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犀利水甜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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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 頁

 

  為什麼十個字錯八個字?你的大學文憑是買來的嗎?藏人走向她的座位,用力將一迭她昨天整理出來的資料摔在桌上。

 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那迭資料,發現他居然像老師批改學生作文一樣,用紅筆在上面圈出一個又一個的錯字。

  「因為還不習慣公司的鍵盤,所以--」她囁嚅道。

  「那是鍵盤的錯嗎?是嗎?」話未說完,他已打斷了她。

  ……因為不是鍵盤的錯,因此她無話可說。

  「莫名其妙又亂七八糟。」他不悅的皺起眉,「你今天居然還敢來?」

  ……是啊,沒錯,她要不是瘋了就是傻了。像這種地獄般的公司,她根本不該再走進來的。

  「真木先生。」此時,山田俊樹走了過來,「是我督導不周,我會負責讓吉江小姐盡快進入狀況。」

  藏人懊惱的看著他,不發一語,但噴火的眼睛像是在斥責他多管閒事。

  以為經過了昨天的震撼教育,這只不知死活的小白兔從此就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,沒想到她今天居然一大早就來了。

  他並沒有因為情傷而怨恨全天下的女人,更不是歧視女性的工作能力,如果她是個有能力的女人,就算他覺得她再如何礙眼,也不至於這樣緊盯著她。

  但事實是,她是個遲鈍愚蠢到極點的傢伙,連傳真這麼簡單的事都辦不好。

  可是山田這小子老是出手阻擾,更毫無顧忌的維護著她。

  是怎樣?該不會山田看上了這只笨蛋小白兔了嗎?

  爛泥扶不上牆。他目光一凝,神情冷肅的丟下這個結論。

  「真木先生說的太嚴重了,吉江小姐今天才第二天上班。」山田俊樹笑笑的說道。

  總是笑容可掬又溫文儒雅的山田,與冷酷倨傲又霸氣強勢的他,就像是棉花跟鋼鐵般。

  無論他再如何的強硬堅實,一遇上像棉花般的山田,也總是使不上力,也正因為他們的個性如此懸殊,才能在工作上產生互補效果。

  此刻山田擺明了要救她,眾目睽睽之下,他實在不好再失去理智大發雷霆,就暫且賣這個得力助手一個面子吧。

  「下午我進辦公室的時候,就要看見正確的數據,你聽見了沒?」

  「是。」她低頭答是,而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。

  為了不讓魔王把她給看扁,也為了答謝山田室長的恩情,樹音下定決心要給他一份正確無誤的數據。

  午飯時間,大家都離開辦公室,而她為了在下午那虐待狂進辦公室前,將數據交到他桌上,仍在計算機前奮戰。

  終於,在上班前二十分鐘,她將數據完成了。

  「唔……」她整個人往椅背上一癱,如釋重負。

  這次她每Key完一行,就檢查一次,絕對不會再出錯了。

  可是真要命,她的眼睛好疼,肚子好餓喔。現在去員工餐廳已經來不及,看來下午得靠咖啡及意志力苦撐了。

  突然,一個細微聲響令她一驚。

  她警覺的端坐起來,並往門口望去,便發現進來的是保村,即使吃飽喝足的他還是一副像是沒吃飽而發脾氣的樣子。

  「你回來啦?保村前輩。」雖然知道他不會理她,她還是冒著熱臉貼冷屁股的風險跟他打聲招呼。

  保村冷著……喔不,是臭著一張臉走了過來。

  當她以為他會坐回自己的位置埋頭處理事務時,他卻在她桌旁停下腳步。

  「你為什麼還有臉待在這裡?」保村劈頭就質問她,語氣非常不客氣,甚至帶著攻擊性及針對性。

  「什麼?」她呆住,瞪大兩顆眼睛直直望著他。

  「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礙眼?」偌大的秘書室裡,除了他們兩人再沒有其他同事,因此他毫不顧忌的表達自己的不滿及憤怒,「不需要任何努力,只靠關係就理所當然進到秘書室,要是在工作上還有幾把刷子,我也不至於這麼火大,偏偏你根本是個一無是處的笨蛋,讓人看了就一肚子氣。」

  「對不起,我知道前輩你是經過兩次甄試,非常辛苦才進到秘書室,我……」她非常清楚他不喜歡她,甚至瞧不起她,但親耳聽見這些話還是教她感到難過。

  「你是在暗指經過兩次甄試才進來的我,比你好不到哪裡去嗎?」保村一臉羞惱的瞪著她。

  「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」迎上他充滿敵意的眼神,樹音連忙搖頭。

  天啊,她實在沒想到保村居然是那麼敏感易怒的人。

  「像你這種人根本不夠資格待在秘書室!昨天因為你的疏忽,還連累我也被念了一頓。你快滾吧,這裡不是你這種人能待的。」

  聽到這裡樹音有些惱火了。昨天因為她的一時疏忽確實害他也被念了幾句,不過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議之處,要是他發揮前輩提護照顧後輩的精神,適時指導她一下,她或許就不會犯下那麼嚴重的錯誤。

  再說,他不過也是個職員罷了,憑什麼要她滾?

  「保村前輩,昨天連累你我十分抱歉,但如果你有足夠的胸襟包容並提攜指導什麼都不懂的我,而不是冷著一張臉,完全不管我在做什麼,也許就不會發生那種事。」不知哪來的勇氣,她抬起眼來直視著他。

  「你說什麼?」她的反擊讓保村更加惱火,那張俊秀斯文的臉此刻變得猙獰而嚇人,「我為什麼要教你?真木先生都說你說連豬都不如的豆腐腦了,我還有教你的必要嗎?」

  「保村前輩,請你不要羞辱我。」樹音幾乎要哭出來了。可是這次,她忍住了。

  「別不知羞恥的賴在這裡,大家都不歡迎你,你最好識趣的走人吧。」

  「在這間辦公室裡,除了我,沒有誰能叫誰走人。」

  忽然,門口傳來低沉渾厚的聲音,令兩人驚嚇得幾乎快跳起來--

  他站在這兒已經有兩、三分鐘了,但是秘書室裡的保村跟那隻小白兔因為放聲。

  當然,他們的對話他全聽見了。

  保村說的那些話都是實情,因為是實事,聽來格外刺耳及傷人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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