吃了她!
江炫燁高大強壯的身軀緊緊壓著她,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性熱力,讓安安很快便迷失在他狂亂的親吻之中。
「安安……」他喚,小心地避開她的傷口,厚實的雙掌隔著薄薄的病人服罩上了她的渾圓,恣意揉弄那柔軟的豐盈。
「噢!」安安驚喘,有點兒慌,有點兒羞。
大手繼續加重力道,她完美的胸型嵌合在他掌中。
安安的腦袋糊成一團,只感覺到他揉擰著她的豐盈,愈來愈使勁,愈來愈狂野,愈來愈火熱——
激情一發不可收拾,江炫燁吻著她、愛撫著她,慾望險些失控!
「再下去,我不保證不會在這張病床上做出什麼事。」他稍微退了開來,仍是貼合著她的女性曲線。
「啊?」安安呆呆的看著他,忽然感覺到,某樣堅硬的東西正抵著她大腿內側……「色狼!」
她趕忙跳離他身旁三步遠,臉蛋嫣紅。
「這很正常。」他攤攤手,深濃的慾望未消褪。
「哪裡正常了?」安安吼他,「你是同性戀,應該和男人『那個』的時候,才會——怎麼可以對我——」勃 起!
她說不出那兩個字!
「我講過了,我不是同性戀。」盯著她起伏不定的胸脯,江炫燁的手指抽動了下,才剛離開,便忍不住開始想念那柔軟的觸感。
「去死啦!」掀起被單高舉過頭,安安把自己藏進去。
喔,她好丟臉,她居然讓他摸了……摸了……而且她還可恥的發出申吟!
哎喲!以後她要怎麼見人?
偽君子!欺騙她幼小的心靈,他的反應那麼劇烈、那麼巨大,哪裡像個對女人沒興的男同志呢!?
用這種方式說明自己的性向,是很有說服力沒錯,但——他也未免太「慷他人之慨」了吧?
被拿來做活體實驗的對象是她啊!
嗚嗚!安安哀悼著喪失的清白,卻似乎忘了一件事——人家好像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同性戀呀?
第8章(1)
隆隆作響的起降聲、不斷反覆的廣播聲、旅客興奮愉快的交談聲……來到了機場,總得要忍受著高分貝的喧鬧吵雜。
安安掏了掏耳朵,枯坐在候機室裡,左等右等偏就是等不到江炫燁回來。
不過是去櫃檯確定個護照、簽證,哪要這麼久啊!
呵呵,可是一想到她終於如願以償,離開那間沉悶的醫院,還要馬上飛往日本,她的心情又輕飄飄了起來。
昨天她才帶著滿身的淺疤回家,一句話也沒解釋,就收拾行李,有模有樣的說要去日本,讓她老爸老媽看得是一頭霧水。
相較於邱若眉的體貼關心,問她的傷、問她去日本的目的,身為大家長的平凡卻氣得直說,她搞的花樣比連續劇還複雜,他不想再管了!
當然啦,安安也很難對邱若眉說實話——唔,畢竟這有一點複雜。
她跑到米洛去工作的事,家裡沒人曉得,現在即使她明說,她要跟江炫燁一起出國工作,她老媽恐怕也是有聽沒有懂,安安想一想就放棄了。
她僅是草率交代要去日本考察,幾天後回來。
「你好慢喔!」這才瞥見江炫燁緩步走來,安安不禁抱怨道。
「喏。」將一杯鮮搾果汁遞給她,他笑著拍拍她的頭。
安安撥開他的手,喝著果汁含糊不清的說:「你別老是偷打我!」
這傢伙!每次不是拍她,就是捏她,要不是他的力氣使得不大,她真懷疑他是趁機欺負她。
好比在醫院的時候……媽媽咪呀,說好不想的,思緒怎麼又無緣無故繞到那上頭去了呢?
驀然紅了臉蛋,安安猛力搖頭,企圖把腦海中不該有的綺念統統趕出去。
但是,江炫燁坐的好近,他暖暖的體溫、他淡淡的氣味、他溫熱的薄唇……一再喚起他對她做過的那些……
「熱嗎?」探手向她,江炫燁瞧她一張臉又紅又熱,心裡不禁納悶著。
候機室裡冷氣開得超強,不披上厚外套的人都很少了,安安居然還熱得頻頻冒汗!她該不會是生病了吧?
「走開、走開,別理我啦!」挪坐到距離他兩個位置遠的椅子上,安安捂著燙紅的臉,又羞又氣。
羞的是,她一個女孩子竟滿腦子有顏色的情節;氣的是,江炫燁可以保持平靜,好像他與她之間啥事都沒有發生過,她卻一直耿耿於懷!
哼,她絕不輸給他哩!
不就親親嘴、摸摸身體嘛,又沒什麼了不起!她才不會因為江炫燁是第一個對她……對她「那個」的男人,從此就死心塌地,非他不嫁!
搞清楚,男人與女人愛來愛去,吃虧的不見得是女人!搞不好——男人覺得自己佔了便宜,其實女人只是藉著他來「滿足」需要!
哦哦,我的天啊,她怎麼愈想愈邪惡啦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