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廚娘嫁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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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 頁

 

  他連忙站出來,對兩人笑了笑,打算當個和事佬。「小姑娘,今兒個他多喝了幾杯,腦子不清楚了,妳就別和他計較,這婚約可是兩方仙去的長輩訂下的,怎好如此輕率的說放棄就放棄呢?」

  兩人爭吵必有一方要先退讓,孫紹鑫那牛脾氣他是知道的,實在沒辦法先說服他,索性朝小姑娘下手,由他好言好語地勸導一番,應該能讓兩人別那麼劍拔弩張,能息事寧人才是。

  只可惜,想像是美好的,現實卻是殘酷的。

  如果只是一個養在深閨裡的小姑娘,可能就會讓他這三言兩語給說動了,但是阮齡娥偏就不是這種人。

  試想,一個能夠帶著幼弟千里迢迢奔親而來,最後能夠平平安安、不缺胳膊或少條腿的到達這都城,不說有什麼了得功夫或什麼,就是這見識還有膽魄也不是能讓人小覷的。

  再說了,就是沒有這番經歷,從小阮齡娥跟著阮父走南闖北的,不知道見過多少大大小小的場面,又豈會被他這番連唬帶哄的幾句話說服。

  所以,她轉頭冷冷朝風俊祈一笑,眼底的冷淡和怒氣讓他有些發愣。

  「這位公子怎說這種話來?若不是你無禮開口在先,又豈會有他沒腦子說出那些話的機會?如今又要來扮好人,不覺得有些虛偽嗎?更何況,我爹替我訂下這門親事是看在孫伯父的面子上,若他知道孫伯父的後人如此不堪,甚至將孫伯父一生的心血敗壞至此,想必也會同意我今日所為!」

  風俊祈沒想到這個看似豆芽菜一樣瘦弱的小姑娘嘴巴倒是厲害,幾句話說得讓他把要說的話都梗在喉中,還把這解除婚約的責任全都推到一邊臉色黑如潑墨的孫紹鑫身上。

  唉,早知如此,當初見孫紹鑫對這飯館完全不生興趣,讓一些廚子還有掌櫃的全都離開,導致客人不再上門的時候,他就應該努力勸說,要他好好把這飯館給經營下去,也就不會弄得現在被拿出來當退婚理由,而他也少了一筆進項,得了這些壞處就只為了省那經營飯館的工夫,真是得不償失啊!

  不過,這是人家的家產,他也不能說什麼,只是現在這人連自己的媳婦都要折騰掉了,他多少也要擔點責任,幫著說合。可他都還沒開口,就已經有人忍不住了。

  這些日子以來,孫紹鑫聽過不少說他是敗家子、浪費父親心血的話,雖然這箇中原由只有他自己明白,但是如她這般說得毫不留情的還是第一個,一時之間,臉色帶著怒氣的嫣紅,他開始口不擇言的反諷,「是,我是不行,我是只會敗壞我爹心血的敗家子!但妳就高明、就有本事了?有本事的話,妳就把這間半個月打不出一巴掌蚊子的飯館重新經營起來給我看看!嘖!別以為是個小姑娘就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了,真以為本少爺閒著沒事就專守這間飯館呢!」

  「你怎麼知道我不行?」阮齡娥倔強的抬起了頭,帶著賭氣成分的眼神直直瞪著他瞧,「我怎麼說也比你這無所事事的敗家子好多了!」

  「哈!最好是如此!也不要光說不練,我們就來下個賭注,這飯館讓妳經營個半年,到時我看妳是不是真有辦法把它重新給打出名號來!」孫紹鑫也賭著一口氣,嘴帶冷笑一臉傲氣的回瞪著她。

  「賭就賭!」難道還怕了這個敗家子不成

  「很好,要是妳真的成功了,我這孫家飯館就直接讓給妳。」腦子發熱的孫紹鑫沒多想,直接就把他老爹留下來的飯館當成賭注給丟了出去。

  第2章(2)

  阮齡娥想,如果他爹地下有知,知道自己的兒子把他一生的心血就這麼扔了出去,還不從地底下跳出來掐死這個不肖子兼敗家子

  咬咬牙,她答應了,「行!」

  「那要是妳輸了呢?」他可沒忘她什麼東西也沒拿出來下注。

  「我輸了我就在這裡打雜一輩子。」

  孫紹鑫冷笑,「我這裡可不缺打雜的。」要打雜的,他還有一個閒著打蚊子的店小二呢!

  「那……你要什麼?」阮齡娥想了想,除了這一身的力氣,她還真沒什麼能拿出來賭的。

  「如果妳輸了,妳就乖乖寫下賣身契吧!」哼!這嘴硬的小豆芽菜,到時看他不把她整得團團轉!

  阮齡娥無言了,給他打雜一輩子和賣身給他好像沒什麼不一樣吧?難道他還想客串一下人牙子,轉手把她給賣了不成

  「行!」鄙視著,她還是爽快答應了下來。「只不過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,到時你可別反悔!」

  孫紹鑫啐了聲,一臉傲氣的仰頭,「誰會反悔了?本少爺就不會寫反悔這兩個字!」

  阮齡娥不屑的看著他,平淡的哼了哼,「最好如此,要不然你就連做人都不配了!」

  「妳……」孫紹鑫咬了咬牙,眼睛幾乎都快要冒出火來,「我堂堂一個男子漢不和妳這心胸狹小的女子計較!」

  要她是個男的,他哪裡還會讓那張嘴一開口就放箭刺人,但她偏偏是個女的,所以他只能忍了!

  在一邊的風俊祈發現自己一句話都插不進去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宛如兩隻鬥雞的一男一女又唇槍舌戰了一番,定下那個荒謬的賭約,然後各自就橋歸橋路歸路的回房休息去,留下他一個人空站在那裡吹冷風。

  他苦笑著搖搖頭,慢慢往外頭走去,邊走邊無奈的想著,這也算是另一種的「見色忘友」吧。

  第二天一大早,阮齡年一起床,就看見自家姊姊在灶房裡燒火煮飯,他揉了揉眼睛,還以為自己看錯了,但那霧騰騰的煙氣還有空氣,中淡淡的香味,都證明了他現在不是在作夢。

  「姊,你怎麼起來做飯了?不是說要先問過姊夫之後再……」

  他話還沒說完,本來正在切香菜末的阮齡娥,手一個滑動,菜刀重重的切進豐板,發出沉重的聲響,也打斷了阮齡年的話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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