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誰要這份禮物啦!太沒誠意了。」
她柔瞪了他一眼,故意用冰冷的腳丫貼觸在他的小腿上,以示懲罰。
「你的腳很冰唉!」他下意識地縮了一下。
「嘿嘿,知道我的厲害了吧!」
她頑皮地用自己的腳丫不斷地向他展開甜蜜的攻擊,蹭貼在他的小腿上。
「看來我要好好幫你取暖不行。」
他反身壓覆在她的身上,將她囚困在他的胸膛下,仗著身材的優勢,徹底地制住她。
「誰要你取暖啦!」
她軟聲地抗議著,推拒著他不動如山的胸膛,他卻不為所動,反而含住她小巧紅潤的嘴唇,給了她一個甜柔到極處的濕吻,將滿腔沒有說出的濃烈感情全化成親吻。
兩人的唇舌貼觸著,輕易地挑惹起他情動的慾望。
他的吻離開她的唇,雙手挑開她胸前的蝴蝶結,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膚。
「哪有這樣的取暖方式!」她嬌軟地低斥著。
「你不知道最好的取暖方式,就是人類的體溫嗎?」
他壞壞地低笑著,低首吻住她抗議的小嘴。
他的嘴唇柔軟而炙熱,以各種親暇頑皮的方式在她的身上嬉戲著,隨著他每一個挑情的舉止,如蜜又如火地捲燒而來,教她暈眩又亢奮。
她情難自禁地沉溺在他熱情的撩撥之下,用身體最甜蜜的深處,包裹住他硬挺的慾望,親暖得沒有一絲距離……
在敬媛和譚予澈交往之後,陸孟修就很認分地淡出她的生活圈。
偶爾他會從幾個共同的朋友口中得知,他們兩人的感情十分穩定,還同居在一起,搞不好會成為閃婚一族。
這一天,陸孟修由歐洲帶團回來之後,特地約了敬媛在飯店附設的咖啡廳見面,這是她和譚予澈交往後,兩人第一次見面。
從醫院結束工作後,她搭著計程車到兩人相約的咖啡廳,在服務生的帶領之下,走到陸孟修的桌邊。
「!」
敬媛穿著一襲淺卜其色風衣,一頭烏黑的秀髮垂落在肩上,清麗的臉上漾著一抹笑容,親切地和老朋友打招呼。
「好久不見。」陸孟修說。
她跟著入座,向服務生點了一杯咖啡。
「真的好久不見,安薇說你這幾個月都帶團到北歐各地。」敬媛望著他,好奇地問道:「怎麼會突然找我呢?」
自從她和譚予澈交往後,她幾乎沒有再接過陸孟修的電話,關於他的消息都來自兩人共同的朋友。
「上回我跟戴安薇還有幾個大學同學吃飯,她一直跟我說,你會和譚予澈結婚,叫我不要再打擾嬌的生活……」
陸孟修感覺很複雜,一方面希望敬媛得到幸福,一方面又有幾分捨不得。
畢競兩人交往了那麼多年,分手後,還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友誼,就像很瞭解對方的老朋友。
但從她微笑的眉梢眼角看來,她應該真的很幸福,一副就是戀愛中女人嬌甜的模樣。
「安薇說得太誇張了,我們只是生活在一起而己,並沒有談到結婚的事。」敬媛忽然感覺好有壓力。
因為到了適婚年紀,又和男朋友同居在一起,週遭所有的人都認定他們一定會結婚,但其實她和譚予澈交往並不久,個性也在磨合中,雖然平常很少吵架,就連意見不合時,他也會主動退讓,但他們始終沒有談到結婚啊!
「他不想娶你嗎?」陸孟修好奇地問。
他知道她對婚姻一直有著幸福的憧憬,很渴望想要有一個完整的家。
「也沒有啦。」她垂下眸,聲音低低地說:「只是我們一直沒有談到這件事,而且我們也才交往沒多久,現在談結婚好像早了點。」
唉,輕熟女壓力大啊!
怎麼每個人都問她結婚的事?但身為主角的那個,卻遲遲沒有行動啊!
「他對你好嗎?」陸孟修關心地問。
「他對我很好。」她用力地點點頭。
「如果他對你好,那我就放心了。」
「你不用擔心我,我不是一直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嗎?」敬媛朝他甜甜一笑。
「這次我從歐洲回來,帶了一份禮物要送你。」陸孟修從背包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紙袋放在桌面上。
「禮物?」她征怔地望著他,好奇地說:「怎麼會想送我禮物?」
「這段時間我想了很久,為了不造成你感情上的困擾,以後我恐怕不能再跟你聯絡了……」
「孟修……」
敬媛忽然有點感傷,好歹兩人也認識了八、九年了,怎麼說也算是老朋友了,就這樣不聯絡,讓她很捨不得。
「所以我決定送你一樣禮物,紀念一下我們的友情。」陸孟修自嘲地說:「放心啦,不會是什麼奇怪的東西。」
敬媛打開紙盒,裡面是一串深色的琉璃珠。
「這是什麼東西?」她好奇地問道。
「這是我帶團到歐洲時,跟一個吉普賽人買來的琉璃珠,聽說這是一種幸運物,能夠帶給人們永恆的幸福,有守護和幸運的涵義。」陸孟修解釋道。
「感覺很特別。」敬媛望著手中的琉璃珠,微笑道:「謝謝你,我很喜歡這串琉璃珠。」
「敬媛,你是個好女孩,我真心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。」陸孟修說道。
「我也希望你能夠找到適合自己的女孩,也能擁有幸福。」敬媛笑著說。
「如果那個男人敢欺負你,一定要告訴我,我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。」
陸孟修故意用一種幽默的口吻說話,想沖淡兩人之間離別的沉重氛圍。
「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。」她輕笑道。
兩人在微笑中向對方告別,步出咖啡廳時,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,陸孟修體貼地將自己的風衣橫搭在她的頭上為她擋雨,送她上計程車。
窗外墨黑的天際飄起了濛濛細雨,有一搭沒一搭的下著,讓人心煩不己,整座城市都籠罩在一股濕冷的氣息裡。
譚予澈站在窗口,冷空氣撲面而來,他拿起電話,再一次撥打敬媛的手機,但又一次的被轉進語音信箱。
瞥了手腕上的表一眼,時針指著九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