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騙個娘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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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現在,燕懷柳不顧情面的留人,更讓她妒火中燒,總是端著的溫柔賢淑,也全都拋到九霄雲外。

  「小的先行告退,一交代好府裡大小事,便會立刻離府。」完全不管這話是誰說的,反正封易蕊就當是燕懷柳允了她的求去。

  揚起一抹釋然的笑,她就往門外走去。

  完全沒有瞧見燕懷柳那雙深邃瞳眸之中一閃而逝的讚賞。

  第1章(2)

  一如來時一般,封易蕊空手而來,亦空手而去。

  交代好事情,她連包袱都沒收,只帶著一抹瀟灑的笑容就要離去。

  當初她真不該因一時感激之心,就心軟答應留在燕家當總管的。

  這幾年來她任勞任怨,和府裡其他人也都有感情了,如此真要離開,心中難免有絲不捨,但她強逼自己打起精神。

  「站住!」

  聽到那熟悉的嗓音,封易蕊閉了閉眸,深吸一口氣,在平穩激盪的心情之後,這才願意回身,說道:「燕爺還有事?」

  從主子爺到燕爺,這妮子倒是將楚河漢界劃得又寬又長。

  「你要去哪?」

  「離開。」封易蕊言簡意賅,刻意避開他熱切的視線,不願心底的不捨被覺察一分一毫。

  「就這麼兩手空空?」這丫頭是天生倔強,還是淡漠?怎能就這樣放下一切,說走就走?

  「我既然兩手空空入府,兩手空空離去,不也理所當然?」她不覺得這樣有何不對。

  「說走就走,你以為這樣就能和燕府斷得乾乾淨淨?」雙手負於身後,燕懷柳挑眉問道,那貌若潘安的俊顏瞧不出一絲情緒。

  「那些千金個個視我為眼中釘、肉中刺,我還想留著一條小命。」待在燕家這幾年,雖只是下人,可因為打理燕府上下,見的世面也多了,她怎會不清楚那些善妒的女人家們,為了達成目的,會使出什麼樣的手段。

  不想蹚入這渾水之中,她才想趁機求去。

  再次想起那些姑娘圍繞在燕懷柳身旁的開心模樣,她的心沒來由的沉了些。

  「為什麼離開?」她的理由,對他而言根本不構成她求去的主因。

  燕懷柳望著她巴掌大的臉龐,瞧出她眸中的倔意,知道她這回怕是鐵了心要走,但他不信她真如此無情。

  依憑他的性子,他本不該主動開口,也不屑留人,可她眸中那種渴望離去的眼神,卻沒來由勾起他胸臆之中一抹怒火。

  「我說了,因為不想得罪那些姑娘,裡外不是人。」

  「我沒讓你攪進去。」

  他知道府裡這陣子來了許多嬌客。

  他被皇上逼婚的事,其實朝野上下皆有所耳聞,加上前陣子同為朝中要臣兼他拜把兄弟的繆傲夏,才在皇上的逼婚下,風風光光娶了個妻子,京城裡的大戶人家更是燃起希望,忙不迭將自己族中還未成親的姑娘往燕府裡送,想獲得他的青睞。

  對於皇上逼婚,他壓根不以為意,也沒想過在這些姑娘之中選娘子,他其實並不打算遵旨而行。

  他之所以對入府留宿的千金來者不拒,一來是他向來八面玲瓏,不輕易得罪他人,而且那些姑娘,也的確給他一個拖延時間的好借口。

  他滿心以為,以封易蕊的八面玲瓏、心思聰慧,她能處理得來,並未加以過問,沒想到她竟因為此事求去,那迫不及待的模樣,直教他難以接受。

  「你說不讓我攪,我就真不會攪和進去?」封易蕊沒好氣的啐道,她倒不知道行事作為總是詭譎難測的燕懷柳,何時變得這般天真。

  她明白那些姑娘們為何妒火中燒,不全是因為她的皮相?

  但天地良心,她從未覬覦燕懷柳什麼,更不願為了他成為眾矢之的。

  「所以,你這回是鐵了心要走?」瞇起銳眸,燕懷柳的語氣終於不若以往那般閒涼。

  「沒錯。」毫不猶豫地點頭,封易蕊沒讓自己有半分猶豫的機會。

  「如果,我不答應呢?」燕懷柳揚起一抹笑。

  她頓住了,以為自負如他做不來強留那一套,正因為吃定他這一點,她才不惜做出毀諾的行為,也要強行離去。

  「你不會不答應的,你……你從不強求我什麼。」

  對於身旁下人的來來去去,他從不曾看在眼底,總是由著她這個總管定奪,待在他身邊那麼多年,她甚至沒瞧過八面玲瓏的他,強求任何人事物,可如今為何……

  「沒做過的事,不代表我這輩子都不會做。」不強求只是單純覺得這世間沒啥值得他求的,但這回,他就是不甘心見她想走就走。

  「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一顆心提到了喉頭,要不是她努力壓抑,只怕就要躍出來。

  「你曾經許諾,用五年時間償還我的恩情,現在恩情未盡,你卻求去,我可以去衙門告你背信。」

  「你不會!」封易蕊訝然抬眼,不相信他會做出如此失格的事,像他這種天之驕子,沒什麼好失去的男人,從不費心和別人爭什麼,再說無憑無據的,告上衙門只怕頤笑大方,他怎麼可能……

  「只要你今天踏出燕家一步,我一定會這麼做。」見她不把自己的威脅放在心上,燕懷柳既不氣也不惱,只是語氣堅定地說道。

  「無憑無據的……」封易蕊強壓下複雜的心緒,提醒著他。

  「你說,這是什麼?」燕懷柳伸手入懷,掏出一個玉珮,那玉珮看起來平凡質樸,並不是最上等的冰晶玉魄。

  「這……」心猛地被撞了一下,氣怒攻心,急著出府的她,竟完全忘了自己曾將這玉珮典押給他,「你當真想拿這玉珮威脅我?」

  當年入燕府時,身無長物的她,為表示謝意及報恩的誠意,將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,也就是當年爹與利家交換後得來的指婚玉珮,典押給他。

  她怎麼這麼糊塗,這些日子以來真被氣壞了,才會忘了索回這麼重要的東西。

  「講威脅,未免太卑鄙。」朗朗一笑,將封易蕊的在乎全看盡了眼底。

  「你到底想怎麼樣?」不耐這種摸不著頭緒的感覺,封易蕊急問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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