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,很有趣的經營方式。」回到房間,他的眼眸閃閃發亮,當然不是為了夜市買回來豐富的小吃,也不是為了懶洋洋半躺在沙發上的美女。他開始分析今晚收集的資料,「你知道嗎,這家溫泉旅館的老闆,是聽說很多人買了大樓單位只是過來度假用,所以主動出擊,跟這些住戶討論合夥,改裝潢後,在閒置的時間當湯屋出租,以至於房間分散在不同棟的不同樓層。只要能夠突破不便,集中管理,這就是雙贏,不,三贏的局面——」
「你真的很沉迷於賺錢耶。」顏雅淇翻了個身,T恤下的美腿大方展露,她懶懶看他一眼,「對於15號那間老房子,你可以死心了,那根本沒有正式轉到我名下,我雖然很想賣給你去改建成酒吧賺大錢,但是辦不到。我舅舅不會輕易放手的。」
楚恆沉默片刻。
「我不想改建成酒吧了,那個想法,已經被我放棄。」他慢慢說。
「那你買它幹什麼?那房子真的地點不好又破舊,而且那一整區都鬧鬼耶,難道要改裝成鬼屋主題樂園?」
「我只是……以為……」他居然有點尷尬,清了清喉嚨,「呃,我以為你可能會想要回去住。我是說萬一,萬一你想的話——」
所以他想買下改建,是為了她。而因為卡在這一點,無法跟會賺大錢的社區開發案並存,所以苦惱。
照理說,他應該毫不猶豫的犧牲掉根本不會賺錢的選項啊!
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,顏雅淇忍不住要笑。那笑意如蜜般甜。她還對著他勾了勾手指,此刻好像她才是大王。
「過來。」
這種時候就不要再計較誰有主導權了。楚恆很識相的緩緩走過去,也很識相的被她拉到沙發上,辛苦地跟她一起擠,還要小心不跌下去——
解決方法好簡單,她乾脆趴到他身上。剛泡過溫泉的嬌軀溫暖柔軟,她漾紅著臉,扭啊扭的,把身上的薄T恤主動脫掉了。
「來度假,還要一直想投資的事嗎?」紅唇輕吻著他的臉畔,唇角,逃逗又撒嬌地呢喃著,「這種時候……有CP值更高的事情可以做吧?你說對不對?」
當然對。她是唯一能凌駕金錢、投資,讓他腦袋一片混亂的人。
「你真是妖怪。那間鬼屋出來的鬼。」他的嗓音略啞,親暱地取笑她。大掌握住她的腰,讓她挺起上身。那迷濛的眼神,紅潤的唇,泛著淡淡紅暈的雪肌,柔媚誘人的曲線……是他見過最美的風景,任何損益表格線條都比不上。
小別勝新婚。當夜,兩人扎扎實實地體會到了這一點。
在纏著他磨蹭時,她用又軟又甜,男人絕對無法招架的語氣,輕輕訴說著。
「我喜歡你……想要照顧我,把我放在心上。真的,好喜歡呢。」她好甜好甜,「可是……也要問問我啊。」
「問你什麼?嗯?」他忙著享受軟玉溫香,只剩一半的神智是清醒的。
不,可能根本不到一半。
「要跟我商量啊,問問我的想法。嗯……輕一點……」足以讓男人骨頭酥軟的嬌聲繼續,在最適合的時間,幫這位強勢男人洗腦。
「那就不是驚喜了,親愛的。」他咬著她的頸側,耳根。
「不過別怕,我懂你的意思。我想請問,我是否可以——」
他在她耳際吐出連串的要求,夠尊重了,卻也私密、夠赤裸、夠露骨,聽得她滿臉通紅,全身發燙。
「不要說了啦……」她羞得輾轉閃躲,但還是被他握住了下巴,狠狠地纏吻住。堅硬的男性不斷磨蹭她,讓她毫無辦法地軟化、濕潤著。
「是你要我問的。所以,可以嗎?」
水汪汪的大眼偷偷瞄他,很快又閉上,不敢多看那張流露赤裸情慾渴求的俊臉。被吻咬得紅潤潤的唇輕啟,細細答應:「好嘛,都聽你的就是了……」
受到這樣的鼓勵跟同意,男人再也忍不住,凶悍又霸道地佔領已經完全為他準備好的甜蜜。
一下一下,越來越深重。一步一步,他們越來越靠近。終於,在快感爆炸之際,兩顆心融在一起,再也不能分開。
餘韻中,他完全放鬆地愈靠在她身上,再也不想動;她顫抖著緊抱他,剛才在極致中哭出來的濕濕小臉埋在他肩頭。
「還沒結束,你知道吧?」懶洋洋的,被滿足的男性嗓音沙沙的,無比性感地在說:「你答應我的,今晚才剛開始。」
「嗯……」她輕咬著他的肩,軟綿綿地回應,「那你也答應我的,以後……會跟我商量?去找前女友的話,也會告訴我?」
「我有答應這件事?」
「有啊,難道你不想認帳?」她委屈的大眼睛瞬間盈盈欲淚,「你欺負我欺負成這樣,然後拍拍屁股想走,不負責任了嗎?」
他拍了拍屁股——不過不是他自己的,而是像桃子一樣圓潤的翹臀——溫柔地安撫保證:「我說話算話。不管是今天晚上,還是以後每天晚上。」
當然了,君無戲言,這位大王,說話一定會算話的。
而她,應該只要專心當個寵妃就好囉!
嗯,就這樣決定!
尾聲
有眼晴的人都看得出來,顏雅淇真的在熱戀了。
沒想到一向堅強的她,談起戀愛來,也可以是個徹徹底底的小女人;對楚恆言聽計從,什麼都以他為主,他說了算。
對這件事看不順眼的,大有人在。比如大名鼎鼎的何萬澤何老闆。
他約了外甥女出來吃飯,人是都來了,打扮得漂漂亮亮,卻是兩個蠢貨。
問什麼都不知道,一臉迷茫。倪夏生本來就不聰明,但顏雅淇明明從小到大都是很可靠的,這會兒到底是發生什麼事?
「你這麼笨嗎?我上次不是叫你問他資金的進度,你問到什麼了?」何萬澤皺著眉,滿臉不爽地瞪視眼前只顧著吃的顏雅淇。
「我問了啊!他說了半天,我又聽不懂。」顏雅淇撇撇嘴,「誰叫我從小窮到大,就沒概念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