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……」她瞧向身後簌簌發抖的香瑩,經歎了一聲,「好,我答應您。」如果收下那些東西能救人一命,那她就收吧,反正這些都是身外之外,當她離開這裡時,這些東西還是得留下還給他。
他微笑後盯上她手中的月魄,「另外,我還有一件事,那月魄……」
一聽到月魄兩字,她立即花容色變的將月魄緊抱自己胸前,「這絕不行,您絕不能拿走它!」她馬上緊張的說。
他見她如此在乎那把簫的模樣,神情不由得再度陰霾起來,「我沒要拿走它,只是要求你不可以讓它的聲音再出現在宿星的王宮裡,我並不想聽見這聲音。」他沉聲說。
這簫聲宛如冶冷逍無處不在,這教他無法忍受,衝動想過奪過月魄毀之,但知曉這後果,她絕不會原諒他,不想激她恨他,他只得忍下衝動退而求其次的禁止她再吹它。
她緊抱著自己的月魄,眼眶內有著明顯的水霧,如果連月魄也不能吹,自己便連思念那男人的權力都沒了,她內心裡淒楚難當。
然而人在屋簷下,況且又涉及香瑩的命,她如何能不同意?
她經經地點了下巴,「好……我不會再吹月魄了。」
見她委屈的淚水在眼眶中激盪,他的心一陣泛疼,其實自己並不想逼她,但他無法可想,不知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忘了那個人,讓自己得到她的心。
「嗯,既然你答應了這些事,我便放了香瑩,不過香瑩,你最好記住今天的教訓,玫兒是我的貴客,也是宿星未來的王子妃,你若再敢對她有一絲不恭敬,那就不是杖斃能了事,我會讓你承受比這更痛苦的懲罰,你聽到了嗎?」他朝香瑩疾言厲色的警告。
香瑩受驚不小,嚇得不知反應,一旁的文采趕忙壓著香瑩的頭叩首謝恩。
見香瑩連話也說不出來,文采也一併替她回道。「香瑩知錯了,她以後絕不敢再犯。」
「哼,還不滾。」他揮手。
文采馬上帶著驚恐嚇軟腿的香瑩離去,但她自己也有腿傷,扶著香瑩走得很吃力。
兩個丫頭走後,他抿了唇,本想回頭去看玫瑰的,卻又沒了勇氣,實在不想再見她抱著月魄失魂含淚的樣子。
「時候不早了,你早些歇息吧。」他陰沉的說,沒再瞥她一眼的直接往外而去,不見她的傷心,自己才能狠得下心來留人。
當所有人都離開後,凝在她眼裡的淚水終於心酸地落下了,她難過的哭了一會,也發征了一會,心頭幾經掙扎,終於抓起月魄收進盒裡,強迫自己不再去碰它。
因為她清楚,自己若再緊抓著這樣東西不放,總有一天祭天星會忍不住毀了它,她不能讓這一天發生,所以忍痛將月魄收起來,打算從此不再輕易將它拿出來。
她吹去了燭燈後上床,進了被褥裡,一片漆黑中繼續悲傷的嗚咽……
她想念逍,極度的想念,他何時才能來帶她走?
腦中浮出祭天星對她說過的話--那男人不會來的,儘管他承諾過會來帶她回弦月,但她知他做不到……
他如何能為一個女人斷送江山?
自己最好死了這條心,她永遠回不去他的身邊!
淚水如泉湧般流下,自己回不去了……回不去了……
但,她多想念他,多想念那跋雇的男人,他會因此忘記她嗎……
越想越傷心,玫瑰淚濕枕頭,弓著身子哭得悲悲切切。
倏地,竟有人上了她的床,並且由身後一把樓住她的身子,她一驚,霍地僵住,「王子,您竟敢……」
「王子?連自己男人的氣息都認不出來,你這女人真該打啊!」
她愣了下,這話以及聲音,不可能……這裡是宿星主宮,那男人不可能來到這裡的,她聽錯了?!
「竟然敢讓別的男人見到你只穿單衣的模樣,你這女人當真皮在癢了!」
「嘎?」
「你好大的膽子,鎖上月魄是想忘記孤嗎?還有那錦繡方巾也是孤的,敢私自將屬於孤的東西給人,你罪無可怨!」
「啊!」哪可能聽錯,除了這囂張猖狂的男人,誰會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?「逍--」她才轉身,唇已教任怒的男人吻個正著。
她又驚又喜,任他吻得激烈,但吻到後頭,她唇辯一疼,這男人居然咬破她的唇,她痛得想推開他,但他的身子壓著她,漆眸俯視她,微弱的月色透進窗欞,讓她見到他的表情怒不可遏,她不禁一征,不解自己滿腔歡喜見到他,他卻怒容滿面,這是怎麼回事?「您……」
「除了孤,這片唇你竟敢讓人吻去!」
玫瑰瞬間愕然,「您知道這事了?!」
冶冷逍俊眸瞇成細細一條縫,那陰沉危臉的氣息足以貫穿人的心臟。
「你們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,孤還能不知嗎?」他雙掌撐在她臉頰兩側的枕頭上,那氣勢與怒意驚人,她這才明白方纔那吻根本不是久別的相思之吻,而是懲罰之吻!
「您別誤會,是他吻我,不是我吻他,我是遭強吻的。」她立即解釋。
「遭強吻也不行,這唇屬於孤,你竟保管不好自己的唇,使得孤不得不親自走這一趟教訓你!」
「您居然是為這事而來?」她大眼猛眨幾下,這下全清楚了,這男人竟然是因為她被吻了,所以怒髮衝冠冒著極度危臉的出現在宿星王宮,他萬一被發現事情就嚴重了,以宿星與弦月目前的惡劣關係,他不命喪於此才怪!
他真是瘋了!
「孤若不來警告你,下次失守的就不只是這片唇,說不定是這副也屬於孤的身子!」他有力的雙臂穿過她的細腰勾起身子壓貼向自己,神態冰寒刺骨。
「您……您別生氣,那回遭強吻是因為他出其不意,我才沒防備的被吻去,可他若要我的身子,就除非我死……」
「住口,孤何時准你說這個死字的?」他脾氣陰陽不定,這會又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