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曉得負大哥對妳的心意如何,但品崎都這麼說了,我想應該離事實不遠。所以,錢小姐,對於妳和負大哥,我樂見其成,如果妳有需要到我的地方,我也很樂意幫忙,只要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,那我也算做了件好事。」話中的弦外之音,她應該聽得出來吧?要是聽不出來,那這齣戲怎麼演下去?
聞言,錢織心深深地睇了他一眼,「你的意思是……」
她果然是聰明人,「如果妳真的對負大哥有意思,進而想看看負大哥對妳的真正心意,我可以無條件幫忙。」
「你是說,你要假裝追求我?」
「沒錯,而妳也得假裝接受我的追求,依我對負大哥的認識,要是他真對妳有意思,他絕對會有所行動,不會坐視不管,屆時不就能逼出他的真心了?」他含笑的點頭。
錢織心沉吟了片刻,「我如何能信任你?」
「妳信不信任我,隨妳高興。」
嘖嘖!看來,他真的可以去報名當演員了,負品崎交給他的這套劇本,他演得淋漓盡致,錢織心居然一點都沒看出破綻,呵!他真是佩服自己。
不過話說回來,負品崎是從哪得到這套劇本的?根本把錢織心會有的任何反應都料到了,若不是對她很熟悉的人,是絕對寫不出來的。看來,她的陣營也有人倒戈了!哈哈哈!
錢織心再次打量了錢最多一眼,猶豫了很久,終於點下了頭。
「好,我就決定和你聯手,不過先說好,你是無條件幫忙的。」
「當然。」他忙不迭的點頭。
「白紙黑字。」不寫下來,實在一點保險也沒有。
「沒問題。」嘿嘿嘿!快有好戲可看了!
第十章
「大哥,那個錢織心和錢最多又去約會了耶!」錢織心前腳才踏出負家大門,負品崎後腳就衝到書房向他大哥報告。
負其傑沉默未語。
見他大哥一語不發,負品崎急了,「大哥,你不是喜歡錢織心嗎?如果你還不採取任何行動,或許她真的會被錢最多追走。」
「品畸,我的事我自有分寸,你不用替我擔心。」
「我怎麼會不擔心,你那麼難得才喜歡一個女人……」
「我會找時間和織心談談的,你放心好了。」他是該有所行動了。
他曾暗中向魏伶伶、黃錦錦及錢韓籐打聽過,他們口徑一致,全都說錢織心其實是喜歡他的。既然已確定她的心意,那他就可以開始行動了,他要的女人,怎容許她逃掉?
他雖然個性比較溫和,但不代表他沒脾氣,如果因為他的個性就來小覷他的話,那可就錯了。
他只是在暗中觀察,不到最有把握的階段,他是絕不出手,這是他做事的原則,而這個原則讓他非常的成功,所以,錢織心分明是忽略了他的能耐……
要把她從錢最多的手上奪回來,不是難事,只要對準錢織心的弱點對症下藥,不怕她不乖乖束手就擒。
他早說過,錢織心早晚會是他的,只要是他撂下的話,從沒有一次未實現過。錢織心,等著投入他的懷抱吧!
負品崎看出來他大哥彷彿下了一道決定,至於那個決定是什麼,他不難猜到,十之八九和錢織心有關。
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,他大哥辦事向來有他的分寸,根本不用旁人替他窮擔心,他只需要等著好戲收場就好了……不對,他應該暗中開始籌備大哥和錢織心的婚禮才是。
對!就這麼辦,趕緊找人幫忙去。
X X X
踩著微醺的步伐,錢織心跌跌撞撞的推開負家大門,越過玄關及客廳,準備朝她的房間走去。可,她才走到一半,就被負其傑攔了下來。
「妳喝酒了?」瞪著她迷茫的眼神,負其傑大皺其眉。
「我?沒有。」她揮揮手,壓根不承認自己喝酒了。
「妳看起來明明是喝醉的模樣,還說沒喝酒。」
「我本來就沒喝酒,我只不過喝了杯稍微含有酒精成分的香檳而已,誰知道這樣我就感到微醺了。」想到這她還有氣,自己沒事幹嘛酒量那麼差,真是討厭!
「妳的酒量很差?」
「沒錯,我起初還不曉得,結果上一回,就你辦生日宴會那天,我也是喝了杯香檳和啤酒,就睡的像死豬一樣,否則我怎會讓你輕薄了去,還一點感覺都沒有。」說到這點,她更火大。
「妳的酒量真是差的到不可思議。」他驚訝不已。
「甭提了,」她不耐地撇著唇瓣,「你找我有什麼事?」
她這次只喝了香檳而已,所以頭腦一半混沌一半清醒,反應變得也比較遲鈍些。她覺得此時此刻若能讓她躺在床上睡覺,是再好不過的事了。
她雙手抱著頭,用力搖晃了幾下,想讓自己意識更清楚些。
「我要通知妳,妳被公司開除了。」
他此話一出,錢織心倏地停住動作,僵立了半晌,才轉頭看著他。
「你說什麼?」
「我說妳被開除了。」他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重說一遍。
她張大了嘴,開口想說什麼,但嘴巴動了又動,就是沒法吐出半個字。
她被開除了?﹗
有沒有搞錯﹗她不過最近和錢最多常出去而已,他就辭掉她?﹗
他真的如錢最多所言喜歡她嗎?如果他真喜歡她,他不會做那麼絕吧!
辭掉她耶!那等她在這住滿三個月後,他們不就沒有任何再接觸的機會了?
搞什麼,錢最多出那什麼餿主意,說什麼要是負其傑真的對她有意思,那他們經常相約出去,一定會引起負其傑的妒意,接著他想必會採取一些行動來挽回她……
是啊!他是採取行動了,他辭掉她了!
這代表什麼?她要從哪看出他對她的感覺究竟為何?老天啊!她可不想愈弄愈糟……
「妳想說什麼儘管說。」
她閉上眼,吸了口氣,在心中默數到一百,等到她確定自己可以冷靜的和負其傑說話後,她才開口。
「我們當初協議好,也寫下了一張契約,你不能在我養傷的這段時間開除我。」那張契約還乖乖的躺在她的抽屜裡,容不得他狡賴。