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什麼玩笑,那嚴子洛根本就不想僱傭她,若是周大娘和周大哥真的陪她一塊兒前去,說不定那嚴子洛會直接要他們將她帶回來,那怎麼辦?
「放心,我會好好照顧、保護自己的。時候不早,我該趕緊動身了,朝陽就拜託你們有空的時候過來探望一下了!」
為了怕他們還不死心地想要勸阻,上官迎曦揮了揮手之後,便趕緊揣著包袱轉身離開了。
當上官迎曦再度返回嚴子洛暫居的住處時,己是向晚時分。
她連包袱都還來不及放下,嚴子洛就開口命道:「去準備晚膳,半個時辰之內給我張羅好。」
他從一大早就埋首於草藥之中,連午膳都忘了吃,這會兒己經餓得快前胸貼後背了。
「是。」上官迎曦應道。
既然身為一名奴僕,她便對嚴子洛使喚的語氣不以為意,況且半個時辰還不算太過緊迫。
她放下包袱,立刻捲起衣袖準備一展身手。
「灶房裡有些什麼東西?柴米油鹽都有吧?」她隨口問道。
「不知道。」嚴子洛冷冷地道:「就算什麼都沒有,你用變的也得給我變出一桌菜餚來。」
他的回答,讓上官迎曦不禁瞪大了眼。
巧婦難為無米之炊,若是什麼食材都沒有,要她怎麼「變」出膳食來啊?
她本想向他抗議兒句的,卻見嚴子洛已轉身去忙其他的事情,她也只能對他的背影扮扮鬼臉。
「既然是「藥聖」,這麼有本事的話,怎麼不乾脆煉一些吃了就不會覺得餓的藥丸來?」她一邊嘀咕,一邊轉身走進灶房。
第3章(1)
她花了一些時間在灶房裡翻翻找找,幸好米缸裡還留有一些米,要炊飯還不成問題,可問題是菜餚該怎麼辦?
以現有的食材,勉強可以做出兩道菜,但要是她真的只端出兩盤菜,那男人八成不會滿意的,該怎麼辦才好……
上官迎曦蹙起眉心,苦惱地想了一會兒後,突然靈光一閃。
「有了!就用「山胭脂」吧!」
決定好晚膳的菜色之後,上官迎曦便立刻開始洗米、洗菜,熟練地動手烹煮兩人的膳食。
由於自幼娘就去世了,所以她很早就開始接觸灶房的工作,煎、煮、炒、炸樣樣難不倒她,才不過短短半個時辰的光景,三菜一湯就已經上桌了。
嚴子洛被一陣令人食指大動的菜香引了過來,他的手裡還捧著一碗剛煎好的湯藥。
一看見他,己在布碗筷的上官迎曦便說:「好了,可以開動了。」
「先等等。」
嚴子洛雖然早己餓了,卻沒有立刻入座,反而將手中那碗湯藥塞到上官迎曦的手中。
「你先把這喝了。」
「這是什麼?」
上官迎曦盯著碗裡面的湯汁,眼裡浮現一抹疑惑。
山於弟弟三天兩頭就染病,她對於湯藥的氣味早已習慣,不過她又沒病沒痛的,幹嘛要喝藥?
「這是你的工作。」
「工作?」上官迎曦一愣,腦中充滿困惑。
難道這是益氣養身的補藥,讓她可以更耐操勞一點,也好讓他可以使喚她做更多的事情?
「快喝!」嚴子洛開口下令,根本無意向她解釋些什麼。
在他的催促下,上官迎曦的心裡儘管仍充滿疑惑,還是乖乖地喝下。
這藥汁相當一苦,讓她細緻的柳眉都快打結了,無奈嚴子洛在一旁監視著,她只好皺著小臉,一滴不剩地喝完。
「這樣行了吧?這到底是什麼?」她忍不住問道。
嚴子洛仿拂沒聽見她的問題,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。
他那過度專注的目光,讓上官迎曦感到一陣不自在。
「怎……怎麼了?」
嚴子洛依舊惜字如金,一個字也沒有回答,只用他那雙深邃灼亮的黑眸繼續凝望著她。
在他專注的盯視下,上官迎曦的雙頰逐漸熱燙了起來,就連心跳的節奏也不受控制地加快。
先前他將她逼到牆角,與她靠得很近的時候,她也是這樣臉紅心跳的反應,而現在那些「症狀」似乎變得更加強烈了。
她不自在地吞嚥了口唾沫,強烈地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劇烈懷動著,她甚至懷疑聽見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。
怪了怪了,她究竟是怎麼了?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異常的反應?難道她對嚴子洛心動了?
不不不,這怎麼可能?
就算他確實有著令女人神魂顛倒的俊美臉孔,就算他專注認真的神情確實相當迷人,可是……可是……她怎麼可能光只因為這樣就對他動心?
上官迎曦的思緒愈來愈混亂,不僅腦子熱烘烘、亂紛紛的,甚至還開始微微輕喘了起來。
嚴子洛的眸光一閃,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纖纖皓腕。
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上官迎曦一跳,也讓她的心緒更亂了。
「你……你想做什麼?」
嚴子洛沒有回答,又靜靜握著她的手腕一會兒之後,接著伸手抬起她精巧的下巴,黑眸凝視著她嬌美的臉蛋,沒錯過她任何一絲細微的神情。
「你……你究竟想做什麼……」上官迎曦結結巴巴地問。
她忽然想到幾個月前,有一回她到林子裡去摘採果子,結果不小心撞見李家二公子和柳家大小姐在偷偷幽會的事。
那時,他們也是站得很近,而且愈靠愈近,最後兩個人摟抱在一起,接著唇兒就貼在一塊兒……
那些畫面驀地浮現在上官迎曦的腦海,讓她的俏臉霎時又更熱了幾分。
她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嚴子洛的唇上,緊張得快不能呼息了。
他……他……該不會……該不會也想對她……
要是他真打算那麼做,她該怎麼辦?
不,不能讓那種情況發生,她應該趕緊將他推開才對。
但……她的力氣呢?怎麼她全身突然像一團棉絮似的,軟綿綿的使不出半點力氣來?
還有,她怎麼覺得愈來愈燥熱,究競是怎麼了?
紛雜的思緒在上官迎曦的腦子裡亂轉著,而嚴子洛卻在此時忽然放開她,轉身離開了一會兒,然後又折了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