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女子處處受約束的古代,梁婉更不可能獨自一人經營起這樣一個黃金地段的旺鋪,更別說還能弄到宮廷秘方的貨品販賣了。
果然是靠大樹好乘涼啊。
攝政王也真是大手筆,為了籠絡一個小小的舉人,就捨得送給他的娘子這樣一份大禮,就算梁婉再傻,她也知道這間店舖的有形加無形資產,如果真要折價的話,恐怕幾萬兩也買不下來,而現在人家只收了她準備好的一千兩銀子,簡直等於白送了。
可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,這份大禮能收嗎?
梁婉晚上將店舖契約,給穆深看,詢問他的意見。
穆深將契約看了看,輕鬆地笑了笑,說:「沒事,放心收著吧,這應該是鄧芝的好意,他大概是因為王爺送了丫鬟婆子,心裡不高興,所以就和王爺討價還價額外要好處了。他知道你想賺點私房錢,所以就向王爺討了這個店舖吧。」
梁婉似懂非懂地「嗯」了一聲,她還是琢磨不透鄧芝和穆深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,更猜不透鄧芝和攝政王之間是什麼關係,不過既然穆深說她可以放心收下這送上門來的好處,那她就大方收下就是了。
該厚臉皮的時候就要厚臉皮,有大樹可以依靠,也就沒必要非讓自己辛苦地白手起家。
梁婉對京城各種狀況一無所知,要她白手起家開間店舖,並且順利經營下去並有盈利,還真是非常困難。
現在攝政王送了她一份大禮,她雖然收得有點心虛,但多少也是鬆了口氣。
她現在算是明白了,女人出嫁後的好處還是挺多的,起碼這個時代的人們都會看著男人的面子,而送給他的女人等價的尊榮。
一旦這樣想,梁婉就覺得在這樁婚事裡,還是自己占的便宜居多了。
她把各種契約書小心收好後,才轉而主動地投入到穆深的懷裡。伸手摟住她的頸項,小聲地說:「我以前在家鄉,覺得賺一兩銀子都好困難,可是跟著你到了京城,轉眼就有了間年盈利過萬的店舖,真覺得像做夢一樣。」
穆深不以為意地笑了笑,相比起那小生意,他更喜歡她這嬌柔的模樣,所以他同樣環抱住她的纖腰,大手忍不住探進她的小衣內,撫摸起她細膩如凝脂的光滑皮膚,當雙手握住她胸前的豐盈時,他覺得自己又飢渴了。
梁婉卻繼續說道:「夫君,相比起窮困潦倒,我自然喜歡衣食無憂的生活,可是我不希望你為此而付出太多,如果有性命危險就更不值得,說實話,我真不想讓你出海。」
這個時代的造船技術再強也不會強過後世的先進科技,而且就算不管大海中驚濤駭浪和海底的各種危險,就只說現在落後的生活條件,恐怕就會造成船上各種疾病的發生。
而且她也打聽過了,這個年代,海上還有著許多的海盜,她簡直不敢想像穆深出海到底會遇到多少困難,他真的能平安返回嗎?
穆深沒有回答,只是低頭吻住她,雙手利落地褪去兩人身上的衣褲,然後將自己深深埋入她的蜜x,滿足地低歎口氣後,他慢慢地在她嬌嫩的花蕊之中輾轉,等她也開始變得春情難耐了,才摟緊她的腰用力的抽cha衝刺起來。
梁婉雖然依然為著明日的離別而憂傷,但最終還是迷失在穆深強烈的佔有之中,她在他的身下婉轉申吟,像一朵只在深夜才嬌艷怒放的花兒,把最嬌媚動人的姿態只留給自己的男人。
當她在他的懷裡達到頂點時,穆深在她耳邊輕輕地說:「安心等我回來。」
穆深沒有在家過年就走了。
梁婉悵然若失了兩天,怕自己這樣一蹶不振下去,馬上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修繕房屋、打磨傢俱上。
攝政王府來的丫鬟和婆子的確幫忙她不少,無論她需要什麼人才,不管是泥瓦匠還是木匠,琳琅和王婆子都替梁婉辦得妥妥當當的。
而且她們雖然出身王府,又是攝政王重用的人,可是她們的身上並沒有驕矜之氣,行事落落大方,為人處世不卑不亢,相處起來讓人感到非常舒服。
能夠調教出這樣出色的手下,想來那位赫赫有名的攝政王絕不是個簡單人物。
梁婉對此有點好奇,但她轉眼就把這個念頭拋到九霄雲外,她這樣一個小人物還是乖乖過自己的日子吧。
除夕之前,穆清已經出嫁的大女兒穆寧芳和二女兒穆寧菲特地來拜訪梁婉,她們都嫁給了京城中的小官吏,日子過得還算可以,穆寧芳已經是兩個兒子,一個女兒的娘,穆寧菲也有了一個女兒,她們帶著孩子來認親戚,倒是熱熱鬧鬧,沒有半點冷場,大家相處還算愉快。
梁婉對穆深這兩個侄女的印象還不錯,她們或許因為已經為人妻為人母了,所以為人處世上比穆寧芷顯得要明智許多,也不會動不動就抹眼掃,性子大方面爽朗。
除此之外,鄧芝一母同胞的的妹妹鄧芙也特地來拜訪梁婉,說她哥哥出了門,她也沒有嫡親的嫂嫂,獨自一個小姑娘在家實在無聊,以後會經常來找梁婉串門子。
相比起客客氣氣的穆寧芳和穆寧菲姐妹,梁婉更喜歡這個才十三歲的小姑娘,她的相貌雖沒有哥哥鄧芝那樣令人驚艷,卻獨有一種清靈之氣,宛如不食人間煙火。
從鄧芫的口中,梁婉才知道鄧芝和鄧芙兄妹倆是鄧家的庶出子女。不僅生母已逝,父親和嫡母也去世了,上頭三個嫡子的哥哥容不下他們兄妹,就藉著分家將他們兄妹趕出了家門,只分給他們十幾畝薄田和一座小小的二進院落。
鄧家其實算是京城頗有名的富豪,鄧父生前少說也有幾百馬兩銀子的身家,可是最後落到鄧芝鄧芫手中的,全部折算起來也不會超過一萬兩。
第8章(2)
梁婉聽得無語,其實後世裡私生子和婚生子爭家產的也比比皆是。歸根究抵還是男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才惹出的禍,不但鬧得家門不寧,還苦了自己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