冶屏君臉色一變,「陛下不是與臣妾說好了,怎能反悔!」
「這……朕才剛將這女人弄到手不久,就這樣再送走,實在……」
「說到底陛下對她還是不捨是嗎?雖然冶冷逍對這女人已失去了興趣,但您以為冶冷逍會就此淡忘這件事嗎,他固然不要這個女人了,可他也不容您與他搶人,這會他是怒在心頭,就等機會報復,這女人在九華宮已是棘手人物,不送走不行!」冶屏君與他說理。
「還說暱,冶冷逍不是已經對朕報這個仇了,這都是你出的餿主意,什麼陷害冶冷逍的王后能逼他來向朕磕頭認錯,結果卻是逼得朕自己寫下罪己詔公諸於世,丟盡顏面,甚至順道告訴天下,他冶冷逍才是賢王,而朕是廢物一個,你這女人為朕幹得真是好事!」劉墨雲不禁怒髮衝冠的責怪她。
冶屏君有些難堪,「臣妾也是很恨啊,想不到冶冷逍近幾年來已完全掌握民心,且操控民心的手段更是爐火純青,他比當年更加的心機沉重了。」她這胞弟比當年更加可怕好幾倍,當年她尚且掌握不住他,而今……更別提了。
她不得不暫且認輸,先想辦法自保,再求之後對付他的方法。
「你這沒用的女人,把朕害慘了,如今還要送走朕千辛萬苦才弄來的女人,你想朕會甘心嗎?」他怒氣橫生的說。
冶屏君見他對玫瑰百般捨不得的模樣,不禁心中有氣,「陛下難道忘了,宿星王已死,祭天星主張廢天帝,若不送件他滿意的禮物過去,他哪會打消念頭,如今咱們已經得罪冶冷逍,不能不拉攏祭天星,更甚的,咱們還得預防祭天星與冶冷逍同氣連枝的對付咱們,所以送走這女人是最好的主意,既能讓冶冷逍轉移目標去記恨祭天星,咱們又將禮送到祭天星心坎上,讓他不提廢帝且向咱們靠近,一起對付冶冷逍。」
「話是沒錯……但是……」劉墨雲有些被說動,但是瞧玫瑰的目光仍有些不甘,好不容易才擁有這女人,卻不能隨心所欲,這口氣他哪嚥得下,再說,之前他還打著立她為天後的心思,如今真不能留人了嗎?「其實冶冷逍與祭天星早已翻臉,這回不見得會聲氣相投,所以……也許……留下她或者晚些送去給祭天星也成,就等朕身子好全再……」
「再如何?再碰她嗎?您就不怕另一條腿也被踹斷!」冶屏君立刻訕笑。
劉墨雲綠臉罩下,有點拉不下面子了。
「陛下,其實木心娘娘說得沒有錯,冶冷逍雖與祭天星翻臉,但此刻難保不會為了女人又暫時泯恩仇的合作起來,再者,女人比比皆是,您沒必要非玩這一個不可,且她又非溫馴的善類,您留她也只是傷身,不如聽從娘娘的勸,先保帝位要緊。」趙葆也插口勸上一句。
劉墨雲本想著等腿好全了再與玫瑰好好說一說,自己至少得到她一陣子享受後再送人,因為他實在很想嘗嘗冶冷逍寶貝過的女人是什麼滋味,以及體會一下祭天星為什麼非她不可的原因……
玫瑰心驚膽跳的見劉墨雲猶豫的樣子,生怕自己又要被送走。
「好吧,煩死了,送走送走,就讓朕眼不見為淨!」幾經掙扎,劉墨雲終於懊惱的同意,既然這女人在他手中已是燙手山芋,送給祭天星才是皆大歡喜的事,如今就算自己再想留人,眼看是不能留了。
玫瑰愕然,繞了一圈自己居然又要被送去祭天星身邊了,這下該怎麼辦才好?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到逍身邊,她欲哭無淚。
第17章(1)
冶冷逍深如幽潭的黑眸,威勢逼人的瞅著坐在龍椅上衣裳不整表情錯愕的劉墨雲。
劉墨雲正與人在大殿上歡好,好事做到一半冶冷逍竟闖了進來,他匆忙間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好,女人更是光著身子狼狽的被趕出殿外。
「弦月王,您這是做什麼?!怎可突然擅闖九華宮?!」趙葆忍住驚慌的檔在劉墨雲面前道。
「咱們王上是來討人的,且王上要與你主子說話,這裡沒咱們這些奴才插口的餘地,趙公公退到旁邊去吧!」黃德哪容得下趙葆張狂,馬上說道。
「你--」趙葆嘴一張,黃德立刻眼一瞪,趙葆登時輸了氣勢,只得咬了牙根的退到一旁去。他始終自認為自己侍奉的是天帝,地位高黃德一等,可干勢比人強,自己還能任妄得起來嗎?
黃德哼了一聲,跟著讓開,剩冶冷逍與趙墨雲雙目相交。
「孤的人暱?」
冶冷逍的舉手投足皆流露出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,反觀劉墨雲雖貴為天帝,但在冶冷逍面前卻意氣風發不起來,劉墨雲不自覺的攏好衣袍,努力的挺真腰身要坐正,但不管他如何的想擺出帝主姿態,也沒法像冶冷逍一樣自然散發出威理天下的氣勢。
「朕不知你問的是何人。」劉墨雲裝蒜,強自掩飾內心的驚嚇,心想冶冷逍怎麼會敢真闖九華宮,難道他已經不忌諱木心那女人了嗎?
冶冷逍面色談然,可是眼神射出的神氣足以攝人心魄,「你當真不知孤指的是何人?」他冷笑。
「冶冷逍,你也太無視於朕了,竟敢質問朕?」他裝腔作勢的斥責回去。
「劉墨雲,那你覺得孤該如何同你問話?」冶冷逍冷峭反問。
劉墨雲漲紅臉,「朕是天朝天子,你這樣咄咄逼人,來免太過分!」
「可真令人訝異啊,孤沒將你放在眼底之事,你竟然至今不知道?」冶冷逍滿臉嘲諷。
「你!」
冶冷逍面容一整,「劉墨雲,孤的耐性有限,玫兒呢!」他挑明了說。
「真笑話了,那不是你的女人嗎?你怎麼反而來向朕要人?」劉墨雲不知死活,繼績裝瘋賣傻。
冶冷逍臉龐終於陰沉下來,一把揪住劉墨雲的衣襟,「孤再問一遍,你若不說,那自是找死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