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我家娘子跑不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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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頁

 

  「什麼?」彪形大漢狠狠一愣,連忙往角落一跳閃躲,完全設料到她競是如此凶悍。「你、你竟然懂武?」

  「就算不懂武也要教訓你:」喬明珠強忍身子不適,張唇斥喝,凌厲烏鞭如影隨形、死纏爛打,彪形大漢跳到哪兒就追到哪兒,彷彿一條嗜血毒蛇,非要絞爛男人的筋骨,將他咬得千瘡百孔。

  驚險間,彪形大漢連忙提刀反擊,可烏鞭反向一旋,下一瞬間又撲躍而上,直逼他的面門,險些就要抽爛他的臉。

  「啊,別抽臉別抽臉,我還靠這張臉吃飯啊!」他偏頭閃躲,魁梧身軀順勢往後一個空翻,靈敏得令人詫異。

  「去死!」她捧聲詛咒,愈掛愈勇,甩著烏鞭緊追著他不放,每次甩鞭都扶著驚人的才勁,絲毫不留情。

  眼看兩人一來一往,場面驚險,蔚超O卻是謹慎地站在角落觀戰,將文弱書生扮演得透澈。

  眼前這場搏鬥看似平分秋色,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彪形大漢壓根兒沒有使出全力,只守不攻分明是逗著明珠玩,抑或是為了某種「目的」而演戲--

  「嘿,我可不能死,我要死了,可是會有許多姑娘傷心的。」大漢無賴抿唇,轉身一躍用足尖點上廟牆,瞬間借力反彈又是一個後翻,及時遵開兇猛長鞭。

  長鞭掠過,廟牆上登時出現一道明顯四痕。

  「下流!」喬明珠低聲怒罵,雖然頭重腳輕,卻再次猛才揮鞭。

  「唉唁,胸膛也不行,那地方可是要給姑娘睡的。」

  「無恥!」

  「又是下流又是無恥,你這娘兒們嘴巴可真利,老子讓你也嘗嘗厲害!」彪形大漢本是嘻皮笑臉,接著神情卻陡地一變,無預警提刀朝她劈去。

  那氣勢、那速度、那勁道完全不同於先前,競是雷霆萬鈞,令人措手不及,若是平常她應該可以閃過,可如今她受了風寒,身手比往常遲鈍許多,想閃躲已是來不及,眼看鋒芒大刀就要當頭劈下--

  「姑娘小心。」

  始終在一旁看戲的蔚超恆,就像是算準了時機,立刻將她拉入懷裡,以自身化為護盾,替她擋下這一刀。

  刀鋒劃過,瞬間將他的手臂劃出一道口子,當下皮開肉綻,鮮血直流,看得喬明珠撞眸驟縮,愧疚感激瞬間漲滿心房。

  「你受傷了。!她立刻退出他的懷抱,使才甩出長鞭擊退彪形大漢,以防他再出手傷人。

  「在下沒事。」他忍痛微笑。

  「什麼沒事,那可不是小傷啊。」她看著鮮血迅速染!他的手臂,知道必須盡快為他療傷止血,但在那之前,她得先解決掉那下流無恥的臭男人。

  只見她持鞭轉身,正打算狠狠戰上一場,不料那彪形大漢卻已退到廟門邊。

  「嘖,還以為有女人可以玩玩,設想到卻是個凶婆娘,看你們一副窮酸樣,身上鐵定沒有多少錢,宰了你們也是白費才氣,老子沒興致了。」那人邊說邊退,接著竟然轉身就走,連她綁在樹下的駿馬都不屑一顧,好似連馬都入不了他的眼。

  喬明珠氣得想追上,不料身後的蔚超恆卻忽然跪坐到地上。

  「你沒事吧?」她立刻轉身關心。

  「在下沒事。」他搗著傷口,說得輕描淡寫,鮮血卻滲出他的指尖,迅速自他的手背淌下。

  那道傷,應該是落在她身上的。

  他一定早就察覺那男人不是好東西,所以才會試圖喚醒她,可她非但不信他的警告,還出手揍他,但他沒有因此心懷芥蒂,反倒在最危急的對刻,勇敢的將她拉開,以自身保護她。

  他明明就不懂武,卻仍然選擇出手保護她。

  是她不好,是她害他受傷的!

  她迅速掏出隨身攜帶的傷藥,輕輕撒在他的傷口上,接著俐的一聲扯下半截衣袖,為他包紮止血。最後她不顧男女分際攙扶著他起身,蜜色的小臉上再也不見絲毫冷淡防備。

  「你撐著點,我馬上帶你去找大夫。」

  自從逃出京城後,她始終刻意進開城鎮以免留下線素,但為了找到大夫,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。

  他傷得不輕,窮鄉僻壤壓根兒不會有大夫,固此她只好以最快的速度,策馬來到最近的城鎮,讓醫館的大夫重新檢視傷口,所幸他手臂上的傷口雖大,卻並未傷及筋骨,只要好好修養,服下一些補血益氣的湯藥,半個月內就能痊癒。

  眼看他沒有性命之憂,她才鬆了口氣,正打算拘錢付帳,不料他卻說她似乎染了風寒,最好也讓大夫也替她診診脈,她怪他多事,可想起到北方少說還要走上兩個月,不如趁早將病治好。

  念頭一定,她立刻聽他的話,伸出手讓大夫診脈。

  「確實是寒氣入體,所幸姑娘根底不錯,只要服下幾帖藥,靜養幾日應該就無大礙。」一會兒後,大失徐徐說出診脈結果,正打算提筆寫下藥方,不料蔚超恆忽然插話。

  「她還犯頭疼。」

  「頭疼?」大失一降,立刻看向喬明珠。

  喬明珠錯愕的看向蔚超恆,完全沒料到他竟然知道自己頭疼,她明明不曾開口喊痛,始終默默隱忍,他究競如何得知?

  「那頭疼不大尋常,她疼得臉色都白了。」他徉裝沒瞧見她孤疑的目光,逗自同大夫說道。

  大夫聞言立刻擱下筆,再次為她診脈,詳細詢問。「敢問姑娘是何對開始頭疼,又是何種痛法?至今可還頭疼?」

  「我這頭疼是舊疾,是許多年前一次重傷所致,除了變天時偶爾會疼,以及想不起一些陳年往事,其實沒什麼大不了。」她漫不經心的聳聳肩。「您另外幫我開些止疼的藥方就行了。」

  大夫撫著長鬚沉吟,沒有馬上做出回應,倒是一旁的蔚超恆猛地一震,瞬間鎖住她略顯倦意的小臉。

  重傷?想不起一些陳年往事?

  難道這就是她遺忘他的原因?

  「人體器官之中就屬腦部最為精密細微,至今仍有許多未解之謎,照姑娘說來,應該是尋過不少大夫,不知那些大夫說法如何?」大夫不敢妄下定論,詳細詢問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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