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相信,因為她不小心瞄到他某個地方的亢奮了,那在水面下完全無法隱藏,也讓她的臉頰更是發燙。
「我們一定要這樣說話嗎?我脫光光你還衣著整齊,這很奇怪。」
「你在邀請我也脫光?」他故意反問。
她雖然羞澀,卻還是忍不住瞪他一眼,「我要起來穿衣服了。」
他笑著搖頭,「你是唯一一個在我面前急著想穿衣服的女人。」
噢?她要感到很光榮嗎?夏雨薰的心情突然變得很不好,「是啊,你肯定看過很多裸女--」
她的話都還沒說完,他的唇就突然吻上她,她驚愕的輕呼全數沒入他的口中,化為一陣陣輕喘。
他愈吻愈深,她應該要做點什麼的,像是推開他,可這個吻很舒服、很溫柔,讓她不想抗拒,雖然到後來逐漸變得狂熱,但他早將她吻到昏頭轉向,幾乎迷神忘魂了,她當然更忘了要推開他。
這個吻比上次那個蜻蜒點水的吻激情好幾倍,令她的心跳完全失序沉淪,而他的手更是無所不在,可在她嬌聲嘿濘,再也沒有能力抗拒他的任何親密行為時,他卻硬生生的結束了這驚心動魄的熱吻。
夏雨薰低喘無措的癱軟在他懷裡。
「天啊,若不是外面還有事需要處理,我一定會在這裡讓你成為我名副其實的妻子。」歐辰威聲音粗啞,冒著慾火的幽黯黑眸令不經人事的她看了也渾身酥麻。
她忍不住將臉窩在他的脖頸間,輕輕的喘著氣。
雖然對男女交歡之事很陌生,但她不怕,因為對象是他。她知道自己早就動心了,尤其在湖中失去意識時,她最泊的事竟然是再也不能見到他。
她這才曉得自己為什麼願意賭那麼大,為什麼當初會希望他來接繡球,又怕他來接繡球,原來,一種期待又伯受傷害的感情早在她心中紮了根……
她猶陷在思緒中時,他突然開口,「再如此相擁,我可能哪兒都去不了,只想在這裡待上三天三夜。」
夏雨薰噗哧笑了出來,「那還不快讓我起來。」
他從善如流,然而為她穿衣服又是一大考驗,為了壓抑拂騰的慾火,搞得他又是滿身汗,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為她穿好衣裳,「你在這裡坐一下,我馬上好。」
她小臉通紅的坐在浴池旁的椅子上,看著他褪去衣物下了浴池,重洗一次澡。
上一回他們同在這間裕池裡時,好像才是昨天的事而已,如今兩人身份卻大不相同了,命運何其微妙?
議事廳內,凝滯的窒息感籠罩,歐辰威、夏雨薰、魏家兄妹、小青跟小紅以及柳心跟元兒全都在。
每個人表情各異,只有魏如茵還一臉自信,即使歐辰威望著她的眼神冷硬,足以教人打從心中泛起寒顫,她仍堅信自己沒有錯。
她將柳心跟元兒推上前,把昨晚自己聽到她們說的話全說出來,沒想到兩個丫鬟突然驚恐的跪了下來,異口同聲的哭道。「不!我們什麼也沒說啊!」
接著,元兒更是反駁,「今兒個一大早,魏姑娘也不知怎麼了,忽然命令柳心去找夫人,還像個瘋子似的,將剛剛說的那些話一再重複,我們本想找歐爺的,但是……」
「魏姑娘說我若不去找夫人,她就馬上殺了元兒。」柳心淚如雨下,「所以我趕快去了,可我們真的不知道魏姑娘想對夫人不利,是真的。」
魏如茵眼前一黑,顫抖著聲音控訴兩個丫頭,「撒謊!不是這樣的,你們怎麼可以胡說?明明不是如此!」她看來涼訝又慌張。
「你……生病了。」魏子健心痛的開口。
她急急的搖頭,「我沒有,哥,我真的聽到了,因為她們是你的人,我知道能在你手下做事的人絕不敢胡言亂語,所以才--」
「我看你是真瘋了,有幻覺也有幻聽,她們就算要說那麼離譜的事,也不會笨到跑至你的窗前說,多得是地方可以講。」他生氣的打斷她的話。
她立即語塞。是啊,她們有什麼理由非到她的窗前說不可?
「可是,我真的聽到……」她強忍住心中的忐忑試著想辯解,無奈臉色太過蒼白,顯然也開始懷疑起自己。
夏雨薰看她整個人搖搖欲墜,雙手顫抖,都替她感到不忍起來。
「我是真的沒瘋,我……而且夏雨薰曾經設過陷阱害威哥哥,她的確是個危險的女人,她會害威哥哥。」魏如茵看向歐辰威,希望他能幫她說說話。
但他卻冷冷提醒她,「不過她現在會在這裡,是我自己去搶了繡球。」
對,那件事成了這輩子最令她心痛的事,她不懂、也拒絕去思考某一個深層的原因,「可是我、我真的聽見了……」她哭了。難道她是直的瘋了?
夏雨薰看她眼神慌亂無助,忍不住的開口,「別逼她了……」
「不用你這個殘廢來幫我說話!」魏如茵突然憤怒的吼向她,然後又恨恨的看向柳心跟元兒,「我知道了,你們收了她的錢對不對?故意演戲給我看,害我傻傻的跳入你們的陷阱,把自己逼入絕境。我知道,你們再來就要殺我了對不對?你們是刺客!是刺客!」
「不!我們不是、不是……」元兒急急的看向歐辰威。
但柳心卻略顯驚異的迅速看了魏子健一眼,再看向歐辰威拚命搖頭,「我們真的不是,魏爺可以證明的,我們在府裡許多年從沒做錯事啊。」
這一眼,夏雨薰是看到了,但柳心接下來的話,倒也沒問題。
第9章(1)
「叫我哥證明?也對,因為他的胳臂從來就沒彎向我這個妹妹,哈哈……」魏如茵又哭又笑,心痛得無以復加,她真的希望自己是病了、瘋了。
「夠了!對你一再做錯卻不認錯的態度,我很失望。」歐辰威也生氣了。
只是失望嗎?那他眼中的嫌惡與不耐那麼明顯,是為什麼?就算夏雨薰是個殘廢,他還是愛她,這又是為什麼?她到底是哪裡比不上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