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……」閻緋璇還未說出自己想吃什麼時,就被突然出現的幾個人打斷了話。她抬起頭,鼓著小臉,有些不悅地看向打斷她點菜的人。
「閻總裁啊!這麼巧,你也出來吃飯。」林氏企業的總裁,也就是林淨恬的父親,正好帶著全家出來吃飯,他們才一進來就看見了閻冥極,於是趕緊過來和他打聲招呼。
「是很巧,你也出來吃飯?一個人嗎?」閻冥極故意這麼問。
「不,我們全家人一起來的,淨恬也來了。」
「哦!」他隨便應了聲,態度冷淡,著實讓林淨恬的面子掛不住。
「閻總裁,以我們的交情,你不介意和我們並桌吧?」林母忽然如此提樣。
閻冥極沒有反對,「姒娃、緋璇,妳們坐到我身邊來。」
「哦。」閻緋璇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,難得他們父女有機會一塊出來吃飯,結果卻被這些不識相的人給打擾,真是討厭!
嫘姒娃揚起笑容,假裝若無其事的移到閻冥極身邊。
「喂,妳是誰呀!那個位置應該是給我們淨恬坐的,妳給我閃邊去。」林母一看見嫘姒娃要坐到閻冥極身邊的位置去,急忙把她推開。
嫘姒娃因被椅子拐到而摔倒在地,她皺起了秀眉,痛呼出聲。
「姒娃?!」看見她摔倒,閻緋璇忙不迭跳下椅子,跑去扶她起來。
「來,淨恬,妳坐這,妳是閻總裁的未婚妻,他身邊這個位置應該由妳來坐。」害嫘姒娃摔倒,林母一點歉意也沒有,還很熱絡的拉著林淨恬坐到嫘姒娃的位置上去。
把一切看在眼裡的閻冥極,硬忍住想上前扶起嫘姒娃的衝動,壓下滿腔的憤怒,暫時不動聲色的繼續看著事情要如何發展下去。
素來就聽說閻冥極不喜歡女兒,所以林母更加不理會閻緋璇和嫘姒娃,逕自坐到閻緋璇的位置上去,幾個人正好把座位全坐滿,而嫘姒娃她們二人完全被摒除在外,沒位置可坐。
「喂!那是我的……」閻緋璇看不過,本來要出聲抗議林母惡質行為,但嫘姒娃阻止了她。
「沒關係,我們坐別的位置也一樣。」嫘姒娃安撫著她,目光有意無意地朝林家人望去。
「閻總,那個女孩她……」看見嫘姒娃長得如此甜美,林父不禁懷疑起她的身份,擔心她會是閻冥極的新歡,更擔心她會搶了他女兒的位置。
「她是冥極的傭人。」回答的是林淨恬。
「傭人?閻總身邊什麼時候有這個傭人,我怎麼沒見過?」
「林董,你怎麼突然對我的傭人這麼有興趣?難不成你對她……」閻冥極輕扯嘴角,故意揶揄著他,讓林父難看的漲紅了老臉。
林父急忙否認,「不,不是的,我只是覺得她有些面熟,好像在哪看過,所以才多問了聲,沒事的。」他連忙胡謅,企圖掩飾他的想法。
閻冥極豈會不知他的心理,不過目前還不到和他攤牌的時間,所以他暫時不動聲色,「沒事就好,那我們點菜吧!」
「呃!閻總裁,在點菜之前,我們能不能先談一些事?」林母突然插話,林父用眼警告她,要她閉嘴,可是她偏偏執意把問題說出口。
「妳說。」
「我想問,你何時要娶淨恬進門?」
「娶她?」他垂下眼,讓人看不見他眸底閃過的訕笑光芒。
當初他是因為看上林淨恬的家世,認為以林氏企業的背景,將來對他公司要擴充版圖的計畫很有幫助,再加上那時他以為林淨恬是個很乖巧的女孩,因此才和她訂婚。
沒想到她竟有那個膽子背著他偷男人,結果她和他的前妻都一樣背叛了他,現在敢要他娶她?哼!她作夢去吧!
「是啊!你們都訂婚那麼久了,是該結婚了,閻總裁你也知道,女孩子家最重要的是青春,我家淨恬可沒多少青春一直等待你啊!」
「如果她等不下去,那我大可和她取消婚約。我是男人無所謂,但耽誤了淨恬的青春,的確很說不過去。」閻冥極不慌不忙,見招拆招。
「話不是這麼說的,我家淨恬和閻總裁訂婚了那麼久,大家都知道這個消息,若在這個時候取消婚約,人家會以為是我們太現實而離開你,其實我們並不是這樣的人,這點你是知道的。」林母趕忙又補充說道。
她原意是要讓她的女兒和閻冥極趕快結婚,如此一來,她不信閻冥極不會念著他和淨恬的夫妻關係,而出手解救岌岌可危的林氏企業。可她萬萬沒想到,閻冥極會反將她一軍,害她急得捏把冷汗。
「你們不是嗎?」他露出嘲弄的笑容,「明人不說暗話,想求我幫林氏就說一聲。」
「呃!這個……」林母看了林父一眼,要他開口說話。
「是這樣子的,淨恬上回向你說過我公司的事了,相信閻總裁對我公司的情況也有些瞭解,我是想……」林父囁嚅了許久,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他們的真正目的。
「既然如此,你應該也知道我給你的答覆了。」閻冥極打斷他的話,「你不會到現在股票都還沒拋售吧?」
「我……我是有拋出一點點,我是想說,事情一定還有轉圜的餘地,所以沒一次拋售太多的股票……其實只要閻總裁開個口,我相信我的公司要度過這個難關是不難的。」
「是不難,不過,我為什麼不幫你的原因,我也說過了,我不想再重複第二次。」
「閻總裁,林氏是我辛辛苦苦才建立起來的公司,你怎能要我眼睜睜的把它拱手讓人?我不甘願,不甘願啊!」
「現實是殘酷的,林氏能撐到現在已是奇跡。」他毫不留情地批評。
聞言,林氏一家人更是一臉難看。
「閻總裁,你這話說的末免太不給面子了,我先生好歹也是你未來的岳父,你連最基本尊重長者的禮貌都沒有嗎?」林母一個火大,生氣地教訓起閻冥極來。
「妳在教訓我?」閻冥極嗤笑了聲,「我還沒正式成為妳的女婿,妳就迫不及待的想爬到我頭頂上了,嘖!妳該知道的,以我的性子,我更不可能娶淨恬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