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小父親每個月寄給她的生活費,媽媽和外婆都會幫她存起來,祖父母給她的零用錢便足以支付念大學的開消,而存下來的數百萬元,一半付了藍松傑換心臟的費用,剩下的也在婚姻生活中用掉許多。
只要藍松喬依然愛她、忠誠待她,她不覺得可借,因為松傑也是她的家人。
女人啊,面對愛情都傻呼呼的,只要老公還愛著她,婆家也認同她,辛苦付出也不會後侮。
真正令女人死心,同意離婚的原因有一百種,但追根究低,其實只有三個字:心無情!
因為他不愛你了,露出無情無義的嘴臉傷害你,他卻一臉無所謂。
不想一輩子痛苦的話,就自己走開,放手讓他去。
苗馥雨自己逃開了,因為小三挺著肚子說要搬進來住,不娶也要一屍兩命在她們家!苗馥雨幾乎崩貴了,藍松喬卻要她走,不要「刺激」周凌霜,他說她很煩,看要回娘家還是去死隨便她……
如今她又自己走回來,開始嚴重懷疑當初是不是藍松喬與周凌霜串通好演出的一幕好戲?
不管真相如何,她是離婚了,又回來面對傷害她的人。
門鈴響了,門開了。
藍松月有點錯愕。「大大……大嫂!」
馥雨星眸含笑地點點頭,「松月,我已經不是你大嫂,叫名字就好。」
因為她態度和善,再加上措手不及,藍松月一時反應不過來,便教苗馥雨堂而皇之的進到客廳,一屋子人全噤了聲,包括藍家老小,還有周凌霜的父母,應該正在商量婚禮細節。
藍松喬恍地站起身,「你來做什麼?」
馥雨神色自若地揚揚後,取出皮包裡的喜帖,亮在手上。「藍先生和藍太太不是寄喜帖到我上班的地方,怎會不歡迎我來?」
「我瘋了才寄喜帖給你!」藍松喬叮了一跳,但隨即將目光轉向周凌霜,「你寄喜帖給我前妻?」
「我……」周凌霜是算準了沒人會真的去參加前夫的婚禮,才故意寄喜帖過去,要氣一氣苗馥雨。
但所有人都用一副「你瘋了」的眼神看她,讓她本能的想否認。
「不要想否認,有郵戳證明,信封也是有人親筆寫的,可不是我的筆跡。」馥雨將喜帖擲在茶几上,忽而笑道。「這組沙發、茶几還是我的嫁妝暱!奇怪了,新任藍太太都沒有嫁妝嗎?會不會連新婚臥房的床組衣櫃都沒換,繼續用我買的床睡覺?也對啦,偷情的小三哪有自尊心,連老公都搶了,這個家連同傢俱自然也要一起搶過去!新人舊傢俱,正好可以一起取笑前妻笨得拱手讓江山。」
所有人的臉色都不自在,包括周家父母。
周凌霜原只是心頭一陣慌亂,卻被她諷刺得滿臉僵硬,一肚子大,怒道。「是你自己簽字離婚的,現在又來囉嗦什麼?這些爛傢俱你稀罕就搬回去啊,我馬上買新的,我又不是沒有錢。」
馥雨點點頭,「你當然有錢,只是不願意砸在松傑的醫藥費上,當年你忍痛分手。直到我們結婚,松傑動過心臟手術,你便請調至藍先生任教的學校,開始死灰復燃,有意重續舊情,但一直等到松傑不幸病逝,你才大力全開,一心一意要把我的丈夫搶走,連同我的房子。」
周凌霜氣得呼吸急促,破口大罵。「你少來這裡信口開河想污蔑我,松喬才不吃你這一套!你這個被老公拋棄的女人還想怎樣?快點滾出去!」
藍松喬也是臉色一寒,不想節外生枝,忍氣道。「苗馥雨,我們都離婚好一段時間,你今天才跑來說這些有什麼意義?」
馥雨冷冷地望著他,「我根本不想理你們,誰教你們要來招惹我!既然都收到你們寄來的喜帖了,我一定會準時參加婚禮,你們等著啊!」
所有人的臉色都一陣青一陣白。前妻要去婚禮會場?光想便直冒冷汗。
「你……」周凌霜直接承受幾道責備目光,全是你惹出來的!
「還有啊,既然收到喜帖,理應送上賀禮。」馥雨面無表情的冷笑一下,取出一枚小得不能再小的鑽戒,不臉喘噓地搖搖頭。「你們瞧瞧,有見過比這顆更小的鑽戒嗎?當初藍先生就用這枚小得可憐的鑽戒騙走我這間房子。現在,你們用喜帖跟我要賀禮,我就把這枚小得可憐的鑽戒還給你,你也把房子還給我吧!」
藍松喬的臉色十分難看,下額緊繃,「你……你不要作夢!房子在我的名下就是我的,當初是你心甘情願付出這一切,我不欠你的!」
周凌霜立即加碼還以顏色,「老公你說得太好了!苗馥雨,你不要自取其辱想找我們麻煩,我們才不怕!」
馥雨又冒出了一聲冷笑,「夫妻兩人一樣的沒良心、不要臉,果然是天生一對!你們就開心的舉行婚禮吧,我會去參加婚禮,分享你們的喜悅。」
話落,馥雨將手上的鑽戒丟給周凌霜,果不其然,她伸手接了。馥雨要笑不笑的瞅視著她,「我們婚禮上見真章,藍、太、太!」
她轉身走了,一屋子的人也炸開了。
一直到婚禮結束,他們都會「挫咧等」!
而苗馥雨根本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參加婚禮,只是想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,不願再三吞忍了。
她今晚的反擊,值得掌聲鼓勵吧!
夏日的午後畫陣雨,一下子而已。
將近兩百公頃的動物園設有許多涼亭休息區,就近躲一下雨,順便歇歇腳,喝點礦泉水,把零食水果也拿出來吃,覺得下雨也很好,將天空洗得淨藍,綠葉上的灰塵也被沖洗乾淨。
康潤之舒心道:「忘記有多少年沒來過動物園,我笑動物多陌生,動物笑我應如是。」
苗馥雨坐著踢踢腿,「沒事來這兒散步,挺好的。」
「跟你在一起還真省錢,也不吵著要出國瞎拼。」
「幹嘛吵?我想去就去了,看到信用卡賬單別哭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