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說:「我來了,歡迎歸國。」照排練地跳起性叉舞」,未了,深深一鞠躬,說:「我走了,謝謝招待。」年輕的表演者沒摘下面具,以柳清羽的身份退場。
在場的人都因這脫序的一幕而征住,久久無人動筷,暗自猜想是誰的惡作劇。
「不必太感動,畢竟四年的學業花了七年才學成歸國,你也算難能可貴了,送你一份禮物聊表敬意。」他損人不帶髒字。
文玉笙並未在台灣完成醫學系學業,她大二升大三那年由於柳清羽提分手而大受打擊,因此考試成績不理想,即便有幾個教授賣她父親面子給予低空飛過,但仍有一半的學分沒拿到。
丟不起臉的她直接力休學,到國外重新攻讀和醫學有關的科系,她用比別人幾乎多一倍的時間才念完艱澀的醫科,取得美國頒發的醫生執照。
「柳清羽,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嗎?我對你的愛從以前到現在始終沒有變過,為了不讓你再認為我是個草包,我付出比別人更多的時間在學業上,為什麼你看不到我的努力?」
他表情很淡,不因她深情的告白而表現出受寵若驚。「你的努力不該是為我而是為你自己,別把你的感情強加在我身上,我消受不起。」
「我改變了,不會再亂吃醋,也不會到處追問你的行蹤,懷疑別人接近你是想把你搶走,我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。」她亟欲表現自己的轉變,好挽回他。
當年兩人分手的理由是他不要一個太粘人的女朋友,管東管西又疑心病重,把他的朋友全得罪光了。
這件事她一直掛懷在心,也願意改變自己,因為她真的真的很愛他……
一聞言,他差點大笑出聲。「你改了嗎?從你身上完全看不出來。」
一回國就直闖他的診間,這難道叫尊重他?洗塵宴也一樣,不問他的意願,架式十足地只許他服從,她真當自己是發號施令的女王。
至於不吃醋,那更是笑話,光看她「這男人是我的」的態度,囂張的氣焰比起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「我變了,只要你和我復合,我保證當年的事不會再重演。」她想先捉住他的心,做不做得到日後再說。
他搖頭,笑得有幾分冷意。「別說我身邊已經有人,就算沒有,你這株荊棘我碰都不想再碰。」
「所以說,你真的跟她在一起了?」她比著夏向晚。
「是又如何?」如果不是親親女友一直瞪他,他會直接以行動證明兩人在一起一譬如一記火辣辣的熱吻。
「賤女人,居然敢碰我的男人,我打死你……」她揚起手就想賞人巴掌。
文玉笙設想過他會當著她的面大方承認,當下眼一赤,氣急敗壞的衝上前,動手教訓讓她氣得快爆青筋的實習醫生。
不過她的手在半空中被人攔截了,還被狠狠地甩開,重心不穩的她踉蹌一下,後腰撞到哺乳的小檯子。
「不是說你變了嗎?在我看來根本是變本加厲。文玉笙,我再說一遍,你我之間沒有任何的可能性,以前我不愛你,現在的我,不愛你,以後更不會愛你。」
對人無情反而是一種慈悲,柳清羽從不和舊情人藕斷絲連,既然已知道不適合了,走得決裂才不會讓她們帶一絲希冀,以為還有機會再績前緣。
「你……你太過分了……我是那麼愛你,你卻……」她自信心被擊潰,紅著眼眶泛淚。「你,我不會放過你的,你要是不離他遠一點,我會讓你後悔莫及。」
文玉笙惡狠狠地瞪了夏向晚一眼,奪門而出。
「她在恐嚇我嗎?」哪有人家不愛她,就危及隔壁的老王。
柳清羽眉心微攏,眼露憂色。「最近這一、兩個月你別離我太遠,人少的地方別去。」
「咦她真會對我不利」不會吧她什麼也沒做。
「相信我,你不是第一個。」他語氣慎重,輕攬她肩頭。
夏向晚小有埋怨地搖他胸口一下。「都是你啦!幹麼在「移動凶器」前承認我們的關係,分明想害死我嘛!」
「移動凶器?」形容得真貼切。
「我警告你哦!你一定要保護我,不能讓我出事,我還沒買回我家的山玻地,而且仍有爺爺奶奶要奉養,我要當醫生,要是沒讓我達成心願,我做鬼都不會饒過你的。」她警告他。
「是的,我的寶貝。」他苦笑。
第8章(2)
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。
在刻意的人為操作下,實習醫生愛上自個兒的指導醫生的傳聞,如火如茶的傳開,追及醫院各角落。
但是流言的關鍵在「愛上」這字眼,意指實習生片面的癡纏男醫生,造成職場倫理的不道德事件。
想當然耳,出自誰的傑作,不言而吻。
不過一開始是周菁菁得知好友談戀愛了,她十分贊同這段感情,也鼓勵好友要堅持下去,他們男未婚、女未嫁,雖然名義上是指導醫生和實習生,但就實質上而言,更像職場的前輩和後進,沒什麼好不可告人的。
可是也因為她覺得沒什麼,便將兩人交往的事傳了出去,忘了不是每個人都是污坦麼想的。
護理長本來就不是心胸寬大的人,對於不倫戀對像彭順治三番兩次誇獎夏向晚原就不滿,從復健科那裡聽到流言,又撞見她和小兒科醫生在更衣室樓樓抱抱,因此加油添醋的加以渲染。
幸好有不少人抱持和周菁菁一樣的想法,所以兩人交往三個多月也沒見誰來他們面前嚼舌根,直到文玉笙接下心臟科醫生一職沒多久,各種惡意流言才在醫院內流審,把她說得非常不堪,指她為了得到好成績而刻意勻引指導醫生,造成他的困擾。
「夏同學,我實在不願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,你在校的成績一向很好,品行操守也相當優異,怎會一對糊塗犯下錯事。」神色凝重的文院長語重心長,似有恨鐵不成鋼的痛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