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交通警察的工作內容是什麼?是不是每天站在路邊,兩隻手胡亂比來比去就可以領薪水了?」陳凱妮手一陣亂揮,眸底閃著戲謔。
關品妍當下瞭然於胸,這女人是存心來跟她過不去的。
不氣不氣,這種不禮貌的言論又不是第一次聽到了,關品妍不怒反笑,「對啊,輕鬆得很呢。但原本我以為這已經是世界上最最最爽的爽缺了,沒想到還有一樣工作更爽。」她說得煞有其事。
關品妍這個呆瓜,不知道別人在損她嗎?陳凱妮孤疑挑眉,「什麼工作?」
「遊戲Tomato的……」捏起陳凱妮的名牌,她貓了一眼上頭的職稱說:「企劃專員。瞧,我還得站在馬路邊比手劃腳,不像貴公司的企劃專員,連比手劃腳都不用,每天只要噴噴香水、露露小褪、擠擠胸部,就有免費的冷氣吹到爽,還有薪水可以領,你說,是不是很爽?不過,我以為有人生日才需要獻壽桃,怎麼這年頭有些女孩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迫不及待的要獻壽桃呢?」她冷冷瞟了某人胸部一眼。
被倒打一耙的陳凱妮氣得吹鬍子瞪眼睛,趕緊拉拉襯衫的領口,沒好氣的說:「關品妍,你懂什麼?企劃專員需要的是動腦子。」
「你有嗎?你要是有腦子,就不會自己跑來讓我損你了,我替付錢給你的老闆深深地感到「逼唉」。好了好了,我要走了,以後不要又這樣連累我造口業,我可不想將來死了被割舌頭,趕快回去動你的腦子吧。」爾後,諸如此類的對話對不時就要上演一回,關品妍是四肢發達,但不代表她頭腦簡單,她和陳凱妮的狀況根本不是一句同性相斥就可以帶過的,其實,她們之間一直存在一個很大的癥結點--
於睿修。
關品妍第六感強烈的懷疑,陳凱妮肯定是因為於睿修才老看她不順眼,說穿了,就是陳凱妮喜歡於睿修。
可惡!居然跟她眼光一樣好,害她想痛罵陳凱妮幾句都不好意思太盡興。
她也不是不擔心,常常一下子自信她和於睿修交情深遠的,一下卻又憂愜他是否會因工作而和別人日久生情,有好一陣子,只要聽聞「陳凱妮」三個字,她就忍不住胃酸分泌過多,滿腹醋意。沒想到於睿修留職停薪,她也才清靜了幾天,陳凱妮居然就有膽直接找上門來。
不過抱歉,於睿修現在已經是她關品妍的丈夫了,陳凱妮小姐請哪邊涼快哪邊去,她絕對不允許外頭的女人覬覦她的男人,哪怕只是精神上的幻想。
收拾了剛剛陳凱妮使用過的茶具,於睿修順手把水果籃從客廳的桌上拎到餐桌,笑容可掬的說:「小妍,你看,有你最喜歡的甜柿。」
關品妍看著,但她不是在看水果籃裡的甜柿,而是盯著白色瓷杯上殘留的紅唇印……嘖,真刺眼!
「杯子可以扔掉了。」她悻悻然的指示。
「啥?扔掉?!小姐,這不是免洗杯,用過就扔會不會太不環保了?」這可是高級的瓷杯呢。
問題是,上頭有陳凱妮的唇印哪!關品妍懊惱的想。
「那就消毒,用力的給我消毒,一定要把上面的細菌統統給我殺光光才行。」其實,她最想消天的是陳凱妮這只超級大細菌。
「怎麼啦?氣呼呼的。」於睿修總算注意到她鼓漲的兩頰,伸手捏了捏問。
她別過臉,閃開他的手指,「沒有。」
「沒有?你額頭上明明寫著「我討厭陳凱妮」。」他調侃道。
他知道她們的恩怨?
不可能。她甩甩頭,斂容正色道:「我才沒有,是你說的。」
明明就有,還賴給他。「怎麼啦,為什麼不喜歡Cat?我以為你個性颯爽,跟全天下的男男女女都可以稱兄道弟。」
「屁啦!你有看過我跟林太太稱兄道弟嗎?」林太太是布布狗朋友大丹的臭主人,勢利又愛占於睿修便宜,關品妍從來沒給她好臉色過。
「Cat看起來跟林太太不一樣。」
「當然不一樣,她比林太太年輕漂亮,還會叫你Fight。」
關品妍口氣很酸地模仿陳凱妮方纔的動作,當場惹來於睿修的大笑。
「哈哈,這倒是,她的確是此林太太年輕漂亮。」他從善如流的說。
這下,女人敏感的神經又受到強力撩撥了。
「是啊是啊,年輕漂亮講話又會撒嬌,抓來當組員肯定很賞心悅目,還可以激勵團隊精神,難怪你每次項目的團隊成員總少不了陳凱妮。」她咬牙切齒的說。
喔,有人打翻醋罈子。
「應該是她的工作能力很強,所以……」
「我才懶得管她工作能力強不強。以前我們沒結婚,我沒立場哈她,但是現在你是我老公了,她要敢再對你流口水,我肯定打得她滿地找牙,看她還Fight不Fight!」
「好了,大醋桶,別再喝醋了,趕快吃你的早餐。」他啼笑皆非,捏她的下巴督促兼安撫。
以前的事情,他是想不起來了,可若論漂亮與否,他私心以為關品妍還是最美麗的。
陳凱妮是長得不錯,但他不會對她心動,唯有關品妍才是他心目中的女神,她的漂亮是連吃醋的樣子都會美得讓他很想親一口。
腦袋剛閃過這念頭,他馬上克制不住,付諸行動低下頭去--
「不要,在吃早餐呢。」見狀,滿嘴食物的她連忙躲開他。
他也不強求,轉而啃著她精巧的下顎、吮著她的脖頸,一路蜿蜒而下的同時,大手不忘解開那礙事的制服鈕扣,讓親吻的路徑更暢行無阻。
「嗯……」她扭扭身子,嬌嗔不依、腦袋發暈,總覺得要快想點正經事來跟他說,不然情況就會越來越失控。「其、其實我也不是為了討厭她而討厭她,她剛剛說的話,也不無道理。」
正埋首在美麗胸前親吻的於睿修悶悶地發出疑問:「……嗯?什麼!」他壓根不記得陳凱妮說什麼,只記得自己想好好的親吻老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