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龍椅上的王者(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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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6 頁

 

  回到玉兔宮前,玫瑰遇見剛由裡頭走出來的冶冷逍。

  她訝異他才剛離開儲月宮,怎麼又轉回她這裡了?

  「奴婢……」

  「黃德,孤的大氅暱?」見她在寒風落雪中站立,身上僅有棉襖,便開口讓黃德先將他的大氅拿來。

  「來了。」黃德立刻呈上繡有飛龍盤的明黃氅衣。

  他接過後親自為她披上,細心的為她繫上頸口的帶子。

  見他為自己繫帶的動作,她的心悸動起來,這人低沉又孤傲,溫暖又冰冷,有時可以待人溫柔似水,有時又見他陰寒殘酷,說實在的,雖然他待她柔情萬千,但見到他對險險失去性命的玲妃那般的態度後,她根本看不清他,也難懂他。

  他到底是個有情還是無情的人?

  他說自己絕情但可以專情,但絕情至斯的人,能專情多久?

  想玲妃也一真受他寵愛,才能成為後宮地位最高的女子,但不慎失了孩子後,他的表現卻讓人心寒。

  最是無情帝王家……身在宮中,她得謹記啊!

  「想什麼發呆暱?」見她神情恍惚,他牽著她冰冷的手問。

  「奴婢……」她凝視著他,不知該說什麼才好。

  「別說了,你由外頭回來,連碧玉也不知你去哪,孤正要去尋你,不過你己回來就好,孤有話對你說。」他朝她露出溫柔的笑,眼神充滿關愛。

  「王上還想對奴婢說什麼?」

  察覺她語氣的防備,他蹙了眉,「進殿裡說吧。」

  「夜已深,王上若不累,不如再回玲妃娘娘那裡,她剛小產,身子羸弱,若您能陪她,定能消除她心中的不安與痛苦。」她說。

  他的手漸漸鬆開她的,嘴角緩緩彎起一道弧度。「你去儲月宮了?」

  「去了。」她誠實以對。

  「見到玲妃了?」

  「沒有,她正虛弱,無力見奴婢。」

  「嗯,孤明白了。」

  「那您要再回去玲妃娘娘那兒瞧瞧嗎?」她只要想起玲妃求他留下的顫抖語氣,她就為玲妃感到悲妻。

  玲妃那樣遇婉柔順的人,遇到如此不幸,但良人卻不肯多為她停留片刻,那是何等的傷心啊!

  而她也不懂,面對這樣靡弱相求的人,怎會有人不心疼?他如何還能無墨礙的轉身離去?

  他笑容變得令人心驚。「黃德。」

  「奴才在!」

  「去準備準備,今晚孤要夜宿玉兔宮。」

  「什麼?!」她大驚,以為自己聽錯了。他不去儲月宮,反而要夜宿王兔宮?這是這什麼用意?!

  第6章(1)

  王兔宮的床邊四周掛起錦繡華麗的帳幕,床前垂下奪目的珠串,冶冷逍躺在其上,雙目炯炯的望著床外侷促站著的玫瑰。

  「您真不回上弦宮?」她白著臉問。

  「你說呢?」他黑眸在珠光下閃爍,熠折生輝。

  她嚥了口口水。「好,是奴婢的錯,奴婢不該強迫您去玲妃娘娘那裡,您與娘娘的事不是奴婢能過問的,一切都是奴婢不知輕重的造次。」為求「平安」她改弦易轍,希望這麼說能讓他離開她的床。

  「知道就好,以後別多事了。」

  「是,那您是否能移駕回上弦……」

  「上床來吧!」

  「嘎?」

  「怎麼,怕孤吃了你嗎?」

  「說實話,怕……」

  他俊眸輕瞇。「怕是對的,孤確實想這麼做。」

  「啊?!」她嚇得趕緊往後退去。

  「看來你真的很怕啊!」他冷笑,眼裡有一團大掐了。「你聽好,孤這人不喜歡勉強人,你若乖乖上來,孤能忍著不碰你,淌若你不信邪,那孤一怒起來,可就顧不得原則了!」

  玫瑰一陣抽氣後,立刻踢落了自己的繡花包鞋爬上床,但死死擠在牆角邊上,就怕碰著他一點點的衣角。

  「你可真受教,這一嚇就願意上床了。」他唇邊笑容徐徐綻放,著實令人不寒而慄。「不過,人人都希望孤臨幸,你倒不一樣,將孤當成豺狼虎豹般避之唯恐不及。」

  「王上說笑了,誰敢當您是豺狼虎豹,只是奴婢不習慣與人睡,所以有些緊張。」不敢得罪他,她敷行的銳。

  「緊張也是自然,孤可以體驚,但也得適可而止,你這身子抖得床梁都要垮了!」

  她眼珠子發真的往床梁瞧去,是晃的,但晃的不是床梁,而是她自己的身子,她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身子發出喀喀的聲響。

  她真的抖得很厲害,可是能怎麼辦呢?她控制不住啊!

  「奴……奴婢大概是冷。」她又找了理由開脫。

  「冷?」冶冷逍邪氣一笑。「那孤有辦法。」他伸手將她的身子抱進杯裡,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,一股男子的氣息立刻包圍住她。

  這下,玫瑰不抖了,因為她已僵成木棒。

  他哼笑,「你若不冷了,孤白會放開,不過孤抱著你,也只是想與你好好說上話罷了。」

  她咬了咬唇,木棒就木棒吧,乾脆裝死不動。

  他嗜笑,「玲妃失子,你怪孤沒能好好安慰是嗎?」他將她抱得密實,下顎還經經頂著她的頭,主動提起此事。

  「那也是您的孩子,您不傷心嗎?」既然他自己願意說起,她索性就問。

  「不傷心。」他竟說。

  她驀然心一緊,無法置信他竟狠心的說出這種話。

  「孤知道,你又要說孤實在狠心,不配為人父,可孤只能說,孤再怎麼狠心也狠不過玲妃。」他話有玄機。

  她愕然不解,「娘娘失子傷心欲絕,您這話……」

  「她真傷心嗎?孤不清楚,可孤自己的確不傷心,因為,那孩子不是孤的!」

  她聞言整個身子一理,「玲妃娘娘是您的寵妃,不是您的孩子會是誰的?!」這太傷人了!玲妃娘娘若聽見這話,豈不是要自請白綾自縊?她為李玲抱不平,忍無可忍的怒視他。

  他陰鴛地笑了笑。「你終於敢真視孤了,可借這眼神不嬌媚,還大膽帶著殺氣,玫兒,學問孤可請孔景泰教你,可這做女人的事,可得孤自己來。」

  「什麼?」她皺眉不明白其意。

  「這是告訴你,以後不許這麼大眼瞪著孤--」他悴不及防的吻住她的慢唇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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