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花燦燦能不能別再調戲她了?她的心臟很脆弱的,每回遇著了花大美人便一直評評評的猛烈跳著,她擔心自個兒遲早會負荷不了。
明明兩人都是女子,可她心中卻有這麼異常的感覺,這樣的不對勁讓她幾乎要絕望的哀嚎了。
不是錯覺,她好像真的對花燦燦……動了心?!
誰來告訴她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是月老醉糊塗了牽錯紅線嗎?
「很好。」古雲生拍拍她臉頰,很滿意她此刻為他而羞紅的臉色,接著俯身在她耳旁低聲又說:「明晚我會找個機會製造騷動,引開風嬤嬤和陳居,你利用這個機會進去探那日我發現的秘道。」
聽他提起正事,她趕緊額首。「嗯,我知道了。」可能不能不要一直靠在她耳邊說話?這樣很癢耶。
「燦燦姑娘,藥膏拿回來了。」翠兒取回了藥。
古雲生接過,打開藥膏,又從懷裡取出了一包藥粉摻在一塊:「我這兒有種祖傳的藥粉,擦了之後能止疼,來,我幫你敷上。」他很熱絡的親自幫忙上藥。
秦綠枝快哭出來了,不是感動得要哭,而是痛得想哭。
花燦燦手指抹過的地方,頓時生起一片火辣辣的疼,她強烈懷疑那壓根不是止疼藥,而是毒藥吧。
她疼得眼裡都泛起濕意了,方才被水雲姑娘打還沒這麼痛,這下卻有如火在燒似的疼,她哆嗦的開口,「不敢麻煩燦燦姑娘,小的自個兒來就好。」
「不用,都敷好了。」古雲生笑吟吟的收回手。
「多謝燦燦姑娘,那小的回去了。」她急著趕回去將臉上的藥膏洗掉,因此一說完也等不及回應,拔腿便奔了出去。
娘喂,真是疼死她了!
見她逃也似的離開,古雲生半瞇著眼笑得很歡快,心忖看這小色狼以後還敢不敢去招惹別人?
打從天亮後,秦綠枝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,因為今晚風嬤嬤要為花燦燦舉辦初夜競價酒筵。
廚房一早便開始忙著準備晚上宴會的酒食,她被喚去幫忙切菜,卻不小心切傷了手指,幫忙洗盤子,洗著洗著竟把盤子給打破了,最後廚房的掌事看不下去,索性將她趕出廚房。
「去外頭打掃,別在這兒礙事了!」
因此秦綠枝此時正拿著掃帚在後院掃地,一邊喃喃自語著。
「她性子那麼刁蠻,應付得了吧……可萬一她今晚遇上一個比她厲害的人怎麼辦?」
想到像她那般絕艷的姑娘竟被一個粗暴的男子給壓在身下欺負,一口悶氣便梗在胸口,堵得她發慌。
秦綠枝忍不住覺得自個兒也真傻,昨天她不知被塗了什麼,即使回去把臉洗乾淨了,還是火辣辣的疼上好半天,不過萬幸的是沒留下什麼痕跡。
那花燦燦明明待她那麼不好,她卻仍傻傻的為她擔憂,她這樣算不算自我作踐呢?
一個上午就這樣在她心神不寧中度過。
中午,她依花燦燦先前交代,為她送飯菜過去。看見花燦燦,她略略猶豫了下,還是忍不住脫口問:「今晚的事,你……有想好要怎麼應付嗎?」
知道她提的是初夜競價的事,古雲生毫不在意的說:「這種事難不倒我。」他早已想好要怎麼處置那名標得他「初夜」的男人。
「那就好。」見花燦燦似乎對今晚的事已有打算,她略略安下心。也是,花燦燦這麼刁蠻難纏,男人遇上她只怕也討不了好處。
古雲生抬眉瞅睨著她,絕艷的臉龐含著抹媚笑,「你在擔心我?」他先前指使翠兒外出去買東西,瑤星則待在她自個兒的寢房裡,因此此刻房裡只有他們兩人。
她謅笑的搖頭否認,「燦燦姑娘這麼能幹,小的沒什麼好擔心的,小的先下去了。」
古雲生陡地拽住她的手腕,拉回她,不悅的質疑,「你在逃避我?」
林綠之前每次看見他,都是一副色迷迷的模樣,看得目不轉睛,這兩日卻不再盯著他看,太古怪了。
而更古怪的是,他對這種情況竟然感到很不快。
「沒有。」秦綠枝不承認,臉上堆滿假笑,奉承道:「燦燦姑娘美若天仙,我親近都來不及了,怎麼會逃避呢。」
「那你為何不再像先前那樣緊盯著我看?莫非是我變醜了?」
「怎麼會?燦燦姑娘還是同先前一樣美艷絕倫。」
「那你為何不再看我?」他執意要問出個答案。
林綠的視線不再貪戀的緊盯著他,令古雲生莫名感覺失落和不豫,彷彿林綠的那雙眼睛就該只盯著他一人看,不該再去看其他人。
面對這個問題,秦綠枝覺得很納悶,訕訕的答道:「燦燦姑娘麗質天生,小的發覺自個兒先前那樣盯著你看委實太無禮了,因此不敢再冒犯姑娘。」
她哪敢承認,不敢再看她是因為擔心自己再多看她幾眼,會真的就此迷戀上她,無法自拔。
她長這麼大,還是頭一遭兒對一個姑娘生起這種莫名的情愫。她心慌意亂,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種心情。
覷她須臾,古雲生忽地錠開一笑,「我允許你看。」那語氣宛如恩賜於她。
秦綠枝被那絕艷的臉上乍現的架笑驚艷得看直了眼,那顧盼之間流露出來的絕魅風情,將她整個心都勾了去。
僅存的理智「啪」地一聲繃斷了,她不想再抗拒也不想再掙扎,也不想管這奇怪的心思究竟是怎麼回事,此刻她昏了頭,動了心,難以克制的捧住她的臉,在她那絕媚的臉上落下一吻。
古雲生愣了下,瞇起眼,陰沉沉的瞪人,「誰准你碰我的?」
若換作之前被林綠這般襄讀,他一定一腳瑞死他,但方纔他吻他的那一瞬間,他第一個反應竟不是震怒和嫌惡,而是感覺有一股麻栗的熱流,從被吻過之處竄過四肢百骸,在他心上引起一陣顫慄和騷動。
天啊,她竟然衝動得親了花燦燦!秦綠枝回神後,嚇得退後一步,「我——」她支吾的答不出話來,下一瞬,她索性掉頭逃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