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較之下,他對她的渴欲,就像是他被她征服一樣,這令他不怎麼舒服,決定離開。
她怔怔的看著轉身就走的他,隨即反應過來,出了浴池,急急拿了大毛巾包住自己並追上前去,「閻爺不要我嗎?!」
他停下腳步回身看她,見僅包著一條大毛巾的她左肩沒遮好,雪白的肩膀斜露,平滑無瑕,看來令人垂涎三尺。
「對我獻身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,圖的更多,有的為長生不老、有的為權、為利而來--」他邪魅的黑眸充斥著戲謔的玩味,「你則是為尋求避風港而來,但是……好似還有其他的原因?」
她的心口一陣凌亂跳動,早知他的性情詭魅難測,而她有的只是身體與真心……這就是她僅有的武器。
「不會有什麼原因,來此之前我早已有心理準備,必須將自己給閻爺,所以,既然尋求庇護與投懷送抱無異,再裝矜持著實太過虛偽。」她只能這麼說。
「是嗎?那怎麼你希望晉婆婆別安排你來侍寢?沒錯,我知道這事,事實上,山莊裡有任何風吹草動,無論是多不重要的耳語,都會有人向我報告。」
她深吸口氣,「我會這麼做是因為我雖桃花劫不斷,但仍是完壁,我承認,我害怕了,所以想延些日子獻身,但今日,既該面對,我就不會再逃避。」
一股近於執拗的倔強罕見的出現在這張美若天仙的容顏上,令他對她的征服欲高漲……有趣,在枯燥又緊繃的煉藥過程中,除了透過女人的身體發洩那累積的壓抑情緒外,現在似乎有別種遊戲可以讓他分個神、放鬆放鬆。
黑眸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,他一定要找出這溫柔沉靜笑容背後的原因。
他目光深沉,驀地一把椅住她的手腕,將她整個人按壓在牆上,以身子緊扣,讓她動彈不得,唇捕捉了她的,狂妄的吻著。
他的吻那般猛鷙,令她的心丑瞬間失速,不自覺雙腿虛軟,只能任憑他一把將她抱起,往寢房而去。
但接下來發生的事跟她想的不一樣。
他要她伺候他褪去衣物後,竟就裸身躺在鋪著藍絲的大床上……
要她主動?!她該辦得到的!
牙一咬,她生澀的俯身,專注的在他結實的胸肌上嚙啃、吸吮、舔舐、輕咬,沒有任何的懦弱退縮,也不扭扭捏捏。
感受那豐潤的粉嫩渾圓不時因她的動作貼上他厚實堅硬的胸膛,襯出她的柔嫩誘人,但他仍慵慵懶懶的躺著,在她的手與舌的輕輕撫慰下低吟,只享受不付出。
她親得很賣力,腦海裡都是些春宮圖,還有曾親眼看過的男女交歡畫面,想激起他的興趣,而他也真的從意興闌珊,到逐漸被撩撥起慾望。
她的技巧確實十分繁複,但每個動作都青澀無比,像似研究般,寸寸以唇、以舌、以手、以柔嫩的胸,用任何可以感受的地方廝磨緊貼。
如此細膩的探索感受,又呼吸著他身上獨有的陽剛氣息,她的思緒已然混亂,但她這樣做真行得通嗎?他任由她細細挑逗卻不回應,是認為她挑不起蟄伏於他體內的情慾?!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不平,她再次深入探索,感覺所有的感官慢慢發熱,自己也被這波情慾弄得迷眩發昏。
身為情慾生手,秦樂不明白原因,只知自己渾身癱軟,愈來愈難保持理性,意識開始恍惚,身子很熱、脹痛著,但又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酥麻與渴望……
看見那張駝紅的麗顏、迷濛的雙眸,他知道她已陷入自己一手挑起的慾火裡,但因為沒有經驗,對他勃發的慾望感到無措,於是他好心的接棒,釋放黑眸裡早已沸騰著藏不住的慾火。她的存在太過強烈,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的胴體能讓他如此驚艷而投入,他忍不住一寸一寸的輕吮慢啄,比她探索他身體的速度更慢、更深切。
她愈來愈喘、不住的顫抖,又因為不知名的痛楚充斥,只能無助的低吟。
他合該狂野的索吻、糾纏徘徊,卻是緩慢的吮、緩慢的舔、緩慢的以舌尖撬開她的粉唇,隨意的、戲弄的掠奪……
她不舒服,卻又感覺很舒服,矛盾又折磨,她不禁雙頰漲紅、無助的喘著氣,他明明充滿侵略,卻又令她忍不住呻吟哀求,更因為體內陌生的湧動情潮,主動的抵靠向他。
而他也忍不住了,俯身深入侵佔,讓需求被緊窒包圍,一次又一次的激狂放縱,像要將她的身子最進他體內。
她全身像著了火般快不能呼吸了,只見她眼眸氤氳,神情迷濛,全映在他愈見深幽的黑眸裡,只覺他如脫狎野獸般在她身上挑起激狂情潮,一把熊熊慾火將她所有的理性焚燒殆盡,一股說不出的痛楚、形容不出的抽搐顫慄,將她拋得愈來愈高、愈來愈高,最後墜落,沉迷在他無止境的纏綿裡。
日上三竿。
秦樂才緩緩甦醒,身上的酸痛,還有明顯可見的吻痕以及凌亂的床,在在都印證了兩人昨夜的狂野激情。
深入虎穴後,她終於成了他的女人,但下一步呢?
她用毯子包住自己,雙手環膝坐著,楞看著一旁的空床位。他不會因此就在意了她,她要怎麼做才能吸引住他的目光卻不激怒他?
「終於醒了。」晉婆婆帶著一名捧著水盆的婢女走了進來。
她臉上笑意盈盈,令秦樂無法不感到羞窘,「抱歉,我睡太晚。」
「不會,不過--」她示意那名婢女放好水盆退出寢房,邊說邊為秦樂梳頭更衣,神情愉悅,「看來你真的贏得主子的關注了,這幾年來,沒有一個美人可以在這裡過夜。」
原因應該就是眼前這張純淨的傾國之姿,如粉雕玉琢的臉龐就算沒有妝容,依然吹彈可破,美得不可思議,難怪主子也難敵其魅惑,真是愈看愈美!
聞言,秦樂難以置信,「我是惟一一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