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四個字?
「好,跟我無關。」她暗笑著,配合他的沒追究下去,卻想到了另一件事,「對了,我幫你洗了……」
「是手絹嗎?」蘭非雙眸滿懷期待的問道。
她掩嘴笑了,終於明白他在找什麼了。她把收在袖裡的粉桃色手絹遞給他。
「上頭沾了血,我幫你洗淨了……我沒想到,你會一直放在身上。」
當小七幫他把染血的衣袍脫去,她發現那條她曾用來幫他止血的手絹時,眼淚忍不住撲簌簌地落下,至今仍無法忘懷當時的感動。
蘭非被看穿心事,俊臉不由自主地浮起一片紅。
他從未、從未在面對女人如此手足無措。
在他受重傷昏迷時,是歐陽靜守在他身邊,雖然他昏迷了,但他總感覺得到她溫柔的為他擦汗,在他耳邊對他說話,還不時握著他的手,她柔軟的掌心不只將暖呼呼的溫度傳給他,也帶給他力量。
終於,他憑著意志力清醒過來了。
他一睜開眼,就見她哭成淚人兒,可他的手只能無力地發抖著,居然連想幫她拭淚都做不到,直到她拉過他的手貼著臉兒,貼了好久好久,才看到她笑了。
哪知,接下來她成了他身心無法缺少的存在。
每天,他一睜開眼,就看到她親自為他照料一切,幫他擦澡、換衣、餵食,甚至還拿過尿壺給他。
晚上闔眼欲睡時,躺在他身側的她,明明疲累不堪,卻總是噙著滿足的笑入睡,彷彿她為他所做的她都甘之如飴。她對他的情深意重,真讓他胸口鼓漲著滿滿的悸動,卻不知如何是好。
他對她的需求也變鎝強烈,一開始他還會勸她去休息,似現在她只要離開寢房一會兒,他就會暴躁不安地找盡理由強留住她。
他變得……想無時無刻看著她,只有她留在他看得到的地方,他才會快樂。
他比喜歡還要更喜歡她,比走火人魔還要更對她入魔,他的心……簡直被她那鵝黃色的娟麗身影給淹沒,看不見其他,連他自己也看不到了!
「蘭非,你愛我,對吧!」
下一刻,他聽到她用著極肯定的語氣說,胸口轟隆一聲著火了,但他仍不肯定這陌生又強烈的情感是什麼,「愛?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不是……」
歐陽靜澄清甜嗓音揚起喜悅的笑聲,把他的彆扭與不自在都看在眼裡。「我知道,你愛我。」
蘭非看她一臉篤定,心跳驀地加快了起來,活似他真的愛上了她,而且,還愛得很瘋狂。他一咬牙,不想再畏畏縮縮的逃避了,他鈺王爺可不是個懦夫。
他視線坦然的迎向她。「我只知道從來沒有喜歡一個女人喜歡到願意跳下湖救她;喜歡到想把她永遠佔為己有而娶她當王妃;喜歡到她被捉走了,卻必須顧全大局不能救她,而好幾日都痛苦不堪。靜兒,如果你覺得這就是愛,我想,那就是吧!」
若真是如此,他可要好好享受這份濃烈到承受不了,又快樂銷魂的愛。
歐陽靜知道說愛對蘭非來說太過陌生,或許他現在還有些迷惘、看不清楚自個兒的心意,但他願意承認愛她,她真的好高興。
「蘭非,我也愛你。」她深吸了口氣說,即使面紅耳赤了她仍是直視著他,她想坦蕩蕩地面對自己的感情。
聞言,蘭非感到一陣迷醉暈眩,血脈債張,皮膚的每一寸都熾熱得顫慄著。
他處在狂喜中,胸口滿溢的悸動成了一種渴望,勾動起他下腹的火熱,他快步上前將她拉入懷裡,傾身想掠奪她的唇--
歐陽靜臉紅羞推開他,後退一步。「不行,你的湯藥還沒喝……\"
「乖,先讓我親你。」他眸底閃著異常的熾熱光芒。
「少騙人了,你根本只想把我抱上床榻!」她看出他邪惡的意圖。
「那又怎樣?我們都快是夫妻了。」他一點都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。
「就這樣。」歐陽靜快手在他腹部拍了一記,他立刻疼得彎下了身
「看吧,你的傷還沒好,先吃藥!」
「歐陽靜,你今晚慘了!」蘭非宣告道,他們這些日子一直是同床共枕,他有太多機會吃掉她。
她卻端起桌上那用海碗盛著的烏黑湯藥,笑道:「是誰比較慘還很難說呢!」
歐陽靜誘哄蘭非喝完那碗鳥黑的可怕湯藥後,皇上的貼身侍官便把她喚出房,領著她到一處議事的宮殿。
一見到皇上,她跪下行禮,「吾皇萬歲萬萬歲。」
「平身吧。」蘭昕和悅地笑道:「歐陽靜姑娘,朕只是想跟你聊聊,別太拘束。」
歐陽靜曾在蘭非寢房裡見過皇上幾回,當時他臉上憂心仲仲的表情,令她十分動容,也因此她對於自己突然被皇上私下召見,並不感到戰戰兢兢。
皇上既然是真心疼愛蘭非,就不會做出傷害她之事。
她站起身,不卑不亢地道:「皇上想跟民女聊什麼?」
蘭昕見過她不下十多次,雖明白她對蘭非情深意熏,卻也覺得她頂多是個氣質脫俗、性情溫婉的姑娘,這樣的姑娘要多少有多少,他真不明白她是哪一點讓非兒傾心,所以才會在今日召見她,想多瞭解、測試她,看能不能令他滿意。
「非兒他似乎很迷戀歐陽靜姑娘,這讓朕很傷腦筋,因為你的身份是配不上他的,朕想賜婚,讓他跟赤龍圈的公主成親。」
第10章(2)
皇上希望她離開蘭非?
歐陽靜臉色變了變,最梭竭盡所能地保持平靜道:「皇上,民女配得上鈺王爺,民女要當他的王妃。」
她不會離開蘭非,也不認為皇上真會強迫蘭非娶公主,她不會退縮,要奮力一搏,向皇上證明能成為蘭非妻子,王妃唯有她才能勝任!
蘭昕眸底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,佯怒道:「真敢說大話,你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令之女!」
「可是民女敢肯定,鈺王爺嬌生慣養、任性妄為,只有民女敢要他。」她抬起眸,無懼地直視當今最有權威、能以喜怒治她罪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