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織心瞪圓了美眸,只是一徑地瞪著他,表情震驚。
她一心一意只想著要如何防止自己不被逼供,而忽略了此時負其傑挨她挨的有多近,二人親暱到幾乎快貼在一塊了,她仍無所覺。
「給妳二個選擇,一個是自己說,一個是我逼妳說。」
「都不要。」
「確定?」濃眉一挑,俊爾的表情忽地變得邪魅。
她搧了搧眼睫,正要開口,負其傑的唇就已覆上她的。
又……又吻她?﹗
秀眉一凝,她火大的想反咬他一口,卻被他洞悉企圖,及時退了開。
「妳能不能暫時收斂一下強悍的個性?」他好笑地睇著她,「連接個吻也這麼凶巴巴的,妳以為黃金多他們那幾個,會喜歡像妳這麼凶悍的女人嗎?」
「你又知道他們不喜歡了,反正是你不對,你無緣無故吻我做什麼?」她氣的想跺腳,「上次就和你說過了,不要把我當成是隨便的女人,我不是!你要我講幾遍才聽得進去!」
「我從沒把妳當過隨便的女人。」溫柔的眼眸似要魅惑住她似的,緊緊地凝望著她,低沉的嗓音誘哄地緩緩流逸,「織心,妳和其它女人不一樣,妳知道嗎?」
「哪不一樣了?我又沒多一顆眼睛或多一個嘴巴。」她生氣地反駁道。
「我以前也不曾覺得妳哪裡不一樣,可是我後來愈和妳接觸後,愈發現妳有很多地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,使得我……」
「你怎樣?」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是急煞她了。
他笑了笑,不答反問:「妳想得到什麼樣的答案?」
「那要問你,不是問我。」
「我說過,妳和其它女人是不一樣的。」
「這代表什麼?」她屏住氣息地低問。
難道他對她……天哪﹗這有可能嗎?﹗
「妳不是很聰明?我想妳可以自己猜答案。」
「喂!有沒有搞錯,哪有人話說到一半叫人家自己猜答案的,我又不是你,我怎麼知道正確答案是什麼?要是我猜的話怎麼辦?」她惱怒地揪著他的衣領。
今天無論如何都要他把答案說出來,否則依照她的個性,她今晚一定會反覆難眠,滿腦子都在想他的答案,她才不想這個樣子,失眠可是很痛苦的一件事。
「猜錯的話就算了。」
「你那是哪一國的話,快說!」為了得到答案,她幾乎整個人靠在他身上,硬逼著要答案。
負其傑手扶在她的腰際,鼻息間全是從她身上傳來的馨香,情不自禁的將她更移向自己。
「織心……」他沙啞的低喚著。
「什麼?」她呆愣地響應了聲,不懂為何他的聲音會突然變得……呃!該怎麼形容,好像充滿了……情慾似的……
氣氛瞬間變得好曖昧,害她也感到十分的不知所措。
大手撫上她嬌艷的臉蛋,她疑惑地抬頭瞅著他,二人彼此凝望了片刻,負其傑逐漸的低下頭,溫柔的含住她甜美的唇瓣,這次錢織心沒有逃走,也沒有抗議,只是靜靜的任他吻著。
美眸染上一層柔媚,她含羞帶怯地咬著下唇,完全不曉得該做何反應。她只知道,她今夜鐵定不用睡了……
第八章
「姊,回魂了!」錢韓籐瞪著從方才就一直呈現癡呆狀的錢織心,他再也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,試圖拉回她早已飄到幾層外層空間的神智。
「嗯?」錢織心眨了眨矇矓的雙眼,還沒完全回復正常。
「妳到底是怎麼了?」錢韓籐受不了地白了她一眼,「才一陣子沒看見妳,妳就變得傻呼呼的,以後出去別說妳是我姊。」
他好不容易放了幾天假,特地從台北回高雄探望家人,豈知回到家才得知他姊沒事居然跑到她老闆家住,因此才打電話約她出來咖啡廳坐。
原以為她看見他會高興的抱著他又叫又跳,畢竟他將近三個多月沒回家了,沒想到她任何反應也沒有,還擺出一副神遊太虛的模樣,真是嚴重傷害他的心!
「哪有,我還是很聰明的。」想她昨天才剛幫公司省下七百萬元,這證明她的智商沒有退化。
「真的嗎?」他嚴重懷疑。
「你懷疑啊!你老姊我本來就是絕頂聰明的,這你從小不就知道了。」
他不予苟同地扯扯嘴角,連帶仰天連翻了幾個白眼,才克制住想吐的慾望。
「喂!你那是什麼表情,我有說錯嗎?」她不悅地瞪著他,「不要以為你進調查局後,我就無法對你怎樣,告訴你,我的身手可是依舊矯健,你不見得能打贏我的,你知不知道?」
「是是,妳最厲害,我怕妳行吧?」錢韓籐無奈的搖搖頭。
他好歹也是調查局的菁英分子,他會打輸她?!除非他手腳殘廢,否則她這輩子永遠別想打贏他。要不是看在她是他姊的份上,他才懶得理她。
「本來就該怕我。對了,你這陣子在台北混的怎樣?有沒有交女朋友了?」瞧她弟弟,說長相有長相,說身材有身材,頭腦又是一流,像他這麼優秀的男人,台北的女人不會沒眼光到不曉得該好好把握吧?想當年,他在南部時,可是眾家未出嫁的女孩子爭破頭的對象呢!
「我現在還沒打算交女朋友。」他才剛進調查局沒多久,現在正是他打拚的時候,他不想有感情的牽絆。
「是哦!那到底有沒有人追你?你的女同事呢?她們對你感覺如何?」他們家就只有錢韓籐一個男孩子,他可是要負起傳宗接代的責任,也難怪她會替他緊張。
知道她的擔心,錢韓籐歎了口氣,「姊,妳放心好了,妳老弟我還是非常的搶手,不會因為到了台北就淪落到被遺棄的地步,妳不用替我擔心啦!」開玩笑,台北的女生更大膽,對他有意思的就直接說了,不像南部的女生都只會躲在一旁偷偷的看他。
有時他反而覺得台北那些女生很煩,因為一個接著一個跟他告白,連走在路上都有一堆陌生的女人想投懷送抱,搞得他莫名其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