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了最後的提醒之後,他便不再多言,發現時間差不多了,立刻前往赴約。
謝芝蘭咬咬唇,看著他孤傲離去的背影,忍不住猛一跺腳,急忙跟著過去。
第9章(1)
接下來的日子,優雨的感冒好像更嚴重了,可她依舊不請假,似乎希望從疲累中忘了一切。
慶仔和小柳幾度開口要她休息,可她都笑笑說沒關係,於是就在黎昊東回國的前一天她真的暈了過去,徹底病倒了!
「優雨,你別去接機,我去就行了。」慶仔見她高燒不退,於是建議道。
「嗯。」雖然她很想去,但真的沒力氣,「麻煩你了。」
抱著被子,她將臉埋在裡面,因為不舒服而低低呻吟著。
「好,那我去了。」慶仔剛要離開又聽見優雨喊住他。「還有什麼事?」
「他如果問起我為什麼沒去,別說我病了,就說……說剛好有朋友來找我,所以走不開身。」優雨不希望讓他擔心。
「你還真是,病成這樣還顧忌這麼多。」慶仔還真想罵她一頓,就不知她是怎麼了,為何昊東一出國,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?
「反正你就這樣說。」
「好好,那我走了。」
當慶仔來到機場,剛好接到了黎昊東,卻發現他身邊多了位女子。
瞧她不斷與黎昊東說話,還故意握得他這麼近,實在讓人看不。嘖,莫非近來優雨的不正常全是因為她?
然而慶仔並沒多說話,只是上前拎過他手裡的行李,「車子在外面。」
同時黎昊東卻四處張望,當確定沒看見優雨才喊住慶仔,「優雨沒來嗎?」
「她……有朋友來,走不開身。」本想直接說她病了,可想起優雨的交代,他只好忍下。
「是嗎?」他頓覺疑惑的皺起雙眉。
憑他對優雨的瞭解,她絕不會因為這樣就不來接機,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。
在一旁的謝芝蘭聞言,卻掩唇笑了,「果然如此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黎昊東的眉頭狠狠鎖緊。
「反正就是這樣羅。」她故意不說明。
黎昊東搖搖頭,轉身對慶仔說:「你去車上等我,我馬上來。」
「好。」
待慶仔離開之後,黎昊東立刻把她拉到角落問道:「快說,你到底做了什麼?之前我之所以不問,是相信你不至於做得太絕,可現在卻讓我不得不問了。」
「我做了什麼?我只是試探她一下而已,是她禁不起我的試探。」她吼了回去。
「什麼試探?快說清楚。」壓低嗓音,他目光深冷。「有勇氣做,難道沒勇氣說?」
「說就說,就在我們出國的那天,我故意打了通電話給她,告訴她你心裡真正愛的人其實是我,而且我們打算一起出國,若不信她可以來看看。」
謝芝蘭笑了,「想必她應該是來了,也看見了。」
黎昊東瞇起雙眸,不再多說的立刻轉身離開。
「喂,你不送我回去嗎?」她在後面喊道。
「你現在還好意思開口要我送?請自己坐車回去,永棋那邊我會解釋。」
旋即他來到停車場,找到慶仔的車後,立刻驅車回到園藝坊,路上,他拿出手機打了好幾通電話給優雨,可她卻都不接聽,問了慶仔她的近況,他同樣不肯說,讓他更加不安了。
因此,才抵達園藝坊門外,等不及慶仔將車子停好,黎昊東已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。
可屋裡並沒有其他人,只見大嬸在廚房忙碌。
「大嬸。」他進去喊了聲。
「昊東,你回來了。」大嬸拉開笑容,「二十幾天不見,你好像瘦了些。」
「只是有點累,優雨呢?」
「她在樓上,你這一去她的病沒好過,昨天還暈了過去。」她歎了口氣,「我現在正為她熬粥呢,連飯都吃得少,真讓人擔心。」
「我去看看。」他一聽到優雨的情況真是提心吊膽,因此迫不及待的奔上樓。
他先在優雨房門外敲敲門,可半天沒人回應,只好試著推開門,看見的便是她躺在床上的身影。
輕輕走近她,見她緊閉著眸,於是又摸摸她的額頭,幸好並沒發燒,又看見桌上的藥包與喝了一半的水杯,顯然是吃了藥睡熟了。
輕柔地撫觸著她的髮絲,看著她微微喘息的模樣,似乎睡得並不安穩。
「優雨,你看見了是吧?為何不告訴我?難怪你在電話裡總是支支吾吾,而我竟然什麼都不肯說,肯定讓你受委屈了。」
唉,都怪他一心想給她個意外驚喜,故意賣關子,可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。
為她拉好被子的同時卻驚醒了她。
優雨緩緩睜開眼,在看見他的瞬間,立即揚起微笑,「昊東,你回來了。」
瞧她急著坐起身,黎昊東立刻將她按下,「你還不舒服,先別亂動。」
「我沒事了,只是不小心又得了感冒,真不好意思,沒能去接你。」才說完這話,她忍不住輕咳了幾聲。
「騙人,是根本沒好吧」他拍拍她的背,「怎麼會這麼嚴重?」
「我也不知道。」說不知道還真有點心虛,因為她清楚自己為何變得這麼脆弱。
天,該不會他回來就是想告訴她打算與她分手吧?
「你不說沒關係,但我有話想對你說。」事到如今,他不想再隱瞞了。
「別說,我不想聽。」她趕緊捂著耳朵。
「優雨,你怎麼了?」抓住她的手,他擔心地問:「是不是哪兒不舒服?」
「不是。」搖著腦袋,她倉皇地說:「拜託你先離開,我暫時不想見到你,我也不想聽你說任何話。」
瞧她這麼虛弱,還露出一臉愕然與不安,他終於明白的問道:「你那天去了機場是嗎?」
優雨一怔,顫著雙唇看著他,「你……你怎麼知道?」
「真去了?」他皺起雙眉。
「對不起……我不是故意要去的,而是……」她深吸口氣,被逼急了問道:「反正就是去了,那你要怎麼樣?難道想和我分手?」
「誰說要與你分手了?」他擰起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