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慧羞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。早知道會有這一天,可是事情發生得太快,她甚至還沒有沐浴更衣,彼此的身上還有雨水的昧道。
可這當中又帶些泥土芬芳的雨水味道,好像成了兩人之間的催情劑,當他的唇劫!撫過她身體最敏感的地方時,她不由得繃緊了身子,嬌吟出聲。
他微微一笑,起身吻住她的唇,並將兩入之間所有的屏障一一去除,然後附耳低語,「這種事情,我也沒有做過,只在書中見過,聽說女人會有點疼……」
「真不公平,為什麼只是女人疼?」她不滿地嘀咕,雖然全身像是被點了火,但他卻好像始終不得其法,沒有滅火的實際行動。
「你若是不行,就去翻書看。」她故意氣他,用手指戳他的胸口。
瑞麟畢竟是個男人,被這話一氣,已顧不得再照顧她的心情和身體,憑著本能重重地挺身,終於衝破兩人之間最後的界限,痛極的她竟然沒有叫出來,只是瞪大了眼看著他。
他苦笑著忙將她抱緊,咬著牙柔聲安撫說:「抱歉了,日後補償你。」
他要怎麼補償?皇甫慧愣愣地還沒能理解這句話,身上的男人已經開始拿她的身體當玩具一般玩弄。急速的律動和下身的疼痛讓她一時間苦不堪言,真想說不伺候他這位大爺了,但話到嘴邊,見到他臉上隱隱浮現那層滿足的笑容,又讓她將話都嚥了回去。
唉,就是為了這笑容,她才幹山萬水地跟隨他來到這異鄉之地啊!
因疼痛帶來的怨恨瞬間全化作了憐惜之情,她悄然環抱住他,將自己完全交由他去折騰。
漸漸地,他終於在床第間學會了一個男人成熟的基本技法,而她也彷彿淡去了一些痛感,所感受到的,是一種前所來有的微妙快意。
初夜的時光,就這樣糊里糊塗地混沌流過。
他們既佔有了彼此的身體,也佔有了彼此的心。
因為「天命所歸」的傳聞,皇后代傳聖旨,將那幾塊離奇嵌字的青板挖起後重鋪,同時在王府周圍加派了百人兵馬,明著是說為了保護寧靜王的安全,實為軟禁他。
瑞麟對這一切並不在意,他笑著對皇甫慧說:「我和你說過,這個老狐狸只會用老招數,軟禁我算什麼本事?她軟禁了我十幾年了,現在不過是再多些日子罷了。」
皇甫慧看他還是一副不著急的樣子,好奇地問:「你的第二步是?」
他雙臂抱胸,「以逸待勞,現在有人比我看急,很快,她會更著急。」
過沒多久,西嶽南方發生了大早災,為了活命,災民開始從家鄉遷移,湧向了較為富庶的北方,尤其是京城。
京城因為承受不住這麼多的災民湧入,派出眾多士兵守住九處城門,災民因為被阻檔在城門之外,旱災變成了民災。
瑞麟命人在王府中架起了一座高高的天台,登高之後,可以俯瞰整座京城。
皇甫慧不解他為何要這樣做,問他,他只是神秘地笑笑不語。
不久之後,一則流言又開始在民間蔓延:寧靜王因為悲憫西嶽國災,決意絕食三天,向天祈福。然後,人們就在那高高的天台上看到了瑞麟。
一身雪白的他盤膝坐在天台上,雙目輕閉,陽光照在他年輕俊美的面容上,如他的封號一樣,寧靜優雅,宛如一尊佛像。
他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,嘴角邊的淡淡微笑和眼底眉梢的一抹輕愁,撼動了所有人的心。
而已經入京的災民看到他的舉動,不禁大為感動,紛紛在王府門前跪倒,隨著他一起向上蒼禱告,祈求西嶽能度過這次天災。
京外的災民雖然看不到這一切,但已經知曉消息,於是口口相傳,彼此相邀,也在京城外形成了聲勢浩大的祈福人海。
那一天的正午時分,有人聽到瑞麟在低低吟誦,四周雖然人潮湧動,卻格外地安靜,漸漸地,所有人都聽清了他低吟的內容,那是所有佛經當中最廣為人知的《心經》一一觀自在菩薩,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。照見五蘊皆空,度切苦厄……
他的吟誦聲很輕,每個字都念得如泉水滴石,雨落笙般幽遠美妙,彷彿不僅可以穿透人心,還隨著清風飄入雲端,如梵樂聲聲,蕩漾在西嶽京城的上空。
這份震懾人心的力量也震動了無數人,他們跟著一起吟誦起個心經,他們相信每個人的聲音都是一道力量,當這份力量凝聚在一起,就可以化作震天撅地的神力。
在祈福的第三天,忽然有一個好消息從南方傳來一一久旱無雨的西嶽南疆,終於下了一場大雨澆透了乾裂的大地。這場大雨連續了三天,緩解了嚴重的災情。
而且據說在南方許多土地,經過雨水的沖刷,紛紛露出了令人驚異的神跡一一有四個字不知何時就印在了山崖上、石板上、黃土中,百年老樹的樹幹上,那四個字就是一一天命所歸!
皇甫慧從廚房端出一碗剛剛冰鎮好的奶酪,這是瑞麟點名要吃的。
他三天三夜沒有吃東西,一直坐在高台上誦經祈福,雖然成功祈雨,卻也累垮了他的身體。
她看了為之心疼,卻又只能遵照大夫的囑咐,先以清淡易消化的食物餵他吃。
她曾經提起給皇后做奶酪的事情,讓他緊緊抓住,不依不饒地非讓她也給自己做一碗。
看著瑞麟貪婪地一口一口吃著奶酪的樣子,皇甫慧憐惜地歎道:「何必這麼辛苦,瞧你把自己折磨成這樣,絕食坐在那裡三天三夜,造成血脈不通,現在連走路都很費勁。」
「不辛苦一些,哪會有現在的成效?」瑞麟得意地一笑。他已得到消息,現在城內外的災民和一般百姓,都已開始紛紛傳揚他是天神轉世,有救世之力。而他安插在百姓中的心腹們,正在試圖鼓動百姓上萬民請願書,請陛下將皇位傳給他。
「你是不是真有法術啊?」皇甫慧困惑不解地一邊用手帕擦他嘴角的奶債,一邊發問:「難道你真有神力能向天求雨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