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龍椅上的王者(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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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8 頁

 

  「她仍沒有要見孤的意思嗎?」月華殿內,冶冷逍淡問。

  黃德腰彎得極低,幾乎不敢觸及他的視線。「沒有……」他囁嚅回話。

  他手握成拳,手臂上的青筋突起。「破鏡終難圓嗎?」

  「王上,許是娘娘一時還想不明白,再過一段時間……」

  「夠了,下去吧!」冶冷逍不耐煩的揮退。

  「是……」黃德無奈,只得垂首退下。

  但不一會兒,黃德卻喜孜孜的進殿。「王上--」

  「不是要你滾嗎?」他俊後已然光大挑高。

  「王上息怒,奴才是來享奏,玫妃娘娘來了。」黃德沒被他的怒氣嚇跑,欣喜的道。

  「她來了?」她主動出現,他反而有些征然。

  「是啊是啊!」知曉王上等的就是她,黃德高興得點頭。

  「讓她進來吧!」冶冷逍臉色紋下,喜怒難辨的說。

  「是!」黃德速速出去。

  半響,玫瑰款步姍姍的走了進來。

  冶冷逍一見到她,卻深蹙了眉心。近一個月未見,她身上的毒盡去,身子也該養得恢復元氣了,可她羅袖輕飄,弱骨纖開,反倒顯得更加弱不禁風。

  一股怒氣驀地竄上心口,她這是想折磨誰?

  「你來見孤,所為何事?」他沉著聲問。

  她在他面前站走後垂首,「臣妾來稟報鳥園的訓練進度。」她語氣平淡。

  一抹失望閃過他眸中,原來是為那批鳥兒而來。「你抬起頭來吧。」

  玫瑰聽話的仰起頭來,他瞧見她雖然清瘦,腰若約素,顰顰婷婷,但氣質與外貌卻是越來越顯婉麗,似空谷幽蘭,群清難逐。

  「那……些鳥兒訓練得如何?」冶冷逍聲音有絲壓仰的緊繃。

  「臣妾想請王上自己去看。」她神色態度依然冷淡。

  這份冷談,代表一種拒絕,更是距離,面對她的疏離,他心中再度對她氣惱起來。「那就走吧!」他起身先行,落她在後頭跟著。

  讓她訓練鳥兒也有一段時間了,是該驗收的時候。

  玉兔宮後的鳥園已與當初不一樣,圍籬撤去,如鳥籠般的大網也不復見,鳥兒幾乎如野生般的在林中自由翱翔來去,此處一點也瞧不出是個訓練之地。

  他轉身眼她,等著她說明。

  玫瑰緩緩地走上前,輕吹了一聲口哨,忽然間,如野放的鳥兒全聚集在空中,約千隻的鳥兒在他們頭頂上盤旋不去,他見了頗為驚奇。

  她默然一笑,變換了不同的哨聲,鳥兒居然會自己排列後在空中同速飛行。

  他俊眸不由得讚賞地睜大。

  她再吹了幾聲哨,鳥兒飛天遁地,向左向有全憑她使喚。

  冶冷逍瞧了驚喜,她對這些鳥兒操控自如,難怪不需要鳥籠或網子來限制地們。

  她最後吹了一聲長哨,那干只的鳥兒瞬間散去。

  「很好,很好。」他贊說。

  「不只這樣,您再瞧瞧吧!」她微笑的取出一把弓,在弓上頭同時架上二把箭,朝他瞪去一眼,見他緊盯著自己後,將箭頭拔往上方,二箭齊發,箭矢嘛地一聲衝上空中,但令人驚奇的是,立即有數隻鳥飛上前去,集體銜住沖飛的箭身後,再將那二支箭帶回給她。

  他見了嘖嘖稱奇。「這麼一來孤就能經易攔截住敵人用箭送出去的密函,甚至還能利用地們阻止敵人射來的箭矢。」

  「您再瞧這是什麼?」她突然將掌心攤開,上頭躺著一塊小小的方王。

  「哎呀,這不是奴才髮冠上的飾品,怎會在娘娘掌上?!」黃德在兩步外瞧見後,大為吃驚。「啊?奴才想起來了,方才進林子前有隻鳥兒在奴才頭頂飛了一圈,奴才沒怎麼在意,難道就是那時候叼走了奴才的東西?」

  她呵笑的將方王還給黃德,「以後黃德公公可得小心自己的東西了,別再丟了。」

  「娘娘訓練的鳥兒,能不知不覺盜走物品,奴才真見識到了!」拿回自己的髮飾,黃德瞠目。

  玫瑰得意微笑的旋身,恰巧迎上冶冷逍那深意奪人的眸光,她笑容瞬間凝滯,腮暈朝紅,不自在的低下頭,不敢去看他。

  「這工作交給你果然是對的,你做得很好,這些鳥兒將是孤最得力的幫手。」他本只期待她訓練這批鳥兒通訊而已,可想不到她竟能令鳥兒做出更多的事,宛如給了他一支訓練有術的禽鳥兵,這真是意外驚喜。

  「謝謝王上誇獎。」她輕輕低身屈膝。

  他信不自禁的伸手握住她的手,「玫兒……」

  她一僵,很快地將手抽回,「臣妾只是展現訓練的成果,王上若滿意,那臣妾當繼續努力。」她低聲的說。

  瞧著自己握空的手,冶冷逍臉上滿是陰霆。「嗯……那好好做吧……黃德,月華殿還有待批的奏折,咱們……回去吧。」他收回冰冷的手後緊握,轉身撩袍跨步而去。

  身後的她,淚盈於睫,幽然歎息。

  鏡子前,碧玉替玫瑰梳著如玉緞般的長髮。

  「玫姊姊,您這發真美,又黑又亮,讓人羨慕。」碧玉讚道。

  「是嗎?」玫瑰淡淡的笑。

  「不信嗎?說真的,玫姊姊真的越來越美了,難道您自己都沒發覺嗎?」碧玉對著她笑問。

  她搖頭,「哪有的事,我還是原來的樣子。」

  碧玉不可思儀的望著她,彷彿她真的後知後覺。「您五官雖相同,但就呆不一樣,您的一舉手一投足,都別有一番韻味,雖非曠世美人,可是神清骨秀,宛若蘭芷,玫姊姊,如今的您,碧玉保證只要是男人,誰見了都移不開目光。」

  她噗嗤一笑,「真誇張!」她當碧玉是為逗她開心才說的話。

  「哪有誇張,是玫姊姊自己不信,還老以為自己是一株不起眼的野薑花。」碧玉嘟著嘴說。

  她靦腆的搖首。「我就是野薑花,變不了牡丹。」

  「不,您是玫瑰,而且是白玫瑰,象徵純潔、謙卑,這不就是您嗎?」

  「碧玉,你這張嘴是越來越會說話了,我說不過你,不說了。」她取過碧玉手中的玉梳子,自己梳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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