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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1 頁

 

  她如今只希望兒子孝順,她能夠在這裡安享晚年。

  梁婉第二天正式回見了柳嬙和安薩母子。

  柳嬙雖然是穆深的生母,卻因為身份低微,她反而對待梁婉很是謹慎。

  梁婉昨夜從穆深那兒得知柳嬙的遭遇,很同情這位女子坎坷波折的命運,她和那些主動做奴做妾的女子不同,自幼被當做伺候男人的尤物養成,所學所會的無不是這些東西,在她名媛之初就已經注定了悲劇的未來。

  看著柳嬙,更是讓梁婉警覺到這個時代對女子的不公,也讓她發誓要緊緊追隨穆深的腳步,讓穆家更加興旺發達,只有成為高高在上的達官貴人,她的兒女日後才不會受這樣的罪吧?

  柳嬙原本還有些膽戰心驚,她這些年所吃的苦,基本上都來自於身份高貴的「嫡妻正室」,不管是在穆家也好,在胡商安家也好,都是如此,所以她心底對梁婉的「嫡妻」身份先存了三分敬畏。

  後來她見梁婉並不鄙夷歧視她,待她溫柔和婉,無論是為她安排住宿,還是為安薩聘請師傅,都做得無可挑剔,柳嬙懸著的一顆心,到此時才算是真正安定下來。

  之後,柳嬙曾偷偷對穆深說:「你娶了好媳婦,端莊大度,明智知禮,待我和薩兒又特別好,真是穆家之福。」

  穆深微微一笑,雖然沒說什麼,眼底卻已經滿是自得。

  從懂事以來,他成功的事情很多,但他最引以為傲的,就是慧眼識珠,迎娶了當時正被人詬病的梁婉.

  初相見時,梁婉狼狽不堪地出現在他面前,可是當她抬起頭,他看見她的那雙眼時,他的心就怦然而動了。

  時光恍若穿越千年,恍若他們前世有緣。

  他想,這就是我要的娘子。

  於是,她就真的成了他的娘子,此生再沒有改變。

  尾聲

  梁敬言又落榜了,他大受打擊,發誓再也不參加科考了。

  不過穆深倒是順利考上了進士,雖然不在頭幫三甲之內,卻也在二榜前列,後來穆深又通過了庶起士的考試,順利進入了翰林院,步上了他父親和他二哥穆清的為官老路。

  為此,攝政王還特地為穆家提了匾額:一門三進士,父子三翰林。

  這在士林之中,算是了不得的榮耀。

  穆深的性格卻和父親和二哥不同,用他的正妻梁婉的話說,就是「心機深沉」、「老謀深算」,但是他表現出來的確實一副官場新人的熱血澎湃,因此讓許多官場老狐狸降低了對他的警覺。

  他三年兩次陞遷,年紀輕輕就成了右司諫,他任職期間敢於犯言直諫梁婉,甚至曾經痛斥當朝宰相無能,任憑百姓在大災之年流離失所,痛苦不堪。

  於是,穆深又陞官了,被任命為重災區的安撫使,去解決旱區的災民問題。

  穆深回家整理行裝,準備遠行,他這次去的地方遠在川蜀,任期初定為三年。

  梁婉也大包小包地整理行囊,一同被她打包的還有她的三個孩子,長子穆寧海,次子穆定謙,長女穆寧賈。

  穆深和梁婉成親不過五年多,卻已經有了三個孩子,梁婉感覺自己簡直成了生育機器,她的日子就在不停地懷孕,生育,養孩子,再懷孕,再生育、再養孩子之間循環,讓她痛恨得要命。

  她多麼懷念後世裡那些避孕方式啊!

  這個年代雖然也有一些避孕藥什麼的,可是後遺症很大,不小心就很容易從此無法生育了。

  所以梁婉不敢服用這些避孕藥物,可是她又不可能不再和穆深同房,雖然她盡量避開自己的危險期,但是因為穆深穆大人太過強悍,總是輕易就能讓她受孕,梁婉簡直是欲哭無淚。

  好在梁婉住得一些後世的養生知識,而穆深也請了專門的婦科大夫經常為梁婉調養身體,所以頻繁的生育倒是沒有損毀她的健康。

  只是梁婉依然對生育有了幾分抗拒,最近很少讓穆深在夜裡得逞,讓穆深有些慾求不滿。

  所以這次穆深要遠行時,就不打算帶妻兒一起赴任了。

  穆深說:「丈夫遠行,妻兒留守,這是默認的規矩,婉兒,你就乖乖留在京城當人質,否則攝政王怎麼會放心我呢?」

  「男人遠走,妻子在家獨守空房,這是哪門子的規矩?」梁婉怒了。

  這次可不同以往,穆深以前出海,海上是沒有女人的,梁婉很放心,但這次穆深要赴外任,梁婉早就打聽過了,川蜀之地多美女,那皮膚都是水噹噹的好,堪比江南女子,而且時下還流行送美女給上面官員做禮物,誰知道穆深這三年裡會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?

  男人不能管得太嚴,可是也不能不管啊。

  要知道,穆深他老爹赴外任的時候,別人把柳嬙送給他,這才生下了穆深。

  梁婉可不希望三年之後穆深也給她帶著一個、兩個或者一大群的私生子女回家來。

  所以,梁婉一定要跟隨他赴任,兒女也一起打包帶走,子女只有經常在父親跟前,才能培養感情。

  梁婉不相信感情是天生的,無論愛情還是親情,只有努力培養才能產生真正而長久的熱情。

  穆深狡作地笑了笑,捏著自家娘子的下巴說:「要跟著為夫出門也不難,只是夜裡一切隨為夫才行。」

  梁婉咬牙切齒一番,最終也只能妥協,氣餒地回答:「好吧,隨你。」

  於是當夜穆夫人就又被這樣那樣狠狠操弄一番,餓了許久的穆大人總算吃到了飽。

  事後,穆深去向攝政王請求讓妻兒跟隨赴任。

  攝政王懶洋洋地靠在虎皮榻上,斜睨了他一眼,問:「不用留人質了?」

  穆深訕訕一笑,「哪有什麼人質呢?屬下一直深知王爺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當初屬下娶梁氏以人質為名,也不過是屬下害羞,為自己求親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而已」

  攝政王哼笑一聲:「你知道就好。」

  穆深暗暗鬆了口氣,這麼多年了,面對攝政王,他依然壓力十足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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