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要叫他嗎?」
「嘿嘿,不必了,等我收線後,記得告訴他,我打電話到公司請假囉1賊賊一笑,此刻不掛何時掛?能這樣打發凌刀那張比老太婆還囉嗦的臭嘴,當然是完美之計啦!
「等一下。」一山還有一山高,楊芹比安安更賊,她說:「安姊,老闆朝我走過來了耶!如果……如果要我幫你的話,是不是應該給點小費啊?」
不給錢,要她說上一句話?門兒都沒有!
果然是愛錢鬼!安安在心裡低咒,咬牙回她:「兩百!要不要——一句話。」
「成交!」楊芹爽快答應,立刻把電話掛掉。
嘟……嘟……這小鬼!安安大笑,算是服了楊芹的死要錢。
問題都解決了,她推開質地精緻的被子滑下床,打開衣櫃,在一排襯衫中挑了件還算順眼的,跟在家裡一樣自然,大刺刺地走進浴室洗澡更衣。
※※※
「呼——」舒服!
浴室裡的浴缸大得足以容納數人,安安痛快的洗了個貴妃浴,隨意挽起長髮,身上只穿了件男性的長襯衫,大膽的走下樓找東西吃。
百來坪大的房中空無一人,眺望遠力,映入眼簾的不是高樓大廈,也不是車水馬龍,而是一片綠水青山,風景美不勝收。
可想而知,這棟位於市郊高級地段的別墅,價格絕對是貴得嚇死人,它的主人大概也是一名來頭不小的富商吧!?
廢話!安安暗罵自己的蠢,能夠參與康氏企業總裁訂婚典禮的人,哪一個不是家世顯赫,背景雄厚?她姊夫康孟學又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。
他主導康氏企業數年,讓康家名下各項事業的排名陡然攀升,高居全國前三位。如今在商場上,康孟學響亮的名號無人不知、無人不曉。
「康孟學」這三個字的意義,已經等同於數不清的錢、權、勢,真虧她那傻不隆咚的老姊能夠釣得金龜婿,一輩子不愁吃喝,只要乖乖坐穩康夫人的寶座就好了。
呵呵,說起康孟學和平平平之間這碼子情事,安安得意極了!
為了避免她俊帥又多金的姊夫,給外頭的狐狸精騙走,她草擬了一份契約,叫他們夫婦倆簽章同意。內容不外乎是要康孟學愛妻愛家,不得有二心,否則——嘿,安安比誰都狠毒,她會讓康孟學頓失一切,全部財產歸平平所有。
話又說回來啦,她絕對相信康孟學愛平平的心意,不過嘛,男人她見多了,有備無患總是對的。
「喀嚓!」大門從外面被人打開了。
安安飛快轉頭,在看見來者何人時,差點摔下椅子!「是你!」
是他!她認得他!
他是康孟學的好友兼換帖,叫做……唔……有了,江炫燁!
不置可否地聳聳肩,江炫燁逕自脫了鞋踏入玄關,合身的西裝使得他壯碩的身材更顯壓迫,而他面無表情的冷淡則略帶疏離。
「是你帶我回來的?」什麼啊!安安冷嗤,第一次交談就決定討厭他那張撲克牌臉。
她聽平平說過,江炫燁是康孟學在美國唸書時的同學,個性很溫和,人也很好……騙人!他看起來比冰塊還冷,不知情的人可能會以為他是啞巴!
「嗯。」江炫燁發出一聲根本不算回應的氣音,無視於她的存在,逕自坐進柔軟的沙發裡,拿起桌上的報紙翻閱。
安安氣得牙癢癢的,挑釁地站到他面前。「謝謝你讓我暫住一晚,不介意我擅自借你的衣服穿吧?」
拉拉及膝的長襯衫,她的動作擺明是要挑逗他的感官。
江炫燁瞥了眼她春光無限的穿著,沒說什麼,又埋首報紙中。
哼,裝清高!他漠然的反應嚴重侮辱到她的女性自尊,安安不信邪地往他身旁的位置一坐,大腿緊挨著他,虛偽的問:「對不起,我昨晚喝多了,什麼都記不得,不知道有沒有太麻煩你?」
「沒有。」江炫燁終於開口了。
「你……曉得我是誰吧?」
「曉得。」
「那,你跟我姊夫說我在你家了嗎?」如果有,她對老爸撒的謊可就破功啦!
「沒有。」
呼……好險!定定心神,見江炫燁美色當前仍無動於衷,安安愈想愈不服氣。
她人長得美,身材又是一級棒的好,只要是男人,莫不想將她把上手。這個江炫燁不僅昨晚沒動她一根寒毛,此刻她穿得這麼性感,他還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,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吧!
她平安安什麼都沒有,就是有一點無聊,他越不理她,她就越想捉弄他!
「你喜歡看報紙?」一邊說,她一邊偎向江炫燁寬闊的肩膀,豐滿的胸部意無意碰觸到他的臂膀。
「你該回家了。」冷冷下達逐客令,江炫燁正眼也不瞧安安,衣服底下的肌肉則稍微繃緊了些,洩漏出他波動的情緒。
驕傲如安安怎能忍受他這等漠視!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,她抽掉他的報紙,扭著嬌臀坐上他的大腿,一雙藕臂更環上他的肩頭。
「是呀,我是該回家了,但是嘛……如果你留我,我可以考慮晚點兒再走……」
輕吐芳香蘭息,安安說出口的每一個字,都具有強烈暗示,好似她非常欣喜帶她回家過夜的男人是江炫燁,而她十分樂意以「香艷火辣」的服務來報答他。
緩慢地抬頭,江炫燁深不可測的眼睛,對上安安刻意撩撥的眸子,有幾秒,他們就這麼望著彼此,空氣中隱約有股電流在閃竄。
「唉——」拉長尾音,欲語還休。安安以為看見了他眼底跳動著火焰,於是進一步俯身向前,確定他能夠飽覽她傲人的胸壑,恣情勾引。「你——不打算做些什麼嗎?」
過於輕佻的姿態、過於放蕩的要求,安安像團最美麗也最致命的火焰包圍著江炫燁,要是稍微沒有定力的男人,見了這幅活色生香的畫面、聽了這句搔人心弦的話語,早就忍不住爆發出來了。
豈知,江炫燁有如吃了定心丸,任憑安安在他身上摩來蹭去,一點兒反應也沒,口氣中還略帶嘲諷:「玩夠了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