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要再讓我多說一次,重點!」斂蒼焱的聲音已經降到了冰點,連遠在美國的陸易辰也開始覺得事情不妙。他知道再鬧下去,搞不好斂蒼焱真會衝回美國,於是他只好乖乖地報上他今天打電話過來的真正目的。
「我有一件事要問你?」他馬上恢復談正事的嚴肅口吻,低聲說道。
「說。」斂蒼焱的眼睛盯著他面前的柯吟黛,把她想自保的瑟縮舉動全瞧在眼裡。
「你昨天有處理台灣分公司的一些文件嗎?甚至下了一些決策?」
「沒有。怎麼了?」
「我就知道,我現在手上有三份今早剛傳真過來的文件,裡頭有你的簽名,決策日是昨天。」
聞言,斂蒼焱目光一閃,「真有此事?」
「是的,而且我打電話過去詢問,結果你猜我得到了什麼答案?」
斂蒼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,「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。」
「如果你想的正是有人假冒你身份的話,那我告訴你,你猜對了,現在在台灣分公司的確有一個人正頂著你的名義,行使你的權利。」陸易辰就是擔心這個,所以才打電話過來詢問。
「他們果然行動了。」不出他所料,他的失蹤果真是讓他們露出馬腳的最好時機。
斂蒼焱嚴肅的表情讓柯吟黛察覺到,他們在談論的事似乎有相當的嚴重性在,不曉得是什麼事,他居然會露出這麼冷峻的神情。
「現在你打算怎麼做?」
「先查出對方是誰。」他立即下達決定,「然後我們再靜待一些時間,看他們還有什麼大舉動再定下一步。」
「好的。」
「如果你有任何新發現,記得在第一時間通知我。」
「我會的,對了,你預估我們的計畫什麼時候會成功?」
「你怎麼突然這麼問?」
「會這麼問當然是有原因的,你一不在,我的工作量也加重了,我現在連和我女明友約會的時間都沒有了。」說到這,陸易辰也忍不住抱怨起來,他的女朋友一天到晚在他耳邊嘮叨,說他最近都冷落了她,還恐嚇他,說他要是再不抽空陪她,她就要和他分手了。
「你的女朋友要是跑了,我保證會再幫你找一個更好的,你擔心什麼。」他冷嗤道。
「我只愛她一個,除了她,我誰都不要。」
「愚昧!」他不屑地低斥。
「碰到你,我是秀才遇到兵,有理說不清,要是將來吟黛說要和你分手的話,那時候你就能明白我現在的心情了。」
「閉上你的狗嘴!」
「是,你們兩個八字還沒一撇,就同仇敵愾地把矛頭指向了我,我是招誰惹誰了。」陸易辰話雖這麼說,但臉上的笑意一點也不見減弱,「好啦!如吟黛所言,國際長途電話是很貴的,雖然我是在公司打的,電話費不是由我付,但為了不讓自己的良心過意不去,我們今天就談到這了。吟黛,很高興今天能和你談到話,下次再聊了,拜拜。」最後的話,他是用吼的,以免她聽不見。
「拜拜。」柯吟黛咕噥地應了聲。
「你們很熱絡嘛!」斂蒼焱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,用著他自己也不明白的語氣不悅地諷道。
「有嗎?我又不認識他。」她莫名其妙地睇著他。
「要不是我知道你們互不相識,若換作其它人聽了,鐵定會認為你們是情侶在對話。」
「你會不會想太多了?」她輕蹙柳眉。
「最好是我想太多了。」他低頭含住她瑰麗的唇瓣,「你知道你今天有多美嗎?」
「如果我知道當人家女朋友的義務就是要隨便給人家吻的話,當初我就不會答應你了。」她沒有反抗,只是一徑地盯著在她眼前放大的俊容。
和他相處也好一陣子了,他俊美的五官還是會讓她不自覺地怦然心動,這是什麼原因?她不是讓對他免疫了嗎?
人家不是都說帥哥美女很不耐看?可是為什麼她愈看他,愈覺得他帥的沒天沒良?
聞言,一道悅耳的低沉沉笑聲從他的喉中逸出,他噙著迷人的笑意,輕柔地撫著她的臉蛋。
「難道你一點想吻我的慾望都沒有嗎?」
「是沒想過。」她老實的回答。
「那你太傷我的心了,我可是隨時隨地都想著要你,而你居然連想要吻我的念頭都沒有,難道我長得不夠俊俏?激不起你一絲一毫的遐想?」
「因為你帥的太不切實際,所以我才不敢想。」
「那我可以告訴你,我只是個人,而且就在你面前,你伸手可及之處,我歡迎你對我有任何的念頭。」他語帶雙關地對她眨眨眼,「甚至,我更歡迎你對我做出任何遐想的動作。」
「遐想的動作?」她不解。
「就像這個。」他霍地欺身到她的上方,伸手撫摸著她均勻且毫無瑕疵的美腿。
柯吟黛倒抽口氣,忙不迭地要縮回自己的腳,卻被他給阻止了。
「我從不曉得你的腿居然是這麼美麗。」他讚歎地道。對於她細嫩的肌膚,他是如此地愛不釋手。
「你幹什麼?!」她的聲音因害怕而破碎。
「你別怕,難道你不喜歡我這麼撫摸你嗎?」
「不喜歡,一點都不喜歡!」她未加思索,立即揚聲大喊。
「那這樣呢?」漾著一抹邪魅的笑,在他準備伸手探進柯吟黛的衣內時,柯吟黛早一步洞悉他的企圖,她馬上伸手壓住他的手,制止他惡劣的行為。
「把你的狼手從我衣服裡抽走。」她寒著聲警告他。
「你壓著我的手叫我如何抽走?」他頗為無辜地道。
「我一放手你就會亂來。」真當她是傻子,不曉得他意欲何為啊?
「那怎麼辦?我們就維持現狀直到永遠?」他含笑地睇著她,「你知道我是絕不會反對的。」
她惱怒地瞪著他,「閉嘴。」
沒關係,此壺不開他有別壺可提,「你似乎還欠我一個解釋。」他擁著她調整了一個舒適的角度後,懶懶地提醒她。
「解釋?什麼解釋……」她心虛地目光游移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