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教人意外的是,從前他怎麼忍得住?她這朵嬌艷欲滴的鮮花可口得不得了,他怎麼有辦法克制自已不去摘折、私藏?
「你老實說,我們之間能夠維持清白多年,該不會是因為我碰你一根手指頭,你就會反揍我一頓吧?」他可惡的調侃。
「才沒有咧……」她嬌嗔著,掄起粉拳軟軟的打了他一下。
「說沒有又打我?」他順勢握住她的手,愛不釋手地揉了揉她白嫩的柔美,「別怕好不好,看在這些年我為你守身如玉的分上,補償我一點好嗎?」
驕傲的吮他一眼,她嘴噗一笑,「喂,守身如玉的又不只你。」
「那我補償你,完完整整的補償你……」
他口中的「補償」讓她臉頰發熱,她默許的別開眼眸,等待他的補償,等他讓她蛻變成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。
只是等了半天,這男人卻退遲沒動作,她不禁抬起眼眸抗議,「你、你快點啦!」
於睿修濃眉挑得老高,嘴邊牽起一抹俊魅無比的笑容,「快點?我以為你會希望我慢慢來,畢竟,夜還這麼長……」他低下頭,一口街住他眼中無敵誘人的小嘴,溫柔地糾纏她滑溜軟膩的小舌。
關品妍醉了,醉在他給的慾望漩渦裡。
他說的對,夜還這麼長,有些事可以慢慢來。不過,在她像塊奶油般徹底教化之前,那些刺眼的燈可得趕快關掉才行。
探出唯一還有力氣的手,她掙扎地朝一旁床頭燈徐徐摸去,幾乎就要碰上開關的瞬間,一隻霸道的大掌碎不及防的一把籍住她纖細的手眺,不容拒絕地把她的手抓回身側牢牢固定,不讓她再輕舉妄動,而那張可恨又性感的唇,也正極盡可惡之能事,打算將她吃干抹淨。
喔,不!燈、燈、燈……她要關燈。在她像被點燃引線的爆竹徹底爆炸之前,她要關燈啦--
「不許關燈,我怕黑。」男人沙啞的嗓音魅惑的說。
女人愕然膛目。現在是怎樣?於睿修這個學人精,最好真的怕黑!
面對她的詫異,他只是笑得溫文,繼續著身下的動作。
他怕黑,怕無法看盡自己逐一褪去她衣物時,那一點一點展現的美麗軀體。
他怕黑,怕無法細膩捕捉自已激進時,她眉心擰起的那抹令人憐惜的淺折,還有他緩退對,她美眸半斂的迷濛嬌態。
他怕黑,怕無法看清楚這株含著花蕾的小花,如何在他的呵寵之下掙脫花薈的束縛,徹底綻放盛開,散發迷人芬芳的女人香。
眼前男人這雙充滿慾火的畔光,讓關品妍的心不由得一童,情不自禁的顫慄從腳底蔓延至全身……
她不怕黑,她只怕自己會醉死在他濃烈的愛裡。
清晨時分,於睿修套上外出的鞋子,打開大門後出去向宕轉,朝位於巷口的傳統早餐店移動。
因為是周休假日,絕大多數的人幾乎都選擇窩在被子裡賴來,彌補一下整個禮拜的睡眠不足,少了上班族、學生族的人潮幫襯,平日喔鬧的街頭巷尾頓時顯得冷清許多。
於睿修腦中冷不防跳出一個問題--
他呢?失憶、留職停薪之前,他是不是也像大家一樣,總是在忙了一個禮拜後,用整個週末賴床補眠,等到週一又開始日復一日的忙碌生活?
正要一如既往做出「果然還是想不起來」的結論時,突然幾個零碎跳躍的畫面無預警閃過他腦袋--
他在密閉空間奔跑,他坐在椅子上,穿著村衫打著領帶,一應該是在上班--有藍色的天空,有人拿槍還有人……不,太快了,他來不及一一捕捉……
畫面消失。
他有些驚訝,暗暗思忖,這是失憶以來他腦中第一次有疑似殘存記憶的畫面閃過,雖然只是快速掠過,也無法肯定畫面是真實抑或是虛幻,卻已經讓他感到萬分激動。
他忍不住大膽猜測,這意味著自己腦部記憶區塊有開始復甦的跡象,也許在未來,他還是有可能恢復記憶?
當下,他恨不得衝回家去跟關品妍分享,然而腳跟一旋,他又霎對頓住。
不,只是一些瑣碎畫面,尚且拼湊不出個所以然,能否因此真正回憶起什麼,他也沒把握,若是貿然告訴她,難保她不會有期待,萬一最後發現他還是沒能找回什麼記憶。豈不是要讓她空歡喜一場?
雖然她有可能又會率直的說「沒關係,忘了就忘了,沒什麼大不了的」,可他知道,她只是不想讓他不好受,有時候她也是很逞強的。
最後,他搖搖頭,決定還是先不說好了,等下次回診再跟醫生討論,也許這只是一次偶發的狀況。
「布布,還是先去買早餐吧。」話落,他才想起今天布布根本沒有同行,因為那傢伙也在賴床,完全無視他的盛情邀請,打了個呵欠便別過頭去繼續睡,根本不理睬他,是以現在他才會一個人出來買早餐。
無妨,自己一人就自己一人吧,為重要的人張羅早餐這麼有意義的事,可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體驗的。
踩著不疾不徐的悠閒步伐,於睿修一個人,正試著想將方纔倉卒捕捉的畫面串連,不經意聽見遠處傳來女子的驚叫聲。
「搶劫!有人搶劫!」
思緒暫止,他停下腳步,直覺摸向口袋準備拿出手機報警,這才發現自己光記得帶錢包,忘了把擺在旁邊的手機也放進口袋。正覺懊惱時,左手邊的巷子跑出一個男人,一手拿著皮包,一手拿著……刀子?!
於睿修嚇了一跳,疑似搶匪的男人也嚇了一跳,兩人目光相對,足足持續了有好幾秒鐘。
根據關品妍講述的,他從小到大都是走白面書生肉腳貨的路線,除了愛心比別人氾濫,虛擬的電玩遊戲打得比別人好之外,真實世界的運動、打架他統統不拿手。
也就是說,過到像這樣的危險狀況,他最好有多遠跑多遠。見義勇為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,更別妄想要生擒歹徒、奪回被搶的皮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