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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下班之前,雨璇已經被大夥兒「炮轟」了一 整天,但是她都只以苦笑和
尤其是揚淑芳,簡直快要把她的耳膜震破了, 她一直在那裡鬼叫、尖叫、衷叫,害得內璇頭都疼 了。「天啊!為什麼我還是沒有男朋友?為什麼你 年紀比我小,明天就要結婚?為什麼啊?」
雨旋實在受不了,只好建議說:「我的位子 跟你交換好了,或許這是風水的關係。」
「嗯!有理。」楊淑芳點點頭,
「只要坐到你那個位子,我一定 可以我個好老公!」
警衛.王伯伯笑道,「不知是哪個男人那麼倒楣 喔?」
大家又笑又鬧的,話題至扯在雨璇身上,根本 無心上班,好不容易才熬到下班。
此刻,俞震亞正好向她走來,雨璇從來沒有一 次這麼高興看到他,因為至少他能夠把她從眾人之 中解救出來。
「不好意思,我要把我的新娘子帶走了。」他 拉起雨璇的手。
「新郎、新娘慢走啊。」揚淑芳說得酸溜溜 的。
「明天婚禮上見!」俞震亞向大家招手說。 一走出農會,雨璇就想甩開他的手,「到這裡 就不必作戲了。」
俞震亞卻牢牢不放,盯著她說:「這不是作 戲,從你簽下名字開始,你就是我的人了,你不能 拒絕我。」
她瞪住他一會兒,明白他說的都是事實,她無 法辯駁,只能用冷漠來武裝自己。
兩人坐進車中,一句話也沒有,俞震亞又出現 好幾次頭昏的狀況,但還不至於影響他開車,而 他也就咬牙忍了下來。
直到車子開到丁家,俞震亞才開 口說:「等一下由我開口,我 會說服他們的。」
她相信他有這個能耐,她只要保持沉默就夠 了。
她一打開家門,客廳裡的丁家夫婦都站了起 來,因為他們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,「俞先 生!你怎麼來了?」
早上女兒還說跟這個男人毫無關係,現在卻又 手牽著手站在一起!
俞震亞笑容滿面,「別叫我俞先生,叫我震亞 就好了。突然來打擾真不好意思,但這是和雨璇有 關的事情,一定要跟伯父、伯母談一談。」
丁介文迷惑地點點頭,「好,先請坐吧!」他 趕忙端出一壺烏龍條來。
徐筱婷看著女兒淡漠的表情,和俞震亞的熱情 很不搭凋,便問:「雨璇,你有什麼事要說是不 是?」
「我......」她轉向俞震亞,「你們聽他說就是 了。」
「是這祥的,我今天向雨璇求婚了!」俞震亞 開口道。
「什麼!」丁介文灑了自己一身的熱茶,徐筱 婷趕緊拿面紙替他擦拭。
「伯父,你不要緊吧?」俞震亞關心地 問,還幫忙收拾桌上的東西,彷彿他 已經是一家人了,事實上,他也 真的這麼覺得。
丁介文回過神來,「你要......娶我們雨璇?」
這種為人父親總會碰到的事情,他卻從來沒想 過,因為雨璇一直是這麼一個孤僻寂寞的孩子啊!
「是的。我對雨璇一見鍾情,而且我很喜歡她 的個性,又溫柔又堅強,雖然她很少說活,但是她 總會專心聽我說話,我相信我們兩個是最合適的一 對。」
俞震亞的聲音充滿了誠懇,這些台詞他連想都 沒想就說出口了,好像有另一個人在為他說話似 的。
「是......是嗎?」丁介文又問,「那雨璇怎麼 回答呢?」
俞震亞握起雨璇的手,像個深清的男人說: 「雨璇己經答應我了,我們希望明天晚上就能夠結 婚。」
「啊?」這次換徐筱婷噴出一嘴熱茶來,丁介 文連忙替她擦乾
俞震亞一臉無辜樣,「伯母不要這麼激動,我 和雨璇真的是相見恨晚,才會急著趕快結婚,我保 證我會好好愛她的。」
「雨璇,你......答應嫁給震亞了?」徐筱婷 覺得就算世界未日也沒這麼嚇
「嗯!」雨璇點了頭。
「天啊!」丁介文和徐筱
婷同聲諒歎道,夫妻倆看著對方,一時真不知道該 說什麼才好。
俞震亞則繼續說服道:「伯父、伯母,請相信 我會帶給雨璇幸福,我是真心愛她的,求求你們把 女兒嫁給我吧!」
徐筱婷腦中一片空白,揮了揮手說:「等等, 先計我們兩個冷靜下來,我們到房裡去商談一下, 你們先坐著別走,我們很快就出來。」
丁介文和徐筱婷像兩個重病的人,因為過於震 驚,互相扶著走進主臥房。
門一關上,雨璇和俞震亞就聽不到裡面的對談 了。
「我們就等吧!」俞震亞伸手環住她的肩膀, 感覺她正微微地發抖,他沒辦奈移開祝線,只能細 細端詳她臉上的表情。
雨璇故意迴避他的視線,不想看進他那促狹的 眼中。
「怎麼,緊張嗎?」他貼近她的耳垂問。
「別這樣....。」她掙扎著要推開,他那男人的 味兒讓她心亂。
雨璇討厭自己這麼容易臉紅,她己經感覺到臉 上熱了起來,這彷彿透露出她有多麼害羞而緊 張。
他好喜歡她這樣的表情,他覺得 自己已經愛了她一輩子似的,
「別動,我就告訴你下午開會的內容。」
「你......」她沒別的法子,只好任他在自己耳 邊輕聲細語,傳來他呼吸裡的姻味和熱力,害得她 腦袋都昏昏的。
他先是輕輕一笑,讓她顫抖了一下,才慢條斯 理地說:「我一說不拆綠色隧道,理事們都氣瘋 了,說我出爾反爾,不守信用,放著這麼大筆的餞 不賺,只會想著結婚,一點出息也沒有,早晚會把 家產給敗光!」
雨璇沒想到理事們居然敢破口大罵,他們不是 都很奉承俞震亞的嗎?
顯然他也是這麼想,「我來集集這幾天,聽他 們的應酬話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,今天下午倒是個 難得的經驗;這些老狐狸息算露出了他們的真面 目,我當時既想笑又不能笑,真是雛熬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