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孟禮聽著她訴說著過往的點點滴滴,頓感諷刺。電影裡男女主角終究為了理念不同而分手,完全預言了兩人故事的結局。
叩叩叩--
一陣敲門聲中斷了周宛璇的歌聲,她從容地自桌沿站了起來。
「總監,丁先生找您,在二線分機,說有重要的事要親自跟您談。」秘書推門而人,指了指會議桌上的分機電話。
「好的。」魏孟禮額首。
「既然你有要事要忙,那我就不打擾你了。」周宛璇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張事先備妥的名片,朝他使了個曖昧的神色。
「這是我的聯絡方式。」
魏孟禮瞟了名片上的頭銜一眼,禮貌性地收進西裝口袋裡。
「李秘書,替我送周總經理下樓。」魏孟禮吩咐道。
「好的。」李秘書點點頭,臉上掛著制式笑容。「周總經理,這邊請。」
周宛璇深深地凝望了魏孟禮俊雅的面容一眼後,拎著公文包,在李秘書的帶領之下,搭電梯下樓。
第6章(2)
是夜。
嫚嫚穿著一襲雪白色罩衫,從化妝桌上取出兩瓶指甲油,走進魏孟禮的房裡。
此時,魏孟禮恰巧沐浴完畢,光裸的身軀僅穿著一件浴袍,髮梢上還綴著濕淋淋的水珠。
一見嫚嫚走人房裡,他立即拍了拍床沿。
她將兩瓶指甲油放在桌上,像只乖馴的小貓咪般朝他走去,拿起吹風機,撩開他濕淋淋的髮梢,輕輕吹拂著。
經過上週末的酒後亂性事件,兩個人的戀愛進度大躍進,還不到三個月的試婚期限,他們就已經把婚姻生活中該做的,全都實習過一回了。
嫚嫚也從他酒後熱情的態度判斷,兩個人在孟婕婚宴後那一晚,根本只是蓋棉被、純睡覺,因為當時她身上連一個吻痕都沒有,而且後腰的酸痛肯定是自己脫禮服時不小心跌倒了,才會留下一片瘀傷。
替魏孟禮吹乾頭髮後,她將吹風機的插頭拔掉,捲起電線,收進抽屜裡。
「替我掏耳朵。」
魏孟禮將棉花棒遞給她,躺下身,找了個最舒適的姿勢,將頭枕在她的大腿上。
「好。」
她柔聲應允著,漸漸習慣兩個人之間甜蜜的互動。
她拿起棉花棒,輕輕地拭去他耳窩上的水漬,舉手投足完全像個體貼的小嬌妻,令魏孟禮完全陷溺在她的溫柔裡。
望著她臉上盈潤的笑容,他情難自禁地將臉埋人她平坦的小腹上。
「不要亂動,要是不小心戳傷耳膜怎麼辦!」她柔聲訓道,拍了他的肩頭以示懲罰。
「誰叫你的身體要那麼香。」他乾脆用手摟住她纖細的腰,像個在撒嬌的大男孩。
「哪有什麼香味,明明都是沐浴乳的味道。」她的臉一熱,嬌嗔道,但心底卻甜滋滋的。
她很喜歡被他這樣親暱的擁抱著,有一種被需要、被依賴的感覺,彷彿她是他的唯一。
「真的好香,你是用玫瑰味道的沐浴乳吧?」他嗅著她身上淡雅的香氣,把她摟得更緊了。
他真心喜歡有她相伴時那種舒心溫暖的感覺,明明兩個人相戀的時間不長,但卻在朝夕相處中培養出許多默契。
他愛她的溫柔貼心。
愛她的可愛單純。
更愛她在兩人熱情相擁時,那副全心全意的投入與陶醉,深深地滿足了他的渴望。
愛情裡,最殘酷的莫過於比較了,若不是經歷過幾段失敗的戀愛,錯愛過幾個女人,嘗過了愛的苦頭,寂寞地誤解了愛的真諦,他也不會在她的身上找到尋覓己久的幸福感。
「我幫你把耳朵掏好了,快點起來吧!」她放柔語氣地說。
「我喜歡這樣抱著你,不想放開。」他慵懶的嗓音帶點無賴。
「但是我想搽指甲油,你這樣抱著我,我沒辦法搽。」她軟軟地抗議,推了推他的肩頭。
「那就不要搽。」他要起無賴。
「不行啦,明天我想穿那雙露趾的高跟涼鞋,沒搽指甲油會很醜。」她伸手輕撫著他的黑髮。
「你全身都很漂亮,沒有醜的地方。」
「少來了!」她嬌嗔,心裡暈陶陶的,仍不忘拿起桌上的兩瓶指甲油詢問他的意見。「你比較喜歡我搽哪一個顏色?」
魏孟禮坐直身子,瞧了她手中那兩瓶指甲油,一瓶是淡淡柔柔的法式粉紫色,另一瓶則是色澤艷麗的葡萄紫,他毫不猶豫地選了淺色系。
「我幫你搽。」他抽走她手中的指甲油。
「你會嗎?」她挑了挑眉。
「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?」他勾了勾唇,拉過一把椅子,坐在她的對面,伸手扣住她纖細的腳踝。
他用手掌托住她細緻的腳丫,只覺得她的腳好小、好小,每根腳趾頭都白潤可愛。
「你也替前女友們搽過指甲油嗎?」話一脫口,嫚嫚就後悔了,她這分明是在嫉妒嘛!
「你在吃醋?」他瞅望著她。
「才沒有呢!」她心虛地否認。
「真的沒有?」
他緩緩地流露出邪惡無比的笑容,壞壞地搔癢著她的腳底,惹得她輕笑不止,慌亂地想抽回腳。
他卻使勁握得更緊,換上一副訊問的口吻。「大膽刁婦!招是不招?」
「你動用私刑!」她不服地抗議。
「既然你都提到私刑了,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。」他嘴角噙著曖昧的笑,索性站起身,將她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。
「啊--」她嬌喊一聲,整個人往後仰,完全被他囚困在胸膛之下,柔柔地指責他的行徑。「你……你強押民女!」
「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,你是不會說實話了。」魏孟禮笑了笑。
「我先說,不准再對我搔癢!」
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前,低聲警告道。
「放心,本王的私刑不止這一招--」
他跨在她的身上,抽開繫在腰間的袍帶,順勢也將身上的浴袍褪去,伸手擒住她的手。
「好啦……好啦……我承認自己在吃醋啦!」她無助地求饒道,總覺得他的笑容好邪佞……
而且他光裸的身軀,讓她好害羞。
「來不及了。」他完全不理會她的抗議,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,用袍帶綁住了她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