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地他的手鬆開,然後嘴巴喃喃的不知道在胡說些什麼。
「什麼獵物?你是小鹿斑比嗎?」她起身瞪著床上的他,沒好氣的說。
「晤……可惡……」
聽他不知在咕噥著什麼,令她好奇想靠近聽個清楚。
但未免一個不小心又被他抓到或扯到,她決定離他遠一點。突然,她的手機響了,她急忙從包包裡掏出手機,免得鈴聲驚醒了他。
不過她似乎是多慮了,此刻就算有人踩在他胸上,他都不會察覺吧。
看來電顯示,她知道是家裡找她。
「喂?媽咪啊…我會晚一點回去,嗯…沒事,就陽子她又喝掛了……好,我自小心,就這樣嘍,拜。」
結來跟媽媽的通話後,樹音有點小小的罪惡。
陽子是她的大學同學,因為有幾次喝掛而需要她照料的前科,因此她媽咪一點都不懷疑她的說詞,其實她大可以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她媽咪,但不知怎地,她總覺得有點難以啟齒。
「喂,你……」
突然,原本已經睡著的他沉聲一喝,她嚇了一大跳,手機差點從手上飛出去。
「干……幹嘛?」她迅速把手機塞進包包,驚疑不安的看著他。
「你,幫我脫衣服。」他皺著眉,兩隻眼睛定定的看著她。
「啥米?」她陡地一驚,羞惱的瞪著他。
他發什麼酒瘋,叫她幫他脫衣服?她的工作內容應該沒有這一項吧?
慢著,依她看,他根本沒有認出她:那麼…他以為她是誰?
哎呀,莫非他以為她是他在酒館裡釣到的一夜情對像?吼,看他平時道貌岸然又往經嚴肅,波想到私底下卻如此不檢點。他可是大和光電的執行長,難道一點都不擔心醜聞上身,重挫企業形象嗎?
「快幫幫我脫衣服,我冷死了!」他語帶命令。
「冷?」也對,他淋了雨,會冷也是往常現象。不過她為什麼連脫衣服這種忙都要幫啊?
「我不要。」她生氣的瞪著他,一要脫你自己脫。
眼前的他完是她完全所不詔識的他,而她相信,看過他這摸樣的人,應該也寥寥可數。
「你……你不幫我脫?」他澧眉一糾,慍怒的雙眼瞪視著她。
「廢話……」
「好好,算了……我自己脫……我……」他懊惱的自言自語著,然後動手開始解扣子。
目為喝得太茫,他的手眼無法協調,解了半天還解不開半顆。他越來越失去耐性,越來越生氣,終於像是抓枉一樣扯開上衣。
天哪……看見這樣的他她暗自在心裡發誓,她這輩子絕對不碰酒。
脫掉上衣,他光著上半身,砰的一聲倒下。
「真木先生?」雖然他閉著眼睛,但她不確定他是不是已經睡著。
她叫了他幾聲,他仍沒有反應,於是她慢慢的靠上前去。
當她近距離看見他赤裸的上半身,心臟倏地狂眺。老天爺,這畫面實在是也太養眼了。
他的胸瞠寬闊而厚實,肌肉線條完美到教人想流口水,那肌膚看來彈性極佳誘使人直想伸手抓他一把。
天啊,我真是太不害臊了。她臉頰一陣發燙,下意識的將眼別開。
撇開她爸爸以及電影或雜誌裡的明星級男模不說,這可是她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裸體,雖然他只是裸露上半身,卻還還是教她心頭小鹿亂撞,莫名驚羞,甚至是……
興奮。
但……這是往常的吧?任誰見了這一天生尤物的裸體,心情應該都會像她此刻一樣的複雜微妙。
哦,不行,是非之地下宜久留,床上躺了裸男的是非之地更是得盡快逃離,她還是趕緊幫他蓋上被子走人吧。
想著,她上前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慢慢的、輕輕的往他身上拉。
「你在幹什麼?」
唉?夭壽,她真的會被他嚇出心臟病。他不是已經睡了嗎?怎麼又安然突然睜開眼睛瞪著她?
「你想做什麼?」
他那是什麼口氣?好像她往對他有不軌企圖似的……
「我、我在……啊--」
話未說完,他突然一把抓住她往下拉。
她毫無反應的時間及抵抗的能力,整個人被他扣住在他那裸裎的胸膛上。
「放手,快放開!」她既羞又氣,腦子裡像是要爆開了似的,可是不管她怎麼掙扎,都掙不開他牢牢鎖著她的雙臂。
她的臉緊貼著他厚實的胸口,兩隻手又不得不巴在他誘人的肉體上……老天爺啊,有沒有人因害羞而掛掉的?
「真木先生,快放開我!」她發誓她真的很努力在掙扎,但她實在敵不過他的力氣。
他的大手緊緊箍住她的身體,一隻按著她的背脊,一隻手則扣著她的簽纖腰,別說掙脫了,她根本動彈不得。
「閉嘴,你這可惡的女人……可惡,該死……」他口齒含糊的說些亂七八糟的話,然後迷迷糊糊又睡著。
她以為自自己可以趁他睡著時推開他,可是他卻抓住小雞就不願鬆手的老鷹般緊緊捆抱著她。
她發覺自己的身體在燃燒,思緒也變得混沌,房裡非常的安靜,只聽得見他濃沉的呼吸,還有她怎麼都平靜不下來的心跳聲。
他到底還把她當成誰了,他口中可惡的女指的是誰?難道他討厭女生,就是因為那個一可惡的女人?
他曾受過傷嗎?像他這樣如雄實般的男人,也會被女人及感情所傷?
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較他失控又不計形象至如此?那個女人一定很不了得,他可是人人口中的第六天魔王耶,能打敗魔王的一定只有……菩薩吧?
要命,她現在還有心情想這些,被他緊緊抱住的她可是處境堪憂耶。
他已經喝得連他爸爸是誰都不曉得,要是酒後亂性佔她便宜,她要找誰負責?
不行,她一定要想辦法脫困。
第4章(2)
一小時後。
她要再一次鄭重發誓,她真的盡力了。
每隔十分鐘往右她便嘗試著掙脫,但都徒勞無功。他像是八爪大章魚般緊緊了抓著她,即使已睡死了仍不鬆手。
老實說,她真的快撐不住了,瞌睡蟲一直壓在她眼皮上,沉重得幾乎快抬不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