豈料於睿修大掌冷不防的握住她。
「我是沒看過吼起來還這麼漂亮的母獅子。」他彎起優美的唇線道。
關品妍愣住,抖晚笑容滿面的男人一眼,竊喜嗔道:「貧嘴!」然而臉部線條早已跟著往上揚。
身邊的兩隻小狗也對於睿修吠了幾聲,像是在呼應關品妍說他貧嘴。
「走吧,趕快把汪汪送回李太太家,她住哪?」
他聳聳肩,「我不知道。」
她杏眼圓瞪,「啥?不知道你還幫人家遛狗?!我的大少爺啊,你真是個天才款,等不到我們把狗狗送回去,你就不怕對方反過來告你誘拐?」她簡直要暈了。
「因為考慮到她時間不定,我讓她忙完回來再到我們家接汪汪,所以也就沒問她住哪。李太太是去接生病的小孩,接下來肯定還要跑醫院,你想,看病需要耗費的時間本來就有長有短,與其讓她擔心回來太晚或我送狗回家對沒人在,還不如等她忙完了再來我們家接汪汪。」
「那她知道我們家在哪吧?」她擔心這天才少爺忘了說。
「知道,我還提醒她記得找有種桂花樹的。」
關品妍鬆了一大口氣,「那就好。」她可不希望他一毒好心,最後還反過來挨告。
「咦,這次怎麼不發飄了?」於睿修揶揄問。
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,「你當我是什麼黑心婆嗎,我不是不允許你幫人,但是要幫值得幫的人,免得讓有些不知感恩的傢伙視為理所當然,覺得地球都該繞著他們轉。李太太是因為小朋友生病了,我們暫時幫她看著汪汪不過是舉手之勞,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。」
「你只是太正直。」
「……這樣不好嗎?」她征了下,忽然有些怯怯的問他。
「做你覺得對的事有什麼不好,我喜歡這樣正直又善良的你。」
又來了,又在對她灌迷湯了,這傢伙的甜言蜜語還真多。嘴角剛上揚,突地想到什麼,她微殊著美目,略帶殺氣的瞪著他。
「怎麼了?為什麼這樣看著我?」前一秒明明不是還笑著?
「是瞪著你。剛剛林太太那麼不禮貌,你還傻乎乎的對她笑,現在活路走回來也逢人就笑,是怎樣,牙齒白啊?!」
「微笑是世界共通語言啊,不然我又想不起來她們是誰,視而不見也不禮貌。都是附近的都居,總要打好關係嘛。」
「全、都、是、女、生!」她這雙火眼金睛可是統統都注意到了。
這男人肯定還不知道,這年頭像他這種乾淨斯文好脾氣的男人最吃香,加上最近「大仁哥」這麼火紅,女人們可是恨不得把他這款「類大仁哥」的男人打包帶回家,他沒有半點危機意識還到處亂笑是什麼意思?想趁機把妹啊?
「布布、汪汪,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很濃的酸味?」於睿修懂了,故意笑問身旁的狗狗。
聽見兩隻狗狗彷彿回應的吠叫,關品妍當場臉色一僵。
「看來得好好的酸鹼中和一下了。」酸鹼中和?
還沒意會過來,他帶著薄荷氣息的微涼薄唇已經一口街住她的唇瓣--
他、他、他……吻了她?!
第6章(1)
晚餐過後,於家二樓的起居室地板上,關品妍心不在焉的玩著一款風靡全球的射擊遊戲,這是於睿修任職的電玩公司所代理進口的。
打從晚餐前在家門外的巷子被某人「酸鹼中和」後,她的腦袋就像當機似的,遲遲無法恢復正常運作。
薄荷般微涼的嘴唇,有著像果凍般軟的觸感,又有像棉花糖般柔軟的甜,幾經纏吻,出現的是令人頭暈目茲、全身發軟的甜蜜熱情暖意……
喔,天啊,直到現在,她光是回想整個人都還酥麻暈茲得厲害,呼吸不順,心跳加快,四膚更是忍不住顫抖,如此鳥樣完全不像平常那個英姿颯爽、強悍無畏的她,反倒像個少不更事的小丫頭,為了一個吻大驚小怪。
不行不行不行,要冷靜,她、要、冷、靜!
呼……
關品妍吹著額前的發,使勁將胸口那團叫結的熱氣吐出,同時不忘用力猛甩頭,只為把那段令人臉紅心跳的震撼記憶甩出腦袋,免得讓身旁某人發現她的窘狀。
然而就在她努力的時候,哪裡曉得於睿修早將她的一連串心不在焉,失措迷惘、心虛害羞……全都看在眼裡。
真是個可愛的純情小女人!
為了林太太的不禮貌,她可以站在人家家門口一女當關、萬夫莫敵的孤身力抗,像個忠心耿耿的死士誓死保護他,萬萬沒想到這般嬌悍的她,竟會被一個親吻擊得潰不成軍,最後只能落荒而逃的躲進廚房裡,用準備晚餐當借口迴避面對他。
嘿,他明明就吻得很含蓄,只在她玫瑰花辮似的唇上輕輕吮吻,完全沒有越雷池一步。如果連這種小兒科的親吻她都招架不住,要是他當真來個火辣辣的法式深吻,她豈不就要當場昏倒給他看?
於睿修跟進廚房,越看眉心越攏起。
或許有些人覺得做菜是種讓自己冷靜的絕佳方法,但顯然並不適用於關品妍。
住院的時候,他光看她削只果就有一種提心吊膽的緊張感,那還是在她心平氣和的情況下,而現在她整個人都還沒從他的吻裡清醒過來,要她拿刀做菜,他只能用「險象環生」四個字來形容。
更別提她對食材的處理方式有多陌生,料理概念嚴重缺芝,該配蒜頭大火快妙還是該加肉絲提味增鮮,她完全沒有概念,似乎一廂情願的認為只要把東西一古腦的丟下鍋,待會肯定就會有香噴噴的菜餚自動出現。
唉,她以為家裡的妙菜鍋是萬能魔術鍋啊,東西丟下去就會變出大餐來?真如此神奇,那些名廚一個個都要失業了。
「看來你在料理上,也失憶得很厲害喔。」完全是一張白紙來著吧。於睿修調侃。
關品妍窘著一張熟透的只果臉,無助地偷瞅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