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龍椅上的王者(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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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7 頁

 

  「你一定還不瞭解冶冷逍這人到底有多冷酷,他本來想藉著祭天星的到訪,讓我與祭天星碰面,親口告訴他孩子的事,讓他震驚痛苦,冶冷逍口後好進行利用孩子圖謀宿星的計劃,哪知我卻先一步殺了自己的孩子,毀了他的計劃,那日在鯉魚湖他是真想同時殺了我與祭天星,可借他沒想到你心軟,反而幫了我們的忙,讓他沒能如願除掉敵人,而今他若想再殺我,可得再盆功夫了,畢竟我是他的妃子,又是宿星和親的公主,若無過,他不能輕易處置我!」李玲恨聲續道。

  玫瑰越想越驚悸,這宮中多可怕,爾虔我詐,利用人的事有,害人的事有,殺自己孩子的更有,人與人之間全無真情可言!

  「您失去孩子那日……讓寶惜領奴婢到偏殿,是否也有目的?」玫瑰心慌臆則。

  「沒錯,我是故意讓你得知冶冷逍的無情,坦白說,當我得知他對你特別時,我只是」好心「想提醒你,那男人就是這麼冷絕的人,我想助你認清他,也間接想利用你來報復冶冷逍,讓你對他有所忌偉,讓你無法真心接受他,也讓他嘗嘗得不到愛人的苦悶!」

  玫瑰無言,這糾葛真是剪不斷理還亂了。

  「但顯然那男人太有魅力了,你一個普通人如何抗拒得了,而我若不是心中旱有祭天星,又能如何不可能愛上他,難怪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!」

  玫瑰心亂如麻,她的心確實已教他拿走了。

  「其實你也不必不安,如今我倒私心希望冶冷逍奪走你的心,這才好死了另一個男人的心。」李玲苦笑說。

  「王子只是一時迷惑,不可能會喜歡上奴婢的,您不必這樣敵視奴婢。」玫瑰無奈的重申。

  「你以為我不瞭解自己喜歡的人嗎?祭天星為人高傲,若不是真心喜歡對方,絕不會輕易顯現出來,那夜半琴聲,曲曲訴信,只怕全宮的人都聽見了,而我多盼那是為我而奏,偏不是,偏不是啊!」李玲的淚再度自憐落下。

  「娘娘……」面對受盡情傷的李玲,玫瑰這「當事人」不知如何安慰,怕說多了會遭誤解。

  李玲哭了一會後抹淚,「當年我本與他要成親的,只因為他不肯說出今生只愛我一人的話,我便賭氣主動向宿星王提和親弦月,力保兩朝友好,宿星王因而賜我公主封號,送我來弦月,我以為祭天星得知此事定會阻止,但他卻沉默以對。連弦月的鳳嬌已至要接我走,我還癡癡以為他會搶親奪嬌,但直到我抵達弦月,成為冶冷逍的女人,他都沒有任何動作,我這才知自己錯了,他不是一個能受威脅的男人,如今後侮莫及我也回不去了,是我的任性讓我徹底失去幸福,一切都是我的錯……」李玲悲傷的訴說往事,悔不當初。

  但說完這些話,隨即她臉色又一變,狠戾起來,「儘管我再也得不到祭天星,但我心中還是認走他是我的男人,玫瑰,我不許你奪走他,你就乖乖待在弦月王宮與我作伴,我甚至可以助你奪得弦月王后的位置。」

  「王后的位置?!」玫瑰訝然她會說出這種話。

  「下弦宮始終空著,你知道為什麼嗎?」

  「奴婢不知。」玫瑰惴惴不安的搖首。

  「那裡曾經住過一個王后薛氏,但僅是住了七日便消失,從此那裡便被封鎖,冶冷逍再不佳任何人靠近,而你,若不去勾引祭天星,那下弦宮就是你的,我可助你一臂之力住進去,氣死光嬪那只知爭寵的愚婦!」

  玫瑰一窒,她從沒想過要成為冶冷逍的王后,可李玲卻以此為條件的希望她拒絕祭天星的感情,這聽來實在荒唐得可以。

  原來這個看來聰明賢慧的女子,也是一個為愛癡狂的可憐人罷了。

  「誰能住進下弦宮豈是您可以決定的,王上……」

  「他就算再喜歡你,也不會許你入下弦宮,因為只有我知道他的秘密,他不可能再度立後的……」李玲露出詭異的笑臉來。

  第8章(1)

  正是午膳時分,冶冷逍讓玫瑰過來上弦宮用膳。

  兩人在上弦宮的暖閣坐定後,黃德喊傳膳。

  御膳房的太監們抬著數張膳桌進來,接著各式用金盤裝呈的佳餚陸續送上桌。

  冶冷逍喜歡面膳,桌上固定會有面或餃類的食物,他也喜歡鍋品,每餐少不了備上數道熱鍋。

  每碟全盤都有一個銀牌,這是驗毒用的,且菜送來之前,都要經過太監嘗膳,確定無毒後他才會動筷用膳。

  玫瑰已習慣冶冷逍餐餐都得如此的大費周章,身在此位,飲食不得不小心,以防人暗殺。

  「在想什麼呢?」他見她望著菜著發愣,遂問起。

  「奴婢在想……您有沒有想過不做王會不會自在經松許多?」她驀然的問。

  「沒有,孤從出生起,就注定當王。」他目光炯然的回答。

  她定定的凝視著他,眼前的男子氣宇軒昂,遠圖長慮,除了當王,別無二途!

  「果然如此……」

  他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瞅向她。「為何突然問起這個?」

  「奴婢只是好奇,身為王者必定都得工於心計、心狠手辣不可嗎?」

  他俊容一凜,徐徐露出淺笑,「可是誰對你說了什麼嗎?」他精明的問。

  她眸光經閃,「沒有啊。」

  「是嗎……那就是還在責怪孤斬殺木劍的事,孤的手段是狠了點,你一時無法接受也是理所當然,不過,身為孤的人,你也必須學習狠心,心若不狠,他口便是死於別人的狠心之下。」

  玫瑰倒抽一口氣,心頭一冷,「非……得如此不可嗎?」

  他撫上她驚慌的臉龐,手指觸到的是一片冰涼,不由得鎖了眉,「若真的怕,就將狠心的事交由孤來做吧,你做你自己就好。」他寵愛的道。

  事實上他愛的不就是她的純真,破壞了這份純真,那還會是他心儀的人嗎?

  「狠心的事讓您來做,萬一奴婢連這點也做不到呢?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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