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龍椅上的王者(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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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頁

 

  馬役司是專門照顧馬匹的地方,活兒又苦又累又祖重,根本沒人想進這個司,因此被分配來的大多是體力較佳的太監居多,宮女幾乎沒有半個,而當初玫姊姊會被分配到此,聽說是內務府嫌她長相普通,又是雜技出身,若安排去其他宮必遭嫌棄,這才將她送到馬役司來。

  「這我也不知該說什麼好,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,在馬役司做的雖然都是粗活,可這裡的宮人只要有吃有喝,就會埋頭苦幹做自己的事,不會跟其他人計較什麼,反而是很好相處的一群人,不像你,面對的主子刁鑽,時常苛刻人……啊,別說這個了,這鍋肉可是我向御膳房的人央求了好久才借到的炊具燉出來的,你快吃吧,涼了結油凍就膩口了。」玫瑰怕碧玉又想起自己的壞運氣,替碧玉抹了抹眼角的淚珠說。

  「好,我多吃些,不會浪費你費心燉來的這鍋馬肉的。」碧玉大口吃肉,吃得滿嘴的油。

  玫瑰瞧了好笑,噗嗤笑出聲,碧玉見到她的笑,愣了一瞬才回神,從鍋裡挑了一塊肥肉塞進她嘴裡,也弄得她滿嘴油膩,這會輪碧玉笑了,玫瑰吞下那塊肥肉後,兩人索性笑成一塊。

  「哎呀!」她們笑得正開心,玫瑰的手忽然教人用力擺住了,她痛得叫了一聲。

  碧玉見狀也嚇了一跳,「你是誰,快放開玫姊姊!」

  「大膽,你瞎了眼嗎?王上跟前還敢放肆,還不閉嘴跪下!」黃德朝驚慌的碧玉喝道。

  碧玉吃驚至極,果然瞧見眼前的是一襲金燦黃袍,咚的一聲,嚇得立即跪下。

  不敢相信王上會出現在這個地方,且還抓住玫姊姊的手不放,碧玉的身子不由得簌簌發抖。

  冶冷逍牢牢擺住玫瑰的手腕,不知為何目光幽深嚇人。「笑,怎麼不笑了?」他沉聲問。

  玫瑰的笑容早就因為他的乍然出現而消頭無蹤,哪還殘留半點笑意在臉上。「王上怎麼突然……」

  「笑,孤要稱繼續展笑,你沒聽見嗎?」他語氣有幾分的急侶,不若平時的從容。

  「聽是聽見了,可是奴婢……笑不出來。」

  「笑不出來?」他一征。

  「您這樣兇惡的抓著奴婢不放,奴婢如何能笑?」

  他聞言,漸漸鬆開箱制她的手。

  手腕上的壓力漸經,她心頭一鬆,嘴角總算微揚,可這一揚,原本即將獲得自由的手又重新教他緊握住。

  「居然!」

  「您說什麼?」她沒聽清楚他說什麼,只覺得手腕被握得吃痛,雙後深深皺起。

  他死死的盯著她臉上每一分表情,自己臉上也出現複雜的神色。

  黃德瞧見他的異常,不禁想起夜裡王上失眠,說是要夜間散步,可走出上弦宮後,卻一路來到僻冷的馬役司,見到在吃馬肉的兩個宮女,自己本來要上前驅喝她們的,但王上卻要他噤聲,不許他趕人。

  王上站在不遠處靜觀她們的言行,他則守在王上身後,因為見不到前方兩個宮女的表信,只聽得見她們的嘻笑聲,所以不知為什麼王上會突然衝上前去抓住那宮女的手?

  王上很少主動近身任何人,可他卻衝動的抓著那宮女的手不放,甚至此時這失常的神情都教人費解,王上到底怎麼了?

  黃德內心惴惴不安,對冶冷逍的行為莫名感到有些心驚膽跳。

  冶冷逍瞪視玫瑰半晌後,終於緩緩鬆開她的手,這時他臉上已恢復自若,一雙森森的眼眸改而瞄向地上的那鍋馬肉。

  注意到他的視線,她這才意識到完了,他是因為這鍋馬肉才動怒嗎?

  現在去藏起這鍋香噴噴的肉也來不及了……

  「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私宰孤的馬,大吠馬肉?」他果然出言指責。

  她心虛極了。「奴婢沒有宰馬役司的馬,這馬……這馬本來就死了。」她解釋。

  「死馬?這該不會是白日時衝撞孤的那匹馬吧?」

  「呃……就是那匹馬,奴婢問過您能否帶走的……」

  「所以你帶走後就燉了?」

  「馬肉可口,若就這樣丟棄實在可惜浪費……」她呵笑。

  「射日送來的馬何等寶貴,你竟敢私自將地燉了?」他臉上有怒意。

  「這……再好的馬,死了就是死了,奴婢只是本著不要暴殆天物的心情才……」

  「一般姑娘哪會想到吃馬肉,你可真是祖野!」他鄙夷的說。

  玫瑰雙頰像是讓人貼了兩朵大紅丹花。自己本來就是野草一株沒錯,但由他的嘴說出,可真教人難堪到極點。「奴才是祖野,只因與爹行走江湖,勤儉慣了,對可以吃的食物絕不浪費,別說是馬肉了,為了不餓肚子,連蛇以及羌肉奴婢都吃過。」

  他一臉的嘲諷,「依你這野蠻的性子,被派到馬役司倒是挺合你的品行,只不過……黃德,這內務府該歸你這首領太監管的吧,竟選出這等素質的宮女,你該當何罪?」他怒目瞧向黃德。

  黃德一驚,汗一楷。「奴才監督有誤,奴才立刻整頓內務府,絕……絕不再犯錯,奴才現在就將這不入流的丫頭攆出宮去!」黃德沒想到這刀眼會突然改劈到自己身上,急忙察言觀色,揣摩上意的說,心想白日時王上想留人,可到了晚上就風雲變色,瞧來這丫頭是留不得了。

  「哼,攆?」冶冷逍似乎不滿意。

  「奴……奴才將她打發到慎刑司,好好的審!」這意思很明顯,他會讓這丫頭有命進慎刑司,沒命離開。

  玫瑰的唇都發顫了,慎刑司?!要送她到宮裡最可怕的地方?!

  一旁抖著身不敢出聲的碧玉都忍不住滿臉恐俱的看向玫瑰。

  冶冷逍狠瞪黃德。「孤何時銳過讓她去慎刑司了?孤嫌她粗野必須調教,你這奴才倒是真敢猜孤的心思!」

  黃德用力吸氣,敢猜是一回事,敢猜卻猜錯又是另一回事,而且糟糕的是,王上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。「奴才不敢!奴才自作主張,著實該死,該死……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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