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請你包養我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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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 頁

 

  當然比較見錢眼開,不是存心嫉妒你喔!」

  「你……有本事也去考公務員啊!」

  「喲,我們每年納稅養你們這些公樸,還敢跟主人翁嗆聲啊!」

  「不好意思,我們也是每年納稅,而且一毛錢也跑不掉!」苗珠華瞇起眼,生硬的說:「反而是像你這種沒有固定薪資所得的人,最容易逃稅!」

  「誰說的……」朱皇蓉臉色微變。

  「夠了沒?」孫馥雨似笑非笑的插話進來,「各行各業都各有甘苦談,大家同學一場,難道要開瓣論會嗎?」

  苗珠華聳聳肩。「我們該上去了。」

  朱皇蓉忙道:「留下電話和臉書賬號,開同學會可以通知你們。」

  馥雨留給她,苗珠華不留,「通知馥雨,我就知道了。」

  朱皇蓉擺擺手,她們便走出餐廳,準備上樓。

  「咦,你看她穿那樣子,不會是專門勾引醫生向藥廠進藥吧?」苗珠華皮笑肉不笑的說。「才二十七歲就年薪百萬,買得起房子,靠啥本事賺錢只有天曉得,還敢諷束業我們公務員!」

  「不招人妒是庸才,被人嫉妒一下有什麼關係?說起來這也是社會的悲哀。」雨沉吟道:「當大家一窩蜂想考上公務員,表示這個社會經齊動盪不安,才有那麼多人搶著捧鐵飯碗。」

  「說得也是。」

  「風水輪流轉,你別在意朱皇蓉說的話。當初舅舅不想做市場生意,考上公務員,不是被阿公罵「領死薪水的,抉出眾」?時至今日,換你考上公務員,阿公反而大感欣慰,說你比表哥有出息,曉得安排自己的人生。」

  「真的耶!」

  「此一時彼一時,不必太在意。」

  「也對,我幹嘛在乎朱皇蓉那張酸溜溜的血盆大口!」

  馥雨噗嗤一笑,矢口道她依然不爽朱皇蓉,便不再說了。

  回到外婆住的病肩,氣氛有點怪,原來是舅媽拉著苗若愚來醫院請罪,剛巧康潤之也坐同一部電梯上來,在外人面前要怎麼罵孫子?

  氣氛有點僵。

  康潤之若無其事的跟馥雨的外公,外婆聊幾句,看到馥雨回來便起身告辭,苗舅舅對康潤之十分有好感,禮貌性的送到電梯前。

  康潤之一直牽著馥雨的手,這時才笑道。「舅舅如果不嫌我唐突、多管閒事,聽聽我的建議如何?」

  苗舅舅正愁沒人商裡,「你說說看沒關係。」

  康潤之溫和道。「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和生活理念,令公子若執意想另組小家庭,舅舅在能力範圍之內不妨資助一二,帶令公子去看房子,但是,一定要堅持只付「頭期款」,接下來每個月要付多少貨款、付不付得起,就由令公子自行斟酌。順便告訴他,將來生孩子也要自己養,如果他依然堅持搬出去,有能力自組家庭,又有什麼理由不成全他?」

  苗舅舅想了想,茅塞頓開。他不能杯逆父母,不敢開口要父母先把房子給孫子住,又被兒子氣到沒力,想隨便他搬出去好了。聽康潤之這麼一說也對,讓臭小子嘗一嘗背房貸的滋昧也好,太好命了才不懂惜福。

  馥雨跟看康潤之回家,心裡說不感動是騙人的。

  「你有沒有吃晚餐?不是說不用來接我。」

  「我在公司附近吃自助餐,想一想要來接你回家才對,趁此機會讓你外公一家人對我的印象加分,不錯吧。」

  「很聰明,不過還是謝謝你。」

  「謝什麼?」

  「謝謝你對我的體貼,其實我知道並不順路,而且你還願意費心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告訴我舅舅。」

  「這有什麼?只是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。」康潤之抱抱她,知道她重感情,昨晚便沒睡好。「放心好了,不出三個周,苗若愚便會放棄搬出去白立的念頭,乖乖住家裡。」

  「你怎麼知道?」她愈來愈依戀他的懷抱了。

  「我去醫院剛好和舅媽、苗若愚搭同一部電梯,舅媽愛面子沒說什麼,苗若愚卻一直抓緊機會想說服舅媽跟他站同一陣線,一起說服老人家把房子讓出來。」康潤之搖頭發出一聲輕歎,「我當時心裡便想,要當啃老族也該認清宿主,父母都還沒有啃賓,怎麼想先啃祖父母?」

  馥雨的心抽痛了一下。「聽你這麼說,我反而希望表哥搬出去吃點苦頭。」

  「我自己曾經是個不孝子,浪蕩了二十年,工作之餘拚命的遊戲人生,所以現在都乖乖讓父母罵,也不大好意思對勝軍擺出爸爸的架子,算是遭報應了,也因為這樣,我一向不敢插手別人的親子問題,你沒看我對舅舅提議時,講話多小心。」

  「我知道,你是為了我破例多管閒事。」雨遇柔地凝望他,「可是,潤之,大家只在乎現在這個康潤之,包括你爸媽,勝軍,和所有的人,大家看到的是現在這個很棒很懂事很體貼人的康潤之。」

  「包括你嗎?我的馥雨。」深邃的目光瑣住她。

  「我是最大的受益人!」

  她朝他粱然一笑,他的星眸圈定她,好整以暇地吻上了她,與她甜蜜文纏,愛在每一次親密接觸裡,神魂顛倒。

  閒,要閒在心裡才算。

  別人看她像是雲淡風經,似乎離婚的事沒有太傷害她,前夫的太太在網絡上叫囂,旁人好心告訴她,而她淺笑,並不理會。

  少女氣盛時,她編織著自己的婚姻夢想,最後也只落個癡狂。

  別人沒看到她被打擊到潰不成軍,死不成,只能哭著活下來,是康潤之一口復一口、一點一滴地舔去她心肝上冒出血絲的淚水,把她當一個女人哄著、疼著、愛著,讓她又會說又會笑了。

  怕她像會迷路的小孩,出去了便不知道回來,出門時他總喜歡牽看她的手,即使去參加朋友的生口趴,被朋友起哄取笑,他的表信和她一樣淡定。

  兩人在一起的事,既不張揚也不隱藏,辦公室裡只有康理事長知道她跟自己的兒子在一起,相處得跟過去一般平順,沒人說她耍特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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