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唇柔軟又堅定,吻著她時好像在做某種宣告,就像是在說她是屬於他的,她己經是他的了……
她聽見自己清不自禁的低喘,她的心漲得滿滿的,快要爆炸了。
她的雙腿幾乎撐不住她的身體,雙手無力的垂著,有如需要他支撐才能站著一樣。
他溫柔的吸吮著她的唇瓣,意猶未盡。她整個人被他納在懷裡,被吻得虛脫無力,好擔心自己會燃燒起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終於放她的雙唇自由。
她睜開眼來,臉蛋絆紅,神智昏沉,水眸氰氛,還在輕喘。
「幼露。」他輕喚她,深深的審視著她如夢初醒般的雙眸。「回國之後,我去見你母親,我們盡快結婚。」
「什、什麼?」她愕然抬頭。
他說結、結、結婚嗎?她是不是聽錯了?他怎麼可能向她求婚?他們也才吻了一次而己,這樣就要結婚,未免說不過去了吧。
可是……天啊!為什麼她的臉龐發燙,心跳得更快了?
為什麼她會看見自己跟霍蘭十指緊扣的走過花拱門?又為什麼會覺得那就是她在等待的?為什麼會覺得……幸福。
她倒抽了一口氣。
沒錯,光是想像她跟霍蘭在一起、成為他的妻子,她就覺得好幸福,這是為什麼?
她昏亂的看著他,一顆心不受控制,狂野的跳動著。
霍蘭的黑眸在月色下閃著光芒,眼神亮晶晶的停駐在她臉上。「幼露,我要你在最短的時間內,變成我的妻子。
「不——不行——」她的腦子一片混亂,但直覺就是不可以。
她怎麼可以變成他的妻子?她曾跟他弟弟在一起,是他弟弟的女朋友,這樣好像亂……亂倫啊……
「為什麼不行?」霍蘭黑眸如炬的緊盯著她。「你不喜歡我?」
他很確定他們是兩情相悅的,所以才會吻她。
他相信她有同樣的感覺,他們對對方都存在著愛意,只是他老早確定,而她還沒發現罷了。
「我……」面對霍蘭的強勢,她只能夠費力的、掙扎的說:「我跟霍棠在一起過……」
「那又如何?」他雙手將她身子扣得更緊,一雙不悅的火眸直直看入她的眼底深處。「難道你現在還對小棠有所留戀?」這個可能性教他的心一緊,想要對自己的弟弟不客氣。
「不、不是那樣的……」幼露很想說什麼,卻又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。
沒錯,是沒人規定不可以分別和兄弟兩人談戀愛,也沒人規定跟弟弟戀愛過就不能嫁給哥哥,是她自己無法接受。
軍棠吻過她耶,將來如果她嫁給了霍蘭,那麼霍棠就變成她的小叔了,她和霍棠之間要怎麼相處啊?
她覺得自己沒辦法應付那狀況。光想到霍棠吊兒郎當的站在她面前,大刺刺的取笑她嫁給他哥哥,她就頭皮發麻了,霍蘭又真能不在意她與霍棠曾經在一起過的事實嗎?
還有,他爸媽又會怎麼看她?分別和自己的兩個兒子談戀愛,哪個爸媽會喜歡這種女人啊?
總之,她不是不喜歡霍蘭,也不是對他沒感覺,相反的,還很有感覺。就是因為太有感覺了,被他一吻,她才什麼都不能想。
但她不能跟他在一起,更別說答應他的求婚了。她怎麼可以嫁進霍家?
「不是那樣,那麼是怎樣?」霍蘭整著眉,心情極度的惡劣,語氣透露出危險的信號。
他的愛意己經氾濫成災,她竟然拒絕他,竟然拒絕——
如果不是為了霍棠,他想不出別的理由。
而霍棠——她對霍棠的留戀,正是他最不能容忍的。
「反正,我們不可能。因為你是霍棠的哥哥,所以不可能。」她掙脫了他的懷抱,慌張的跑進飯店裡。
他瞪視著她逃難般的身影,下領緊繃。
她居然走了?
在他深情的吻了她之後,她居然選擇拒絕他的求婚,還告訴他不可能?!答案不言而喻。
她還留戀著霍棠。
第7章(1)
拒絕霍蘭之後,幼露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正持續的失魂落魄中。
那天之後,接下來的幾天,霍蘭不再看她一眼。
雖然北海道的氣候宜人,牛奶好喝,花海也美極了,她卻無心欣賞。
她無時無刻都在人群裡捕捉霍蘭的身影,只要不小心與他的視線對到,他的眸色就會微沉,臉上罩著一層寒霜,而她的心就會咚地一跳,久久無法恢復正常。
她好像傷了他的自尊心,他看她的眼神變得冷冰冰,對其他同事則如常,這差別待遇讓她極度的不好受。
回國那天,她跟同事一起坐在經濟艙,當然無法見到坐在頭等艙的霍蘭了。
雖然她是拒絕的那個人,但這幾天下來,她的心也備受煎熬,很想對他說些什麼,又不知道要說什麼。
「怎麼了?你怎麼看起來怪怪的?水土不服嗎?」珍妮看她神色有異,關心的問。她們坐在一起。
「沒什麼。」
說沒什麼,她卻深深的歎息了,眼眸失落的看著機窗外的雲,想著霍蘭在做什麼,她的心揪成了一團。
幸好他的手己經沒事了,不然再過兩個小時就要用晚餐,到時他就麻煩了。
「在想男朋友,為情所困啊?」珍妮輕拍她的肩,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問。
幼露臉紅了,連連搖手。「不、不是啦……」
珍妮彈彈她手臂。「說來聽聽。」
因為太迷惘了,幼露也想有人為她指點迷津,所以她就說了。
「就是那個……有一個女生…」她支支吾吾道:「她先跟弟弟談戀愛,分手後,過了很久,她遇到哥哥,那個哥哥說喜歡她……你覺得,她可以愛那個哥哥嗎?」
珍妮微一挑眉。「那她愛那個哥哥嗎?」
她困難的吞了口口水。「嗯……愛。」
兩手一攤。「這不就得了?既然你也愛那個哥哥,你就接受他的愛啊。你之前是跟弟弟談戀愛,又不是跟哥哥有血緣關係,有什麼不可以的?」
幼露瞪大了眼睛,又把手搖得像海浪了。「不、不是我啦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