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謝謝。」金雨柔頓時如釋重負。
「既然這樣,就給你一份禮物吧!」他故作大方道。
「嗯?」金雨柔好奇心被挑起。
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,交到她手中,「打開來看看。」
金雨柔的心已經開始狂跳,因為那正是金冠國王室的御用信紙,果然,一打開來,就是她母后英致曲的筆跡!
愛女雨柔:欣聞黑無煞國王即將娶你為妻,全國民眾皆為你欣喜歡慶,身為你的父母亦惑安慰賀喜。黑首國對金冠國資助極多,此刻我們全體動員重建家園,等候你有朝一日返國探親,將見到山上一項金色皇冠對你招呼。
父王、母后和皇弟跋海,謹祝你幸福、快樂,並期盼你做好金冠國公主,做好黑首國皇后,一切盡心盡力,擁護並愛戴你的夫君。
看完這封信,金雨柔的眼眶已經湧上淚水,她最掛念的家人給她捎來祝福,而且人民們都得到幫助,可以重新生活了!
天!這是一份怎樣的大禮?雖然只是一張紙,卻讓她心頭滿滿的感動。
「哭什麼?」他抬起她的下顎,不滿地檢視她眼中的淚。
「對不起,我太感動了。」她拚命想眨回眼淚。
「不准哭,今天可是我們的結婚之日!」
「無煞,謝謝你……」
他低下頭吻去她的淚水,「傻瓜,再哭我就要打你了。」
被他罵著,她卻笑了。她伸手攬住他的頸子,想都沒想就傾上前吻了他的唇,雖然很輕、很短,但卻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!
黑無煞僵了片刻,睜大眼望著她,金雨柔害羞起來,低下頭囁嚅低語,「抱歉……」
他抓住她的手,「再一次,再做一次。」
「什麼?」她受到驚嚇,「不要,大家都在看呢!」
「剛才你就不在乎。」
「那是……人家太高興了……」
「既然如此,又何必管他們呢?」
「不要……拜託你……」
見她臉紅如花,他壞壞地笑了,「今晚我是不會放過你的。」
今晚……是他們的新婚之夜!金雨柔一想到此,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。
「哈哈……」黑無煞發出爽朗的笑聲,一把攬住他害羞的小妻子,將她粉紅的臉藏在自己的胸前。
★ ★ ★
宴會持續了一整天,各式表演、美食醇酒,讓每個人都歡度了這大喜之日。
夜幕終於低垂,金雨柔在侍女們的引領下,先行離開會場,到寢房內的浴池沐浴。
「王后,你要不要多加點玫瑰花瓣?」方霏問道。
熱水迷濛中,金雨柔本來還傻傻想著些什麼,這時才抬起頭說:「噢!也好。」
又是一籃玫瑰花瓣被灑下,這些都是黑無煞吩咐準備的,他除了用玫瑰淹沒她的寢房,現在還要她洗玫瑰澡,簡直就是把她當作玫瑰公主了。
洗過這個澡,就該是新婚之夜了……天!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!
以往的金冠國公主結婚前,總會由母后告知婚後應注意事項,但她成婚的時間緊迫,母女倆當然無法相談,而跟來的侍女們又都是未婚女子,她連想問一聲都不行,但教她去問黑首國的侍女,又怎樣都開不了口!
不管金雨柔多麼心慌意亂,該來的還是會來的,她只能祈求不會太可怕才好。
於是她閉上雙眼,開始向太陽神禱告。
突然,一陣尖叫傳進她耳裡,她猛然睜開眼,發現有五名黑衣人闖進,其中一人手中不知灑出什麼藥粉,侍女們立刻就昏厥了過去。
天,是刺客!金雨柔這才瞭解事態嚴重。
她正好在浴池邊,趕緊抓起袍子遮住自己,立刻爬出浴池逃走。
帶領行動的那名黑衣男子衝上前來,伸出大手要抓住她,他的力氣比她大得多,一下子就將她抓在胸前。
金雨柔掙扎之餘,無意拉下了對方的面覃,赫然發現那是一個年輕男子,留著一頭黑色長髮,臉上刻印著詫異的表情。
他似乎不以她的動作為怒,反而愣愣地望著她,「精靈公主!傳言是真的……真有這樣雪白的肌膚、金色的頭髮……還有這樣深藍的雙眼……」
兩人對視,時間彷若停駐,金雨柔顫抖地想逃,卻讓那男子更用力抱緊。
那樣熱切的眼神,就像黑無煞看著她的時候一樣!金雨柔也不知為何,在這緊急的時刻,竟還有心思將這兩人聯想在一起。
門外傳來陣陣腳步聲,看來侍衛已經趕到,另外四名刺客催促道:「京峽!快走!」
京峽這才回過神,雙手抱起金雨柔,轉身就要逃跑。
「別想逃!」逃走的時機已過,侍衛紛紛破門而入,槍劍相向,另四名剌客寡不敵眾,眼看就要落敗。
「京峽,你帶人先走!」其他黑衣人想以生命完成任務。
「快放開雨柔!」黑無煞在這時闖進來,發了瘋一樣地奔向她。
敵方來勢洶洶,京峽只得放下金雨柔,先對付黑無煞這個難纏的對手。
兩方廝殺連連,其他四名剌客已經身中數劍,無力對抗,京峽見狀亦不戀戰,只對金雨柔留下一句,「我會再來的!」
說完之後,京峽奮身一跳,衝出重圍,潛往花園。
「快追!」黑無煞下令道。
侍衛們快步跟上,花園中驟然燈火通明,全皇宮為了追查刺客而騷動了起來。
「雨柔!」黑無煞丟下長劍,飛快奔至她面前,將她抱進懷中。
金雨柔仍餘悸猶存,什麼話也說不出口。
「你還好吧?你沒事嗎?」
「我……沒事。」她終於擠出聲音說。
「天,你快把我嚇死了!」他的聲音竟然在顫抖。
金雨柔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,但是他確實是在顫抖,不只是聲音,連全身都是,難道他真的如此擔憂她?他竟然從平常那樣火爆的獅子,變成了這樣顫抖的小羊。
正在她默默感動之餘,他的大手摸過她的身體,感覺到她袍子底下是赤裸的,他又怒火交織了起來。
「那個該死的!他竟敢碰了你!我非殺了他不可!」他緊緊地抱著她,彷彿要將她揉碎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