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是一定的。」葉芸芸認同他的話。
黑眸掃向她,「所以你最好自動說出她的下落,我想這對你比較有利。」
「是嗎?我為了讓你住在慕歡她家,我已經出賣過她一次,這一次是我將功贖罪的 機會,絕不能搞砸的,否則要是慕歡從此真不理我,那我該怎麼辦?我可不想失去一個 有多年交情的好朋友。」
「你是怕慕歡不理你,還是擔心我會從此封殺你任何的工作機會?」
「我當然比較怕前者。」葉芸芸想也沒想,就選出了答案,只是她選的這個答案, 著實出乎乜漠焰的意料之外,連躲在浴室裡頭的火慕歡,也是以為她會選後者的,因為 這比較像正常人會選的答案。
乜漠焰有些難以置信,「沒工作表示沒收入,你不會連這點基本的考量都沒有吧? 」
「我當然知道沒工作就沒收入,只是我本來就打算嫁人之後,就辭掉工作,在家讓 老公養的,所以你要封殺我的工作機會,對我而言,是毫無用處,因此我當然選前者囉 !」葉芸芸不慌不忙地解釋著,完全沒想過自己的答案有多麼無厘頭。
聽完她的解釋,火慕歡在心底偷偷地歎了口氣,徹底被她這個朋友打敗,虧她想的 出來。
乜漠焰惡狠狠地怒視了葉芸芸一眼後,不再和她囉嗦,悻悻然地拂袖而去,再和這 個天兵說下去,不出三分鐘,他真的會把她大卸八塊,丟到海裡去餵魚!
@@@乜漠焰前腳一離開,火慕歡後腳就從浴室走了出來。
「他走了?」她小心翼翼地朝門口探頭著,生怕乜漠焰會突然折回。
「嗯,我們剛才聊到一半,你還沒回答我,你現在搬出來住後,接下去有何打算? 」
「我?我打算去環島一周。」確定乜漠焰不會再折回來後,她拍拍胸脯,大大地吁 了口氣。
「環島一周?!」葉芸芸差點傻眼。
「沒錯,我覺得台灣好多地方我都沒去過,人生就這麼浪費在台北,太不值得了, 所以我想到處去走走,反正我的工作可以走到哪做到哪,一點拘束也沒有。」
以前她從未有如此念頭,這是乜漠焰挑起她這些興趣的,他很會享受自己的生命, 趁著還能動時,盡情地動,活的很自己也很自由,她羨慕他這樣,所以也想傚法。
「說的也是,你們這些Soho族的,就是有這種好處,時間任由自己控制,讓人想不 羨慕也難。」
「所以我很喜歡這個工作,從來就沒打算換過。」
「嗯嗯,那你計劃花多久時間完成環島?」
「我沒訂,反正時間多的是,慢慢玩,想去哪就去哪,不急,就算花個二個月也無 妨。」
「那乜漠焰怎麼辦?你真的不理他了嗎?」
「我去環島旅行回來之後再原諒他囉!」她頗不以為然地答道。
「要是你回來後,他已經不愛你了怎麼辦?」
「他敢!」火慕歡拒絕對這個可能性的想像竄進她的腦海,因為她一想到會永遠失 去乜漠焰,她的心就像針在刺一般,發疼著。
「他為什麼不敢?小姐,你要搞清楚,乜漠焰是什麼地位的人,他身邊有多少女人 想巴著他不放?他想要有什麼樣的女人,就有什麼樣的女人,你這麼不識相,他大可拋 棄你,去找一個識相的女人不是嗎?」
不是她故意這麼說,但,每種狀況都有可能發生,她只是假設其中一個最糟的罷了 。
「他不會的。」這句話不曉得是在安慰葉芸芸,還是安慰她自己的成分較多。
「你又能肯定他不會了?」
「他如果可以愛上他身邊的那些女人,他就不會花心思接近我了。」
「就怕他因為追了你之後,才發現他身邊的女人有多好,因為至少他們不會拂逆他 的話,對他百依百順。
不是我愛危言聳聽,你自己想就好,今天要換作你是乜漠焰,你會喜歡一個美麗又 有能力,且對自己溫柔體貼的女人,還是一個雖然也很美麗,能力或許也不錯,但處處 和自己唱反調的女人?
我想有點腦子的人,都會選擇那個溫柔的女人,而不會選擇愛和自己唱反調的女人 ,除非那人天生命賤,這就另當別論,你說,我說的對不對?」
火慕歡咬緊下唇,承認葉芸芸說的話一點也沒錯,大部分的人都會和她做同樣的選 擇,鮮少有例外……她能期待,乜漠焰就是那些少數族群之一嗎?
她希望他能,但答案她卻無法肯定……「你要利用機會去玩,這個我絕不反對,只 是,我希望你能全盤都想清楚之後,再出發,因為我真的覺得你和乜漠焰很相配,錯過 他,你或許會後悔一輩子,」葉芸芸話重心長地拍拍火慕歡的肩膀,「我不希望你在未 來的日子裡一直和遺憾作伴,那不值得。」
「我——」
「乜漠焰現在正愛著你,他之所以欺瞞你的緣由,我也全告訴你了,他的心就擺在 你面前,你一伸出手就能立刻擁有,相對的,你也可以輕易的把它推開,慕歡,你要選 擇哪一個?」
「我沒想過要放棄他,我只是不想凡事都讓他如此順遂,想挫挫他的傲氣,順便再 為自己出口氣如此罷了。」
「我明白你的想法,你出去走走我也不反對,可是我覺得你該找個時間給他一個消 息,讓他知道你很安好,而且並沒想和他分手,也叫他等你回來。」
「我會的。」
「嗯,這樣最好了,對了,你的父母啦!你最好趕快打通電話回去報平安,你這樣 離家出走,鐵定嚇壞他們了,尤其是你爸爸,他絕對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。」
「我立刻就打。」
第十章
「我告訴你,台東的風景真是美麗,看得我手好癢,想把這裡所有的美景都捕捉在 我的畫布裡。」火慕歡透過電話,高興地對遠在台北的乜漠焰報告著她的行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