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我家娘子跑不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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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2 頁

 

  雪靈花可沒遺漏她的表情變化,不禁饒富興味的走到她面前。

  「怎麼,你與他策馬同行,難道不知道他的真面目?」

  喬明珠壓根兒聽不見她的話,就算聽見了,也無法搭理她。

  事實真相就像一雙看不見的手,緊緊掐住她的預子,不僅掐斷了她的聲音,更掐斷了她的呼吸。

  這怎麼可能?怎麼可能?

  這兩個月來始終與她同行的應該是藍恆,怎麼眼前出現的卻是姓蔚的那張臉?他們究競動了什麼手腳?

  她頭暈目茲,無法思考。即使方才自馬背上飛拋落地,在雪地上滾了那麼多圈,也不像此刻般惡暈,彷彿只要閉上雙眼就真的會暈了過去。

  其實答案早已呼之欲出,甚裡連思考都不用,只是她不願意去相信。

  眼前的一男一女是牙,門歪道,半路劫人只是為了試毒,哪裡需要動什麼手腳,那手腳壓根兒是藍恆自己動的,為的就是掩飾他的真面目與真實身份!

  即便腦門暈眩,她仍睜大了雙眼,瞬也不瞬地瞪著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俊臉,不允許自己除弱逃進,非要逼自已看清楚這血林林的事實真相不可。

  眼前的男人不是藍恆,不是。

  因為他是蔚超恆,一直都是。

  這兩個月來與她一路同行、日夜歡笑的人不是藍恆,而是易容過的蔚超恆!

  假的……一切都是假的……

  什麼藍恆,什麼在下,什麼姑娘,通通都是假的。

  自他們在破廟見面的那一天起,一切就是個謊言,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劃的計謀,而她卻渾然不覺,還傻傻的信任他,傻傻的跟著他,甚至傻傻的愛上他……

  喬明珠全身乏力的仰躺在床上,雙眼無種地看著那佈滿蜘蛛網的石壁,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究競被帶到了什麼地方,也不在乎自己被關到了地牢裡,更不在乎自己接下來會有什麼下場。

  即使在連入這牢房前,那女人曾掐開她的嘴,逼她吞下幾顆不知是何種毒物的黑丸,她也無所謂了。

  橫豎她是打不過那一男一女,倘若命中注定要命喪於他們兩人手中,她也怪不了誰,若真的要怪,只能怪自已有眼無珠沒看出藍恆的真面目,還一路傻傻為他心疼難過,才會失去戒備,栽了個大觔斗。

  那兩人雖然不是好人,但如今她卻得感謝他們沒將她和蔚超恆關在一塊兒,否則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,更不知道自己會對他做出什麼事。

  一路走來,她競絲毫問察覺藍恆就是蔚超恆……

  先是娶了地,接著又騙了地,一路上隱藏身份不停演戲欺騙,他究竟是為了什麼?難道是為了報復她逃婚,所以故意戲弄她嗎?

  哈鼻的酸澀伴隨著滾燙的憤怒,自內心深處翻湧而上,讓她不禁握緊了拳頭,咬緊了下唇,貝擊嵌入蒼白粉唇瞬間咬出好幾個洞,鮮血滲出,她卻沒有感覺。

  她從來沒這麼氣過一個人,氣得好想將他千刀萬剛,五馬分屍,氣得好想抽掉他的筋、拆折他的骨,但無論她在腦中如何「凌虐」蔚超恆,始終無法撫平心裡頭那磨人的疼。

  她的心就像是被人創了個洞,淚淚流著血,疼得她好想放聲尖叫。

  他是個騙子,可惡的大騙子,她不要再想他。

  然而自破廟相遇以來,他溫柔的眼神、說過的每一句話、對她的每一分關愛照顧,卻一幕幕、一聲聲不斷的在她腦中出現,不停刺痛她的心。

  都是假的……假的……假的。

  迷濛水霧瞬間瀰漫眼眶,接著兩串淚水活著眼角淌下,再也壓抑不住。

  「明珠……」

  溢滿心疼的呼喚忽然自牢籠外響起,鑽進了她的耳,侵入了她的心,讓她又是一陣椎心刺骨的疼。

  瞬間她渾身一僵,迅速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水,起身的同對,也用力丟出手邊的竹枕,可惜竹枕過大,啪的一聲撞上牢房堅固的鐵欄杆,沒有替她催殘那張可惡的俊臉。

  面對她如此窮凶極惡的模樣,牢房外的蔚超恆閃也不閃,甚至眼也不眨,依舊站在同樣的位置,憂心鍾仲的看著她。

  「明珠你有沒有事?他們有設有對你怎麼樣?」

  「你來做什麼,走開!」她對著他咆哮,不敢相信他竟然還有臉出現在她的面前。他騙了她這麼久,如今假面具都被摘了,他就該知道她絕對不會原諒他,而他竟然還敢出現在她面前?

  「我不走,你必須告訴我,他們究競有沒有對你--」

  咻!

  蔚超恆無法將話問完,因為一顆碎石子忽然穿越牢房,以驚人的速度和力勁劃過他的臉,瞬間在他臉上劃出一道傷口。

  沒有假臉皮的履蓋,碎石傷的是他真正的臉皮,薄嫩臉皮綻開,瞬間淌下刺目鮮血,他卻依然動也不動,甚至沒有伸手檢查傷口,反倒是出手傷人的喬明珠震驚得全身僵硬,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躲。

  他是個鏢師,是八方鏢局的副鏢頑,每個人都說他武藝精堪、超群絕倫,不可能連區區一顆小石子都躲不開,他卻故意讓她傷了他,他為什麼要這麼做?

  她不明白,漲滿胸口的憤怒設有因為傷了他而消失,反倒心更痛了。

  她實在太過難過,因此也就設有注意到同樣是被擄來,為何她被關在牢裡,而他卻是站在牢房外。

  「他們不是正道人物,專門半路擄人試毒,恐怕早已弄死了好幾個人。」他泰然自若的解釋出現在這兒的原因,繼續詢問方纔的問題,彷彿她從來設有拿石子扔他,更不曾傷了他,那熟悉又陌生的俊容上沒有絲毫的責備,只有濃濃的擔憂。「他們說曾逼你吞下五顆毒藥,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藥丸嗎?除了藥丸,倘若你吃了什麼、喝了什麼,一定要拒細靡遺的告訴我。」

  小手握緊,她想別過頭不去看他臉上的傷口,想趕走心頭那油然而生的後悔與愧疚,但是卻辦不到。

  她沒有辦法不去看他臉上的傷口,更無法不去看他眼底臉上濃濃的擔憂,明明是他欺騙了她,這一切都是他自食惡果,她為什麼還要感到後悔和愧疚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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