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早上,你那個討人厭的學長打電話給我。」林禹菲開口。
「啊?」張仁靚呆了一下。
「正確的說法應該是,他打電話找你沒找到,才會把電話轉到我那去改找我,所以我才會知道你早上請假的事。」林禹菲緩緩地把話說完,解釋原由。
「他想幹嘛?」一時間想不透學長想幹嘛,張仁靚整眉問道。
「你家那個惡魔房客是不是又出現了?」李佩突然開口問。
「你怎麼會知道?」她錯愕的轉向她。
「你那個討人厭的學長向禹菲打聽那傢伙的事,想知道他是誰、和你有什麼關係,他旁敲側擊了半天就是想查證,你是不是正在和那個姓薛的傢伙交往,很可笑吧?」李佩嗤之以鼻的嘲諷道。
「他都結婚了,還為了親愛的老婆和你這個認識十年以上的朋友絕交,他現在憑什麼冒出來管你要和誰交往呀?的確是很可笑。」林禹菲撇唇附和,語氣也極盡諷刺之能事。
「他說他打你的手機都沒人接聽。」李佩看著她說。
「我把他的號碼封鎖了。」她說。
「幹得好。」李佩讚道。「不過他不是已經和你絕交了嗎?怎麼又突然冒出來了,而且還知道你家住了一個薛姓房客的事?」
張仁靚稍微說了一下之前和學長在夜市裡遇到的事。
「這都過了半個多月了,他現在才發作是怎樣?腦袋有問題嗎?」林禹菲翻了個白眼道。
張仁靚略微猶豫了一下,又將昨晚學長喝醉酒跑到她家樓下發酒瘋的事說了出來。
「他真的是瘋了!難道是和他老婆感情生變,吵架了不成?」林禹菲瞠大雙眼。
「最好是。但即使如此,他跑去找仁靚,還莫名其妙對她告白是怎麼一回事?!他真是個不要臉又卑鄙無恥的大爛人!」李佩咬牙切齒,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誇張離譜的事。
「不過那薛惡魔回來的還真是時候,當真應驗了那句:來得早不如來得巧。最值得讚歎的是,他竟然還能馬上入戲宣你他是你的男朋友,真的是啊!」林禹菲笑咪咪的看著張仁靚,意有所指的神情讓後者不由自主的紅起臉來。
「說,你和薛惡魔是怎麼一回事?該不會真的在交往吧?」李佩反應超快,目不轉睛的緊盯著她羞紅的臉問。
「你怎麼會這樣想?」張仁靚裝傻反問,殊不知自己的臉色已洩了密。
「你還裝!知不知道你的臉現在紅得跟蘋果一樣?」李佩哼聲道。
張仁靚下意識的立刻用雙手將自己的臉遮住。
「來不及了。」林禹菲笑道。「決點從實招來,坦白從寬,說謊從嚴。」
「沒錯!若隱瞞不說罪加一等,嚴刑伺候。」李現霍然抓住她的手臂,擺出一副你別想逃走的模樣。
張仁靚頓時一整個哭笑不得,無奈之下只好承認的點頭道:「對啦,我現在正和薛浩然交往中,可以吧?」
「什麼時候開始暗渡陳倉的?」李佩繼續逼供。
「什麼暗渡陳倉,你別講得那麼難聽。」她嘟嚷的說。
「快點回答。」
「昨天晚上。」
「昨天晚上?你騙鬼呀?」李佩一臉不信的表情。
「我說的是真的,他從上次離開後,一直到昨晚才突然出現,中間我們沒有任何交集或聯絡。」她說。
「所以你的意思是說,你們倆是因為久別重逢才會一時天雷勾動地火?」
張仁靚忍不住臉紅的瞪了她一眼,真不知道是自己心裡有鬼還是怎麼的,總覺得李佩說的話怎麼聽都充滿了性暗示。
「反正我們是昨晚才開始交往的,這就是事實,沒別的了。」她斬釘截鐵的說,希望這話題能就此打住。
「你們是誰先告白的?」林禹菲好奇的問。
張仁靚無奈的歎息。看樣子要結束話題比登天還難。
「他。」
「那他是怎麼告白的?」
「問我要不要和他結婚?」
「什麼?」
「然後說他愛我愛到無法自拔,找不到原因,疑似我對他下藥,還告訴我他身價上億,前程似錦又潛力無窮……」她話未說完,身旁的李佩和林禹菲兩個人已笑得東倒西歪,上氣不接下氣。
「哈哈!哈哈一哇哈哈哈哈一」
她無奈的看著她們,很想對她們說「我說的都是實話」,不過想了一下還是覺得算了,免得沒完沒了。
「好好笑,好好笑。仁靚,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會說笑話。」林禹菲一邊拭淚一邊仍然笑不可抑的對她說。
「身價上億,前程似錦又潛力無窮……」李佩則是重複剛才讓她們笑噴的那段話,邊說邊笑。
「隨便你們信不信,反正就是這樣。如果陳皓再找你們探聽消息、的話,你們就這樣跟他說。」她對她們說。
「原來這是你想來應付那討人厭學長的說詞,你早點說嘛。」李佩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。
張仁靚一整個啞口無言。她說的全都是實話好不好?真是讓人無言以對。
「所以你和薛惡魔到底有沒有在交往?」林禹菲一臉認真的再次向她確認道。
「沒有。」她沒好氣的回答。
「呿!所以你剛才都在耍我們呀?」林禹菲動手輕打了她一下,竟然就這麼相信她隨口亂說的氣話,讓張仁靚頓時有些目瞪口呆。
這世界是怎麼了?說真話沒人要信,說假話卻讓人信了個十成十?
「總之,我們是要告訴你,不准你再和那個討人厭的學長糾纏不清,別忘了他已經結婚是個有婦之夫了,你若不想被誤會成小三,最好離他愈遠愈好懂嗎?我醜話先說在前頭,你若再像以前那樣笨得讓他呼來喚去,做他的免費女傭的話,我就和你絕交,從此不認你這個朋友!」李佩一臉嚴肅的告誡她。
「李佩說的話也正是我要說的。」林禹菲接聲道,同樣一臉嚴肅的表情。
看著她們,張仁靚頓時只覺得一陣心暖與感動。
「你們放心吧,我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幻想了。」她微笑的對她們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