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受得了嗎?」他還是忍不住問了。
「我快呼吸不過來了……」金雨柔不住喘息著,為這律動而意亂情迷。
「可以的,你一定可以的,我會給你力量的。」
金雨柔擁住他的肩膀,感覺兩人的肌膚相觸,體溫互相傳遞,心跳一起加速,就在這一晚,新婚的國王與王后完成了結合。
★ ★ ★
婚後的第一個早晨,金雨柔在陽光輕拂下醒來。
首先映入她眼簾的,自然是她的夫婿黑無煞,他的睡臉看來不可思議地安詳,雙臂則佔有性地環住她的腰。
金雨柔靜靜看了他一會兒,想著這男人就是她的人生伴侶,從此以後,她就要天天這樣醒來面對他,這讓她湧上一股奇妙而不可思議的感覺。
究竟她對他是怎樣的感覺呢?有時,他就像惡魔一樣可惡,有時又像小孩一樣可愛,這樣矛盾的組合,讓她也弄不清自己該如何反應了。
起初,為了祖國、為了人民,她決定嫁給他。
因為聽到他父母遇難,因為他是她的夫君,她告訴自己將對他忠誠一生。
但除了這些「正當理由」外,難道就什麼都沒有嗎?就像此時此刻,望著他的睡臉,她心中就有種說不上的柔情。
正當她想得出神時,黑無煞在睡夢中轉了個身,大手從她的腰間往上,一把覆住了她的胸部。
這……他怎麼這樣?真會破壞人家的心情!金雨柔微微一驚,伸手想推開他的肩膀。
或許是觸感太好了吧!黑無煞即使意識不清,也很自然反應地捏了幾下,還發出滿足的低吟,像個得到了什麼寶貝的孩子。
「無煞……」金雨柔不得不喚醒他。
他卻什麼也沒聽到,還把臉埋到她雙乳間,一邊輕輕摩挲一邊含糊低喃,彷彿作了一個甜蜜的美夢。
「天!」這人真是得寸進尺!金雨柔伸手捏了他的臉頰,非要把他叫醒不可。
感覺到頰上一陣疼痛,黑無煞終於睜開眼,卻還是一臉睡意,「有蚊子嗎?」
「不是蚊子,是我在捏你!」她瞪大眼睛對他說。
「捏我?」他有點不敢相信,「你敢?」
她被他的表情嚇著了,卻仍然倔強說下去,「因為……你都快把我壓扁了,我……我沒有別的選擇啊!」
天曉得她是哪來的勇氣?在昨晚兩人的結合後,他似乎不再那麼可怕了。
他這時才發覺自己壓在她身上,唇邊展開邪氣的一笑,「我壓你是應該的,你敢捏我就得受罰。」
「什麼?」她竟嫁給一個這麼不講道理的文夫!
他二話不說,封住了她微啟的嘴唇,兩舌交相纏綿,傳送加熱溫度,彷彿在這新婚的第一個早晨,沒有什麼事會比親熱更重要。
又來了,他又想要她了,她可以清楚感覺到,這完全是掩飾不住的。
他全身都是緊繃的、滾燙的,胸膛隨著喘息而激烈起伏,雙手沿著她的嬌軀反覆摸索,整個人都因為慾望而變成了野獸。
「停……停一下……」她喘息著求道。
他暫時離開了她的唇,大手撫弄著她的胸前,沉溺於那細滑柔嫩的觸感。
「我……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?」她的小手很困難地推開了他一些。
他似乎沒什麼心情聊天,勉強按捺下滿腔熱火,「問吧!」
「你很喜歡打獵?」
「是啊!」他以眼神詢問著:那又怎樣?
金雨柔頭皮一陣發麻,終於道出心中沉澱已久的疑問,「那……你……你真的會拿人當獵物?還會割下人的舌頭?還要拿金髮當弓箭的裝飾?」
黑無煞雙眼睜大,瞪著她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,他可是很少有張口結舌的時候!
這種表現在金雨柔看來,就像是默認了一樣,也證實了她那最深沉的恐懼。她不覺縮起肩膀想要躲開,因為說不定他興致一來,就要一根一根拔下她的金髮呢!
「誰這樣告訴你的?」他總算開口問。
「是我第一次要見你的時候……才可傾首相……和武至征將軍告訴我的……」在他的注視下,她無法克制的顫抖著。
「那兩個傢伙!」他在她身側擊下一拳,整張床似乎都為之震撼。
金雨柔全身都驚跳了一下,虛軟的雙腿掙扎著想爬下床,卻立刻被他猛然擁進懷中。
「不要……不要拔我的頭髮……」她搖著頭,流露出內心深處的害怕。
「拔你的頭髮?」他一臉莫名加上震怒,「你這小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?
我無煞王可能會做出那種事情嗎?」
金雨柔還是不敢面對他,「別碰我!放開……放開……」
他的怒火完完全全被挑起了,「你竟敢對我說這種話?你好大的膽子!我可是你的夫君,我為什麼不能碰你?我為什麼要放開你?」
他捧起她的小臉,只見她的大眼中盛滿驚慌的淚,隨時都會奔流而出,吶吶地望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「小白癡!」他壓下一股惱火,不得不先解釋道:「那兩個混蛋是騙你的!我是喜歡打獵沒錯,但,還沒殘忍到拿人當獵物,也不會割掉人的舌頭,更不會拔你這頭如陽光一般的金髮!」
她眨了眨眼,努力將眼淚眨回,「真的嗎?可是……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……你全身都是血……看超來好可怕、好可怕……」
「那是猛獸的血,不是人血!你搞清楚!」他的耐心快被磨光了,「我若真要你的金髮,我會等到娶你為後才動手嗎?」
「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」她承認他說得有理,但是之前先入為主的觀念,卻讓她一時不知如何判斷。
這可讓他火大了,她竟然不相信他?!別人胡扯也就算了,她身為他的王后,怎麼能對他這麼一點信心都沒有?
「金雨柔!」他抓住她的雙手,將她壓在床上,「你給我聽清楚,我可不是那種喪心病狂的殺人魔!你是要和我度過一生的人,你非得牢牢記得,不管別人怎麼說,你都只能相信我一個人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