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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齊拉家常之父母恩

  每個星期的週末,如果不出差,我幾乎都在父母家度過。

  父母每次都會像我離家很久一樣熱切地準備食物滿足我的胃,且不會讓我動手做一點家務,簡直寵壞了我。

  有時候,他們還會到我住的地方,幫我更換床單,收拾房間。

  「真的是跟狗窩一樣亂。」我家媽媽總是這麼一邊抱怨一邊收拾。

  可恥的我就跟在她身後,聽著她的碎碎念,還很得意地補上一句,「才沒有,明明就比狗窩還亂。」

  被我家媽媽白一眼之後,我仍舊志得意滿,死性不改。

  我知道,他們愛我,在我長大不再依賴他們之後,他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關愛。

  我一直都記得念高中時的那段叛逆期,以為自己長大,所以討厭被當成小孩子,為了證明自己已經長大,處處和父母作對,以至於有次竟然惹得向來堅強的媽媽哭了。

  後來真的長大,父母終於放手,我開始獨自生活,負擔自己的一切。一開始,並不懂得在這種境況下如何與父母相處,便事無鉅細都透過電話和他們講。

  記得有一次,媽媽幾乎天天打電話問我感冒好了沒有。我忍不住奇怪的說︰「那是一周前的事情,我只是鼻子過敏,有點小小的鼻塞而已。」

  但她卻看得很嚴重,因為我不在她身邊,更是常常掛心,平添華髮。

  於是我終於懂得,自己不再是孩子,很多的喜怒哀樂,要一個人默默承受。父母在慢慢老去,他們的青春年華已經悉數轉移到我們的臉上和身上,生命就是這樣傳承著。

  「天使老了,羽毛脫落,失去庇護你的力量。」

  這是我寫在《老闆偷藏嬌》開頭那封信裡的話語,也是我在對待父母時最真實的心情。

  樹欲靜風不止,子欲養親不待。每一次,我都這樣提醒自己。

  於是,珍惜,感恩。

  楔子

  蘇毓寶挽著洪鳳恩的手臂走上階梯,一臉冷冽。

  「放輕鬆點,美人,我們是來參加今年開春後的第一場社交宴會,等一下你會看到香港上流社會大半的名流,這副晚娘面孔會嚇壞很多人的。」洪鳳恩拍拍她的手背,打趣道。

  蘇毓寶斜飛過去一眼,冷冷道:「那些人大多數是為了看你。」

  洪鳳恩整了整身上的全手工白色西裝,這套西裝是由她的授業恩師,意大利頂尖服裝設計師Renzo Rizzo為她量身縫製,果然合身極了。

  不理會蘇毓寶的冷語,她大方一笑,「美人,正確來說,是看我們倆。」

  蘇毓寶瞪著她。

  她淘氣地眨眨眼,「看我們在『闊別』五年後,如何為了連允康那個男人在今晚的宴會上爭風吃醋。」

  蘇毓寶揚起淡淡的笑,「那麼,他們注定失望了。」

  尤其,看到洪鳳恩出人意表地女扮男裝,而她,拋棄自己的丈夫,搖身一變成為洪鳳恩的女伴,她身上的寶藍色禮服,甚至還是洪鳳恩為她專門縫製的,全世界只此一件。

  望著蘇毓寶的淺笑,洪鳳恩不由自主地想到這五年來的種種—

  五年前,連家有意與洪家聯姻,撮合她和連允康,那時她正在意大利唸書,對連允康長啥樣根本沒有印象,誰知道一個月後,她還沒來得及回到香港表態,半路殺出一匹黑馬,搶佔了連二少奶奶的位置。

  接下來,連允康和麻雀蘇毓寶閃婚的消息便大舉攻佔了娛樂八卦頭條,長達近一個月。

  說起蘇毓寶,她是麻雀的驕傲,也是鳳凰的恥辱。她十八歲那年,父母雙亡,剩她和雙胞胎妹妹相依為命,憑借優異的成績,考進香港科技大學,說得一口流利的英文和日文。畢業後,她進入一家日商公司做翻譯,半年後在跟隨老闆到連氏旗下的飯店開會時遇到連允康,兩人一見鍾情,火速成婚。

  連家人甚至還來不及出聲反對,她就在連二少的力挺下入住祖宅,不到一年卻又搬出來,住到淺水灣連二少的別墅,適逢洪鳳恩回國探親,被連家設計與連二少同桌吃飯。

  於是,連二少變心,蘇毓寶被拋棄的新聞又熱騰騰上頭條。

  傳聞隨著洪鳳恩回到意大利繼續學習而平息。

  但蘇毓寶的新聞仍在繼續—結婚第二年末,她的雙胞胎妹妹蘇毓希被人發現渾身赤裸地猝死在某風景區的飯店,死因為嗑藥和縱慾過度。她為妹妹張羅葬禮,出現的除了連二少和禮儀師,整個葬禮冷冷清清。而報紙頭條上的照片裡,她一身黑衣,墨鏡下的臉蒼白而瘦削。

  她閉關半年,不見任何人。半年後,首次公開露面,她跟隨連二少出席酒會,卻因失態而被連家人匆匆押回祖宅。

  此後兩年,她恍若人間蒸發一般,連家人包括連二少都絕口不提她。有媒體揣測她因打擊過度而精神失常,被連家送往英國治療,也有媒體猜測她已經和連二少離婚,然後不知所蹤,更有人暗示她已經自殺,不在人世。

  但種種猜測,都沒有任何證據。

  如今,蘇毓寶挽著昔日傳聞中的情敵,堂而皇之地回歸香港上流社會。

  洪鳳恩淡笑。好戲究竟會怎麼上場?

  蘇毓寶卻沒好氣地瞪她一眼。「笑什麼,若不是因為你,我今天根本不用來這裡受罪。」

  沒錯,之前的兩年她淡出媒體,只是因為她不在香港。至於她去了哪裡,只有她和洪鳳恩知道。而今她回來,就為一個目的—離婚。誰想得到,洪鳳恩其實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好、最親的朋友。

  「我很榮幸。」洪鳳恩笑得很狡猾。

  蘇毓寶歎氣,「如果你的口氣再誠懇點,笑容也不那麼奸詐,或許我會信。」

  洪鳳恩故作委屈的扁嘴,「你應該信我的。」

  是的,她應該信鳳恩的,畢竟在這個世界上,除了那個人外,唯一願意不遺餘力幫她的人,只有古道熱腸,卻唯恐天下不亂的鳳恩了。想到好友的這點惡趣味,她有些哭笑不得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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